終於等到了雨的好友Zac 千里迢迢的從南美到了歐洲,
他們打算在巴黎過聖誕, 阿姆斯特丹過新年,
然後在假期結束前多旅遊一些地方.
從荷蘭小鎮坐船到達了比利時的舊日列日首都,
再轉搭火車一路行去巴黎,
途中兩人看到美麗的景色就會跳下來,
好好吸收異國節慶的氣氛…
自助旅行的好處, 就是沒有一定的行程, 愛到哪就到哪.
再加上有了Internet的協助, 可以自由的在網上選擇便宜的youth hostel.
更妥善的運用資源.
(在此, 給大家幾個雨推薦的網站:
美國CIA的公用網站, 提供國家基本情報:
[url]
http://www.cia.gov/cia/publications/factbook/geos/tw.html[/url]
找尋地圖的好站:
[url]
http://www.mapquest.com/maps/[/url]
旅遊歐洲幾大國須知 (NPO網站):
[url]
http://www.visiteurope.com/[/url]
專門給自助旅行初學者或是玩家的種種TIP (撇步):
[url]
http://www.backpackeurope.com/tips/index.html[/url]
歐洲國際線Thalys的官方網站:
[url]
http://www.thalys.com/[/url]
提供整個歐洲鐵路路線, 車票打折, 預約的網站:
[url]
http://www.raileurope.com/us/[/url]
東森新聞網的旅遊玩家 (中文):
[url]
http://www.ettoday.com/travel/index03.htm[/url]
荷蘭國家旅遊局 (中文):
[url]
http://www.holland.idv.tw/[/url]
希望大家好好的玩~)
雨的手機因為橫跨幾個國家到處跑的關係, 通常都是關著的,
在到達阿姆斯特丹不久的後, 雨曾試著打給艾, 可惜一直不通…
在雨終於放棄後, 他們正信步閒逛在著名的紅燈區裡,
雨的手機突然響了, 顯示區出現了不認識的國際號碼,
雨一邊接起, 一邊想會是誰.
『雨!!! 天啊, 妳可終於開機了!』電話那頭傳來艾的大喊…
『我不在荷蘭呀, roaming 又貴死了所以我才沒開機嘛~』
雨委屈的回答著,
『可是我一回荷蘭就打給妳了呀, 妳手機也沒開嘛…』
『我手機開著呀… 啊!!!』
艾突然大叫一聲.
『啊… 幹麻大叫啊… 嚇死我了~』
雨把手機拿離耳朵, 皺著眉頭的說.
『啊哈哈哈哈~』
艾莫名其妙的開始大笑.
『妳笑什麼啦~~ 可惡喔~~』
雨一頭霧水的問著.
『我忘了告訴妳… 我有另一支手機,
還有我西班牙手機的號碼了…』
可以想像艾在電話的另一邊忍著笑的表情.
『我的天呀~』
雨受不了的扶著額頭苦笑著.
『不管怎樣, 妳在哪裡呢? 我好想妳…』
艾說著.
『我在阿姆斯特丹… 的紅燈區喔~』
一股邪惡的笑從雨的嘴角泛開,
『欣賞著很多美麗又裸體的女人…』
微笑更大了,
『正在比較… 嗯… 考慮是否要想妳當中…』
『小鬼! 有什麼好比較的!! 還要考慮!!!』
艾的口氣聽起來快瘋了…
『我剛剛叫Zac上前問過價錢了耶…』
雨繼續戲弄著可憐的艾…
『什麼!!!! 妳叫他去問什麼?!!!』
雨可以想像艾緊緊抓著話筒的樣子…
『去問價錢呀… 還有, 是否也服務女士呢…』
雨朝著Zac 擠眉弄眼, 剛剛她是叫他去問過,
但是只是為了好奇心而已, 這下子可讓她用上了…
Zac 無奈又好笑的看了雨一眼,
做了個無聲的『壞女孩!』的脣形~
『妳… 妳… 妳想做什麼…!!!』艾說.
『說不論男女, 公價都只要五十歐元喔… 很便宜吧~』
雨忍著笑, 一本正經回答著.
『妳!!!~~~ 不准!!!』艾半開玩笑半正經的大叫,
據她對雨的了解, 這位小姐可是真敢說做就做的…
『好~ 吧~』
電話這頭, 雨故意拖長語音, 話中有話的回答.
『Mujer (女人/老婆)!! 我是說真的! 妳不要給我打馬虎眼! 不准喔!!!』
艾這下緊張了, 雨的這個語音向來就是, 陽奉陰違, 麻煩的徵兆,
『等一下, 我不相信妳啦, 把電話給Zac!!!』
『喂! 哈哈哈~~~ 妳又不認識Zac, 幹麻啦~』
雨這下笑翻了.
『妳不要管我, 快把電話給他!!』
艾一邊笑一邊緊張的說.
『Yes? This is Zac~』
雨把電話交給Zac, 眼裡閃耀著惡作劇的光芒.
『好~ 嗯… 對呀… 我知道… Ok~ 嗯… 妳太客氣了…』
Zac 丟給已經笑彎了, 抱著肚子倚在路燈柱子上的雨一個白眼,
『嗯~ 沒問題啦, 我不會讓她亂攪的… yes, 也是我的榮幸認識妳… 好…』
Zac 捏了雨的手臂一下, 雨已經笑到眼淚都出來了,
『好, 那我把電話交還給她… 再見, 也祝妳新年快樂!』
雨接過電話, 喘著氣說,
『Si? Mi querida? (是的, 我親愛的?)』
『妳從現在開始被監視了喔, Zac 會幫我看著妳的!』
艾半玩笑, 半認真的說.
『好啦好啦… 我逗妳玩的啦~ 真是吃醋大王~~』
雨的惡作劇得逞, 得意但是小女人的ㄋㄞ著說.
『就算如此, 我還是要監視妳… 省得妳真的給我 “比較” 去也…』
艾閉上眼, 微笑著, 深呼吸一口氣說.
『好~ 我會乖乖的~ 只看就好了~』
雨又開始邪惡的微笑…
『Mujer! 妳… 等我回到荷蘭, 我不使出我絕地酷刑我就不是巴斯克!』
艾恐嚇性的低著聲音說…
『啊~ 不要!!! 好啦, 我會乖的, 妳不可以記仇喔!』
雨天不怕地不怕, 但是最怕癢, 偏偏有著三個姊妹的艾是呵癢高手.
『呵呵~ 等我回來妳就知道了… 好啦, 不多說了, 新年快樂囉~』
艾得意的笑著.
『妳就會欺負我… 好啦, 新年快樂, 還有…』
雨加快腳步超前Zac幾步,
『我愛妳… 很想妳的喔…』
艾的心一緊,
『我知道, 我也是, Te amo! Y te veo muy pronto!(我愛妳, 我們很快就會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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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日, 2004. 阿姆斯特丹, 荷蘭...
Zac收拾著行李, 準備明天回程的一切,
雨安靜的坐在旁邊的床上, 默默的看著他…
『雨… 妳很安靜喔… 又在想些什麼?』
Zac 是雨九年以來的好朋友, 對於她心情的起伏,
可是比誰都了解…
『我的轉變…』
雨落下這一句話.
『妳是說愛上女人這件事?』
Zac頭也不回, 一矢中的.
『我好亂…』
雨用力往後一躺, 讓自己沉沒在軟軟的床墊裡,
『一切都發生的好突然, 好激烈…』
『妳知道嗎… 在妳身邊這麼多年,
我還從來沒看過妳, 向對艾這般, 對妳的任何一個男朋友…』
Zac 停下手邊的工作, 坐到了雨的對面.
『很明顯嗎? 連你都如此說…』
雨坐起身來, 看著Zac.
『可是我也不禁質疑… 不相信愛的妳,
真的是愛上了她, 還是只是lust…(情慾)?』
Zac 灰綠色的眼睛認真的看著雨, 讓她無處可躱.
『我想… 我是真的愛上了…』
雨的眼裡混雜著多種心情…
『我想我不曾, 有過這種感覺… 除了…』
雨的思緒回到十四年前的台灣…
那兒曾有那麼一個名字,
也曾經讓她一樣的迷惑…
她把 “她” 忘了…
不, 應該說是深深的藏到心裡…
十四年後, 她不再是當初青澀的小孩,
現在的她, 坦白的面對著自己的情與慾…
對於艾, 雨清楚明白這不是友情…
這是愛慾, 是自私的, 燃燒著的感情…
她沒有辦法抗拒這狂烈的火苗吞噬了自己…
她要, 她忌妒, 她渴望擁有艾的一切…
面對著最黑暗最赤裸的自我…
雨開始感到害怕…
『Hey, 妳魂飄到哪去了?』
Zac伸出手來, 搖著發呆的雨.
『… 一個我靈魂最黑暗的地方…』
雨閉上眼, 又往床上倒去…
- - -
傍晚, 兩人站在火車站前的阿拉伯小店裡,
啃著Shawarma當晚餐, 雨的手機突然響了,
『Hoi?』
『雨? Hola, soy yo (嗨, 是我).』
艾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艾! 我好想妳!』
雨突然覺得自己好白痴...
這是哪一門子的打招呼啊...
『哇... 妳怎麼啦... 發生什麼事了?』
果然, 艾那凡事悲觀的擔心狂又開始了...
『沒... 沒有啦... 嗯... 就是想妳囉...』
雨臉上一紅, 跟Zac使個眼色,
趕快逃離小店裡其他顧客好奇的眼神, 走了出去.
『真的沒事嗎...?』
艾關心, 懷疑的口氣, 讓一抹微笑爬上雨的唇邊.
『哎呀~ 妳再問下次我不說想妳了喔!!』
雨又開始玩弄起艾.
『當然, 不用妳想了啦~』
艾突然回這麼一句, 讓雨呆住~
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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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就要回來了呀~』
艾頓了一頓之後說.
『Uh~ Oh!!! 妳不是要開學才回來嗎?』
雨驚喜的說.
『對呀, 可是我實在受不了一個人睡覺的感覺耶…』
雨可以想像那欲求不滿的女人, 艾現在的表情.
『這什麼意思, 我又不是…』
雨紅了臉, 嬌慍各半的回答,
『…妳的性奴隸~』
『哈哈哈… 難道我就不是妳的?』
艾挑釁的說著
『妳!.... 可惡… 我現在人在大街上,
不想為了妳破壞我的形象, 等妳回來妳就知道了!!!』
雨接不下去, 趕緊四兩撥千斤.
『呵呵~ 真的, 我後天的班機回來. 妳還在阿姆斯特丹嗎?』
艾說著.
『真的真的真的!!!!? 妳不是在騙我的吧…?』
雨驚喜的在阿拉伯小店的櫥窗前跳過來跳過去,
Zac站在店裡一副, “我怎麼會認識妳…”的表情…
『真的~ 我真的好想妳…』
艾收起玩笑的口氣, 正經的說.
『我也是~ 嗯~ 我還在阿姆斯特丹, Zac明天的飛機回厄瓜多耶…
妳不能換到明天嗎? 這樣你們兩個就可以見面了~』
雨姑嚕姑嚕的轉著眼睛, 咬著下唇想著.
『真的呀… 哇~ 太不巧了,
因為新年回家的人潮, 後天是唯一有空位的天耶…』
『那就沒辦法了… 妳後天幾點的飛機到?』
『下午六點的KLM到Schipol, 來接我喔~』
『笨僕人, 當然囉~』
雨微笑著, 窗內的Zac捧著她的Sharwama, 滿頭霧水的看著她…
『Muy pronto nos veremos, chiao mi amor~
(我們很快就再見囉, 吾愛)』
艾收了線.
雨抱著手機, 傻笑著走回店裡, 興奮的告訴Zac這個消息.
Zac 則苦笑, 看著她搖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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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傍晚, 雨送Zac搭上了在Schipol 的回程班機,
揮手到別後, 突然之間她感到無比的冷清.
搭上坐回阿姆斯特丹的火車, 十五分鐘後她又回到了都市的繁華.
一個人從火車站漫無目的的朝著市中心走著.
Damrak 路上不知在興建什麼, 重機器的聲音在傍晚的天空下低鳴著.
雨心情紊亂的走著, 身旁的人群如同潮水般湧過又退去.
只剩下一個月她也必須要回國了…
這個國度將與她千山萬里相隔, 再見不知何年何月…
不知覺中走到了國家博物館的後廣場,
微黃的夕陽, 努力的穿透著雲層, 想給大地那最後一份光芒.
雨走到廣場水池邊上的長木椅上坐下…
天是冬天, 樹梢上早已沒了秋葉,
蕭條的景象卻有另一番寧靜的滋味.
廣場旁, 腳踏車騎士的鈴聲伴隨著幾個孩童的嘻笑聲.
遠方小店舖們, 陸陸續續開始將店外的貨物架收起了.
慢慢的, 黃昏的天色暗了下來,
而一剎那間, 就像是致意於夜晚的來臨,
廣場裡的燈同時亮了起來…
這是一個永恆的剎那…
雨把圍巾裹緊了一點, 站了起來.
皮手套下她的手指已經開始不聽使喚了…
真是冷的天… 大概又要下雪了…
明天艾就會把自己的手握在她的手心裡,
雨這樣想著, 本來有點憂鬱的唇邊緩緩的展開了一個微笑…
雖然只有一個月了…
我會… 讓它變成另一個永遠的剎那.
然後或許… 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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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晃在街上,
不知如何的竟然走到了一座中國的寺廟前,
突然間在這異鄉的土地上見到如此家鄉的建築,
有著很奇特的感覺…
廟前的對聯,
上聯寫著,『荷生蓮枝萬眾多喜樂』
下聯則是,『華開結實百福纳千眾』
不知是哪一宗的廟宇, 大概是入夜的關係, 前面的鐵門是放下的.
雨雖然是基督徒, 但是她總是喜歡中國廟宇裡那種寧靜, 莊重的感覺.
而天宮爐升起的裊裊香煙, 更是讓人有出世的飄逸…
回過神來, 驚見街上的行人個個疾步如飛~
雨意識到這裡可能不是可以安全散步的區,
不加思索, 雨決定也隨著大家飛快回到市中心...
就像所有遊學在外而口袋半空的學子一樣,
若是不自己開伙, 麥當勞不乏是打發一餐的好地方,
雖然是垃圾食物, 但是填飽肚子是綽綽有餘的.
(但是奉勸自助旅行的大家, 速食店雖然價錢便宜,
可是在外國可是真正龍蛇雜處的地方, 特別是入夜以後…)
雨買了外帶, 趕緊快步回到投宿的學生旅館,
旅館的樓下有公共的視聽設施,
雨一邊聽著荷語的新聞一邊吃著晚餐.
門外叫囂的,
是新年期間人滿為患的阿姆斯特丹紅燈區…
櫃檯後面,
打工的年輕人看起來抽了太多的大麻, 不知神遊何處去也.
(別忘了, 大麻在荷蘭是合法的…)
這充滿異鄉情調的夜晚, 是讓人值得回味的.
年輕,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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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穿著黑色長外套, 無聊的玩著手機,
在大大的『Meeting Point』招牌下等著艾…
天氣可是一點都沒有轉好的傾向啊…
機場外的雪花紛飛, 機場內人群來來往往,
沒有人注意到的角落裡, 總有看似寂寞的旅客獨自抓著行李坐著…
雨不喜歡機場的departure…
因為總是被眼淚淹沒…
雨也不喜歡機場的 Arrival…
因為不知道該期待些什麼…
亂想亂想著, 不知覺發起呆來了…
艾從自動門裡走了出來,
到處尋找著這幾天讓她茶飯不思的影子,
她從馬德里家人的擁抱裡脫身,
當然免不了被自己的媽唸了個半死…
但是他們怎麼知道, 在人生地不熟的荷蘭,
有那麼一個讓她從心底牽掛的人…
眼光瞄到了『Meeting Point』的下面,
有個人不知道思緒又飄到哪裡的抬頭凝視著天花板…
艾輕手輕腳的走到她的背後…
停步… 微笑…
她突然從背後將雨大力擁抱~
『啊!!!!』
雨完全沒有準備的被人從背後大力擁抱住,
心臟差一點沒有從嘴巴裡給跳了出來,
正當她準備給後方人的肚子一記手肘時,
她聞到了熟悉的CK1香水的味道…
『我好想妳…』
那個人在她耳邊悄悄的說…
- - - 待續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