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你爸。』
「喔不了,我還有很多有趣的故事。」
『說說嘛,讓你印象深刻的事。』
「………在我十歲的時候,我爸買了一台腳踏車給我。」
「那天我很滿足地騎著,甚至學飛鳥式地放開雙手讓風吹撫過我的身體。沒想到斜坡使速度加快,轉輪卡斷了我的左腳。」
『我的天啊,這麼嚴重!』
「我很慌,情急之下我跳車倒在路邊的汽車旁……。」
「大概等了半小時吧,我終於聽到我爸的聲音,他正呼喚我,好高興他要來救我了。我發誓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感受到我爸真的很愛我,看著滿身是血攤在地上的我,眼神裡充滿著不捨.驚慌.和許多複雜的情緒。」
「…………結果他彎下身打了我一巴掌。」
『什麼?!一巴掌?……為什麼?』
「不知道,也許是氣我讓他這麼不知所措或者,只是想打我一巴掌。」
「這是我印象深刻也是唯一一件跟我爸有關的記憶。」
看到這裡,電影的僑段讓我想起童年。國小放學都在親戚家等母親下班把我接回去,在那的時光不是件美好的回憶,面對表妹的冷嘲熱諷和惡意的對待,傍晚的到來總是令我期待。門鈴響了,我背起整理好的書包和大家道過再見後飛快地往樓下跑。打開鐵門,提著晚餐的母親就在對面,我高興地往他跑去卻沒注意右方騎來的腳踏車,我當場摔倒在地。「不是早跟你說過要注意,跑這麼快幹嘛!」母親說完,便逕自向前走,我自己爬了起來,眼睛卻迅速漲滿淚水。因為夜晚母親看不到我的難過,應該說他根本沒在看我,也因為夜晚我不知道右手臂都是血,到家後趁母親不注意才自己擦乾淨。看著男主角說起這段往事,我的心也一絲絲抽痛起來。
「我爸會怎麼樣?」
『孩子,我沒有做壞事,但因為是共犯所以會被撤銷法官的職務。』
「這根本不關他的事,不要扯到他,報紙上也不準報導他的名字,有沒有後門,讓我爸現在就走。否則我寧願坐牢什麼也不說!!」
【你……能提供我們什麼?】
「我知道一切,關於交易買賣.麥可怎樣賺錢.如果你們逮捕他他怎麼脫身,甚至要躲到哪裡我都知道,只要你們現在馬上放了我爸!!」
【好吧…那你明天再去上一天班,我要你把客戶名單拷貝在磁碟裡等我們通知行動。好,起來!】
『…等一等,可以讓我跟我兒子獨處一下嘛?』
FBI走後,法官站起身挑他兒子旁的椅子坐下。
「對…不起…爸…真的…很對不起。」兒子的頭埋進雙手淚流滿面地說。
『兒子,我想跟你說,當你躺在地上的時候你根本嚇壞了…那一巴掌……我…只是想讓你忘卻疼痛而已。』哽咽的父親一把拉進兒子兩人抱頭痛哭。
好感傷,看得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和父母之間有太多太多的心結糾纏在一起,小孩子和大人間心裡的距離,隱藏著多少童年累積的失望和感傷。但都只是一份對愛的渴求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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