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主席,我的話說完了。
My speech is over. Thank you, Chairman
張瀚,他是一個神秘而且在我的文章中出現率極高的詭異男子。而且嚴格來說,他是我最好的兩個朋友之一。(竟然就這樣把別人的名字給打出來了,沒辦法,我坦蕩嘛)
人的一生,朋友一定不至於太少。但是至於是不是知己,或是說真的是死黨中的死黨的可能少之又少了。我捫心自問,我應該不至於是一個不好相處的人。我有自信我的朋友不會少,但是說實在話,能夠真正談點正經事情的人真的不多。因為朋友的類型很多,而言不及義的或是「大家都有自己想法啦」派的人總是占了多數。我算是滿自我的人,並且常失之於自我判斷,跟我討論事情當然不是一種享受。而只能討論事情,卻不能共享樂的,我會敬重他,但是不會把他當朋友。所以我仍是以酒肉朋友居多,甚好、甚好。
至於說是能夠共享樂,又不是酒肉朋友而能討論事情的,也只有兩個人而已:泰男和張瀚。在討論事情的時候,泰男跟我都屬於激進而無禮的追求真理派人士。我們常常可以爭論得面紅耳赤、大呼小叫,當然這絕對不影響交情。但是我們都會有一個感慨:「我們都能夠和張瀚坦蕩對談,獲益匪淺而無激辯。」
張瀚現在就讀台大物理、泰男念東華物理,而我念東吳法律。泰男感覺自然就離我們遠了一點,橫亙了一座山。而張瀚雖然與我住得近,但是起初聯絡得可以說是少之又少。畢竟,我們都有了新的朋友和環境。
藉著暑假,他被當掉的物理和我要教學的作文家教。我們變得比較有時間聚首,胡說八道和吃宵夜、打電腦遊戲。前兩天,他把鑰匙忘在家裡來我這裡跟我哈拉。我們徹夜玩了一晚上的遊戲,完全忽略了他八點的暑修期末考和我明天要帶課。我只睡了一個小時,就被他匆匆叫醒。我載著他一路殺往台大,一路上我的眼睛累得幾乎快要闔起來了。
他忽然就唱了起來:「娃娃國、娃娃兵、金髮藍眼睛。」我忽然精神大振,接口也用力地唱著:「娃娃國王鬍子長,騎馬出王宮。」然後一起合聲:「娃娃兵,在演習,提防敵人攻。機關槍,打打打,原子砲轟轟轟。」他問了我:「娃娃兵,在夜襲?」我說不是,是在演習。我反說他說,「那是鞭子泡轟轟轟嗎?」他說是原子砲。七點半的早晨,一輛搖搖晃晃的機車上載著兩個吵雜唱著兒歌的詭異男子。
今天凌晨零點,我覺得坐在椅子上無聊。忍不住就打了一通電話過去:「我請你吃個宵夜吧。」我們在師大夜市走了走,聊了又聊。我總是能夠盡情述說我所學到的法律思維和若干個人見解,也能夠聽到你細膩的分析。或是口沫橫飛的恣意妄為,會刻意地等待你說:「什麼事情都是有限度的。」
看到了兩隻貓,我們認真分析他們是不是有親屬關係。我買了一個魚罐頭,放在地上引誘他們。大貓站在旁邊,小貓在吃,於是我大膽推敲:「他們是一家人!」他馬上駁斥:「那兩隻貓根本差不多大!」在許許多多膚淺愚蠢又已漸漸遺忘的回憶之中,我們仍然不畏艱難創造更多屌得不行再屌的奇蹟。猶記得計中遊俠的打油詩嗎?一夜英文長大計劃?都是你啊。你可是月光節約時間、唱戲的人、風車超人、張大仙、死胖子呢!
「金捕頭、劉捕頭。」
「金斧頭、銀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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