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事一二 動機。永遠是一切的起源。 With ease，or not at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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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駛下高路80段再接880南向的橫垮路面，在百老匯大道左轉，在傑克倫敦廣場外的第三街我們走進華利夫婦開的海風玈店。「嗨，森好久不見！什麼風把你吹離你遙遠的雪林來這了？」華利先生已把我預定房間的鑰匙准備好在櫃檯上。「嗨，華先生，還不是鹹鹹的海風嗎？」在可遠眺對岸阿拉米達市用玻璃間隔的玈店接待處華利親切的跟我握手。「夫人好嗎？」我問。「還是忙裏忙外的一腳踢。」華利把房間鑰匙遞給我。我認識華利夫婦是因為很久前我要來位于奧克蘭的最高法庭出庭作證，人生地不熟的在與自家地盤不熟，迷宮一樣的街上到處撞，最後停在他們的車場搔頭。華太太剛從她的住船回到岸上給我說看你是外來的吧，這路一進來都是單行道，有進沒出的跟石頭城一樣，石頭城？這紅髮婦人也知道石頭城，我這倒把要找路的先放一邊。我爸是遠航上的大副去過無數地方，他跟我說很多故事也帶書回家，她說。你真的知道石頭城？是不是Three Kingdoms 裡的那個？她問。她通過考試，A+。

房間是一間雙單人床，遠離車場進出口，可以看到河道與碼頭的簡潔房間。我在房裡給地址上的電話號碼撥了通電話，一個叫巴罕德的聽電話。「沒聽說過善德斯也不認識你。」我嘗試著打聽在他之前住客的名字，又跑了趟石頭城。

「現怎麼辦？」雷蒙特舒服的坐椅上看著窗外舟影重重的問。「他說他起碼在哪住了六七年了。」，「六七年？我起碼住過幾十處不同的地址了！」

「對，我擔保每一處你都會留下浪漫回憶。」雷蒙特臉不紅心不亂，金牙黃金亂閃的在床上彈起衝我抱了抱，說：「這才算真正活著。」

外面的天開始轉黑，剛過了七八點隔壁房間傳來著開門關門的聲音。我們心裡數了數，每次的開關門的間隔時間是大概，雷蒙特作了個平均時間指數是七點三分鐘。我打算打開電視機，雷蒙特打著手勢不讓來。我只好坐著看他玩把戲作樂。又是一個開關門。雷蒙特拿起杯子按在牆上把耳貼了在杯後，邊聽，他的嘴巴邊誇張的模仿他所聽到的事情：「「嗨，嘿，啊，哈，真的？不會吧？」我坐著就看他我自己已是搖頭不已。一把放下杯子，雷蒙特揚手示意我快過來，壓低著話聲說：「嘿，這個過癮，快。」我一個箭步上前，杯底裡傳來：「錢了？喔，這是什麼？」，然後就是衣服的簌挲聲：「哦，好喜歡噢...看，這裡都..嗯，來吧！」再下來就是一把男聲的低呼呻吟；就像在遊樂場比賽中他剛準備命中金字塔中央，但金字塔卻芝麻不開門的抱怨呻吟。在我聽來更像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哀嘆。「要不要出去逛逛夜市？要不我可要去隔壁讓他們見識一下。」雷蒙特厭倦的建議。「那我們去找那地址看看吧。」我感恩戴德的贊同。「還不快滾，我們都聽到你們啦！」隔壁傳來回應。

2489 石叠蓋街是一座三層的公寓大樓，剝落的外牆油漆露出帶灰暗的內裡木層。一個塊頭頗大的女人坐在樓前的梯級搧著扇子。兩個男孩手拿著木條圍著她轉。「BangBangBang！」一輪近射。「BoomBoomBoom！」手榴彈投放。

帶灰黑髮的女人渾然不知週邊的劇烈近身肉搏爭奪戰。「Ma'am？」我小心翼翼的問。拿槍與炮的童兵停下廝殺看著我。女人手不停的搧著，眼光卻盯著對街的看。「Ma'am。」我再靠近了點。童兵半張的口可是蒼蠅的最佳落腳處。「Yes？」但她的眼還是盯著對街。我轉頭看了看她盯著的方向，對街窗裡閃動著應該是電視螢幕的光亮，但我沒看到螢幕。「什麼事？」女人終於開口。「這有一位善德斯的住嗎？」我問。「Nup。」她往前靠了靠好更清楚看她看的電視銀幕。「BangBangBoomBoom！」停戰結束。

「你肯定？」

「先生，你煩不煩啊？我怎麼知道。」

我變為童兵的最佳掩護物，高能量爆炸在我前後左右彈射。我看了看我眼前的年輕大齡女人，轉頭又看了看穿一身鮮豔迷彩布料，倚在我車頭蓋旁吸著違禁品的雷蒙特。就這樣，我站在哪等著。

過了大概是廣告時段了吧，女人轉頭往公寓上喊：「喂！」

我想等也是一門學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