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915
割草的日子,最開心的人應該是小葉的媽媽,因為我們幾乎每次都會繞回家看她,也許為上廁所,或是為了丟垃圾,然後慢慢又變成小葉媽跟著我們到農場散心。先把她從鎮上接來,回去時再送她回去。
三個人一到農場,先聞到一股燒東西的味道,遠看有煙從秦小姐的田裡飄起,小葉和我先趕過去關心,只看到兩個原住民的男子在燒雜物,應該是秦小姐的先生和兒子。我急忙過去叮嚀,雖然火堆不在我們的地界裡,但看到他們把一塊塑膠布丟進火堆,難免著急起來。
卻原來秦小姐的先生也姓秦,我們把前一天問過秦小姐的問題再問一遍,得到的是不同的答案,秦小姐說她在此半年多,秦先生則說一年多。我們很莞爾他們的說詞不同,但我們相信半年不可能有如此規模。而他們把原先架在我們土地裡的雞圈拆除後的廢棧板,就直接丟進火堆裡燒了。我還是只能萬般交待:不要燒塑膠。末了我又回頭找秦先生商量,請他們幫忙催促朱先生等人,搬遷時垃圾要收拾乾淨。不過我心裡卻沒敢有多大的指望。
今天的身體情況還是不佳,我依然留在休息區敲「珍珠粉」和「蛭石粉」,三老院的阿媽則來找小葉媽聊天,頻頻說起有我們常來,她的日子就不會無聊了。另外前一天我錯拿了一把塑膠的榔頭,今天換成鐵製的,敲磨起來,效率高多了。
到底要多少石粉才夠改良這片土地的土質呢?網路上我只找到一個賣有機食品的人,一磅425公克賣80元,我可能需要幾百上千磅,這樣花費實在太不划算。因此我雖肯定「岩石粉」的功能,卻無法大手筆花費去買,看來只能自己想辦法製造,因為說穿了就是「天然的石頭磨成粉」。於是我在田邊撿了幾顆小石頭,先用水晶測量了,確定它們都是「順磁性」的能量,然後就現有的工具敲打起來,希望把它們敲磨成粉狀。
鐵鎚的下面墊著喜餅鐵盒蓋,但是敲幾下後就千瘡百孔,折騰了半小時左右,估計得到的岩石粉不到10公克,看來「自製岩石粉」不是很有效率的辦法。又因為盒蓋的縫細處塞了不少石粉,我索性拿蓋子到玉米田上彈灑。這時秦小姐跑來了,因為她聽說「兩位地主來過」,趕緊來問清楚情況。我還是只能重申請她們幫忙提醒朱先生等人的善後工作,秦小姐說她會去找瓦斯廠的老闆,請老闆出面要求。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一但聊到朱先生等人,秦小姐忍不住抱怨:「他們現在搬到另一頭照樣做生意,我有勸過他們,那裡接近大崁,萬一客人喝醉了不小心翻牆跌進崁溝裡,可是多危險,可是他們就是不聽。要做生意也去租個小店面嘛,我都有跟他們講過。」我難以置評地聽秦小姐說這些八卦,同時巡看我那21穴的玉米苗,卻忽然發現最邊邊的一穴兩株苗被踩斷了,馬上驚叫起來:「誰把我的玉米踩死了!」我萬萬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人禍」,顧不上秦小姐還在說話,我向休息區的方向喊,小葉媽聽到了趕緊說明:「我沒有,我剛才沒走到那裡。」其實不問也知道,剛才是小葉在一旁處理他的樹苗圃,他只記得種了鳳凰樹的種子,還種了什麼不記得了。今天他先清了一下苗圃旁的雜草根,現在又接著去甲地割草了。
我匆匆和秦小姐告別:「那你先去忙吧!」心裡被這兩株斷腰的玉米苗弄得煩噪了,前一陣子沒想到會發生這種耗損,看來這21穴苗最後的收成很難評估。於是我回到休息區拿了鋤頭:非要再多整點地,多播些玉米種不可。
這一下的氣勢讓我忙了一個小時,另外在一旁堆了一個有十公分高的菜畦:疊得高高的,就不怕被踩到了。面積大約是200公分長,20公分寬,結果只夠多播種了8穴的玉米種子。
本來以為今天體力不足以勞動,卻還是有了小小的成績,但是忙完了才發現,右手的中指根處已形成一個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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