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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4-05 15:43:57| 人氣748|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霸主的戰俘(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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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著火了!糧倉著火了!」

 

   驚惶的諠譁聲自南邊傳來,獨孤垣連忙隱身到樹後,果然兒南方火光

   沖天。

 

   看來,是任則讓人射火箭的。

 

   「還不快去救火?」一個提著兩桶水的士兵經過獨孤垣身邊,見他呆

   愣地站著,便把一桶水交給他。

 

   接過水,獨孤垣又看了那間房一眼,決定不再讓維宓牽動他的心。現

   在他只想殺光這些烏揭族人,立下赫赫戰功,讓朝中大臣全都乖乖對

   他畏服,不敢再懷疑他的能力,然後,他再殺了裏頭的那兩人!

 

   任則既已率弓箭手先到,俞平想必很快就會到來,那麼他得趕緊斷了

   烏揭族自豪的腳力。

 

   丟下手中的水桶,獨孤垣獨自一人來到東側,輕易解決亂成一團的士

   兵,將馬腳全用衣服繫在一塊兒。再在附近點了幾把火。

 

   大漠裏北風強勁,很快的火勢也越燒越旺。馬兒哀鳴著,卻因腳被牢

   牢綁住而無法衝出圍攔,有的摔倒了,旁邊的馬也跟著倒下,站著的

   馬則因炎熱而亂踢亂瑞,將倒下的馬踐踏得渾身是血。

 

   「東側也起火了!」

 

   有人看到馬廊起火,又慌得大喊其他人來救火,有人想牽馬,卻被發

   狂的馬踢傷:有人想以騎術駕馭,卻在往外沖時跌下馬。成了蹄下亡

   魂。

 

   「搞什麼!」

 

   聽見外頭亂成一闖的抗墅首,努哈敕又驚又怒,推開已讓他折磨得昏

   過去的維宓,趕緊起身著衣。

 

   「族長,不好了,糧合與馬廳都著火了,而且高昌與漢人軍隊的旗幟

   已在城邦十里外了!」一個統帥顧不得努哈敕會發怒,衝進房內稟報

   道。

 

   「別管糧倉和馬鹿,立刻要人整頓軍隊。迎戰敵軍。」努哈敕當機立

   斷地下達命令。

 

   「是!」

 

   那人領了命立即退了出去,而努哈敕則拿起那把鋒利的寶劍,穿上戰

   袍,準備與敵人決一死戰。

 

   ※ ※ ※

 

   當維宓醒來時,外面已是一片殺伐聲,火光染紅天際,有一瞬間,他

   還以為自己來到了煉嶽。

 

   可是自全身上下所傳來的痛楚,卻證明他還苟延殘喘的活著,永無止

   境的惡夢裏偷生。

 

   撐起身子,他我了一件衣服披上。勉力跨出房門,觸目所見皆是慘死

   的士兵。

 

   有的臉被削掉半邊,有的頭已不見。有的腳斷了。有的肚子下被刺穿

   一個大洞。

 

   腥臭的血腥味混雜著熊臭味衝來,他掩住嘴就是一陣乾嘔,按著他顫

   抖著身子往前是了幾步,就又被一個東西給絆倒。

 

   當他掙扎著爬起身時,才看清楚那是一具還睜著眼的屍體。而且顏容

   十分掙檸恐怖的扭曲著,膛大的雙眼惡狠狠的望著他……他嚇得跌坐

   在地。

 

   不要,他不要再在這裏獨自待著,誰來救他?

 

   獨孤垣呢?他不是允諾過會對他溫柔、會一直疼惜著他,為什麼在這

   個時候卻遲遲不出現?

 

   突然,一陣槽雜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一群他已分不清是哪一國的士兵

   將他團團圍住。

 

   「要殺了他嗎,右副?」冰冷的劍抵著維密的脖子,眼看就要毫不猶

   豫的刺下。

 

   「別殺他,將他交給我。」

 

   是獨孤垣,他來救他了!

 

   不顧身上的疼痛,維宓朝獨孤垣奔了過去,卻在碰觸到他熟悉的身子

   時,驚覺那上頭正汩汩流出溫熱的鮮血。

 

   他受傷了?不顧自己身體還泛著令他幾乎就要昏厥過去的疼痛,他唯

   一的念頭就是要替他包紮止血。

 

   但他卻被他狠狠地推開了。

 

   ※ ※ ※

 

   為什麼?

 

   獨孤垣殺了努哈敕。

 

   當努哈敕披著盔甲出現時,獨孤垣立刻衝出去迎戰,他這個舉動把俞

   平和任則的魂嚇飛一半,因為他身上連戰袍都沒穿!

 

   努哈效與獨孤垣交手沒多久,身體就開始漸感不支而節節敗退。

 

   「吃下。」將化骨粉的解藥丟給努哈敕,獨孤垣傲然的魄著他,「解

   藥。」

 

   努哈敕這才明白自己會忽然渾身疲軟,竟是在不知不覺中被下了毒。

 

   「我不想勝之不武。」獨孤垣收起劍,等著努哈敕將解藥吃下。

 

   他要正大光明的打贏努哈敕,證明他的確有這份實力,更想親手殺了

   這個與維宓一般無恥的傢伙!

 

   「哼!」努哈敕服下解藥,流失的力氣逐漸回到身比,看向無論身高

   與體格都遜他一籌的獨孤垣,「你會後悔的。」

 

   他想堂堂正正的決鬥,但他努哈敕可不理會那一套,他手上握有絕世

   利器,而他卻連件盔甲都沒穿,更別論手上拿著一把破銅爛鐵,他絕

   對不會手軟,一定自相用這個機會砍下他的腦袋裝酒喝!

 

   握緊手上的寶劍,努哈敕大吼一聲,便朝獨孤垣砍去,但只見他不論

   如何左擊石刺,還是一直近不了獨孤垣的身。

 

   「你也只是空有蠻力而已。」

 

   獨孤垣不屑的譏諷,惹得努哈敕砍得更急,劍光化成疾風,激起地上

   的黃沙飛起。

 

   努哈敕不愧是大漠勇十,遠一番急攻奏效。利刀在獨孤垣胸前劃下長

   長一道血痕,鮮血飛濺而出噴到努哈敕的臉,讓他更加猛烈地攻擊獨

   孤垣,想一舉殺了他。

 

   他既已受傷,他自然是勝利在望了。

 

   此時,任則悄悄搭上箭,將箭對準努哈敕。

 

   「別。」俞平抬手阻止他,「讓他自己應付。」

 

   「但是……」獨孤垣已經受傷了!

 

   「在戰場上有誰不流血?」俞平笑了笑,「誰說受了傷就會死人的?

   」

 

   要是任則壞了獨孤垣立名的機會,他事後肯定會大鬧一番。

 

   聞言,任則只得放下手上的弓箭,關心的看著場上的動靜。

 

   就見獨孤垣絲毫不在意身上的傷口,只是將那把普通的鐵劍搭上努哈

   敕於中的利刃,突然,兩把劍同時折斷。

 

   努哈敕完全沒想到手中的寶劍竟會被獨孤垣砍斷,他稍一分神,獨孤

   垣便一掌擊中努哈敕的小腹,讓他當場噴出鮮血。

 

   所有人都驚呼一聲,烏揭士兵更是不敢相信努哈敕竟會敗給一個看來

   不過二十出頭的少年。俞平身後的人都為這精採一擊高聲叫好起來,

   而烏揭軍則害怕地紛紛往城外逃竄。

 

   「別殺他!」俞平連忙要獨孤垣停手。

 

   但獨孤垣卻像沒聽見似的。空手抓起斷成兩截的鐵劍,不管自己的手

   被銳利的劍鋒割得鮮血直流,舉劍就往努哈敕胸口刺去。

 

   但他並沒有刺中努哈敕的心臟,而是一劍又一劍的避開要害,他刺紅

   了眼,聽著努哈敕的慘叫,直到努哈敕斷了氣,他仍沒有停手的打算

   。

 

   眾人都被獨孤垣臉上的殘虐與怒氣嚇得駭然不已,俞平衝過去死命抓

   住獨弧垣,不讓他將努哈敕的屍首砍得血肉模糊。

 

   「你瘋了嗎?」明明可以生擒努哈敕交給修烈王發落的。獨孤垣竟在

   眾目睽睽之下將他千刀萬剛。

 

   獨孤垣不語,只是放下手中的斷劍,朝中央的大殿走去。

 

   「跟著右副。」俞平見狀只得派幾名武藝較高的士兵跟著獨孤垣,自

   己則和任則去將剩下的逃兵捉回。

 

   ※ ※ ※

 

   獨孤垣還沒走到那間房,在走道上就見到維宓坐在血泊中發抖。

 

   他蒼白著臉,依舊是那樣的住弱、那樣的絕美、那樣的讓他……心動

   。

 

   獨孤垣冷凝的臉瞬間又陰沈了幾分。

 

   他該殺了維宓,像對努哈敕那樣,親手了結這個背叛了他、欺騙了他

   的人。

 

   但他卻下不了手。

 

   想到那晚維宓在他懷中的模樣,就讓他心疼憐惜……不對,為什麼他

   淨想著他虛偽的美好?他明明都知道那是假的了啊!

 

   是了,他捨不得殺他,因為他比任何女人在高潮時美上萬分,也比她

   們都令人銷魂,就這麼讓他死了實在可惜,所以他要讓他成為自己的

   玩物,反正他合該這麼卑賤的活著!

 

   所以,獨孤垣阻止其他人想要殺死維宓的舉動。

 

   只見維宓先是渾身一震,然後他抬起頭,用那雙美麗的眼看向他……

   不,他見到他眼裏滿滿的醜陋,因為努哈敕死了,他只能跟著他。

 

   獨孤垣冷笑一聲,看著維宓接下來的動作。

 

   維宓自地上爬起,腳步跟槍不穩地朝他奔來。

 

   也對,那個叫努哈敕的人,一定搞得他欲仙欲死吧!

 

   就見維宓奔進自己懷中,但又馬上退了一步。

 

   「你……你受傷了?」維宓抓著他的手,驚慌的問道:「會不會痛?

   我幫你包紮……」他連忙撕下衣袖。

 

   哼,故作的溫柔,其是今人作嘔!

 

   獨孤垣推開維宓的手,皺起眉頭。「將他帶回去。」維宓扯愣的呆在

   當場,雙手還懸在空中忘了收回。

 

   ※ ※ ※

 

   修烈莫爾德非常生氣。

 

   收復尉犁城、除去心頭的大患烏揭部族,都無法讓他高興,因為放在

   他眼前的是努哈敕冰冷又血淋淋的屍首。

 

   他已聽底下的人說過。原本可以生擒的叛軍首領卻讓那個右副一刀又

   一刀的殺死。

 

   該死!他每晚都在夢中想著如何淩虐這個該死的努哈敕。現在卻讓那

   傢伙先下手了!

 

   還有一件更令他震怒的事。

 

   因為無論他派人如何打聽都沒有維宓的消息,所以他肯定維宓定是逃

   到烏揭軍營中。

 

   但至今維宓卻仍然下落不明,只聽聞那個右副帶回一個非常漂亮的人

   。

 

   他想找那個有副要人,但他卻一直未曾現身。

 

   ※ ※ ※

 

   「將他交出來。」俞平憤怒地看著獨孤垣倔強的臉,最後。他歎了口

   氣。「趁修烈王還沒發現,一切都還能彌補的時候,趕緊將他交出來

   。」

 

   這個王爺是瘋了不成,竟敢在別人的地盤亂來。

 

   獨孤垣完令不理會俞平的苦口婆心。

 

   彌補?一切都無法挽回了,還能補救些什麼?

 

   他的傷、他的痛、他的悲憤……還有他無盡的怒火早已被熊熊燃起,

   將他的心燒得面目全非,如何彌補?

 

   只有報復,只有狠狠地踐踏那個男人,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稍稍平復,

   稍覺舒坦:才能覺得自己不是那麼失敗。

 

   ※ ※ ※

 

   被帶到獨孤垣安身的地方後,維宓就沒再見過他了。

 

   他昏睡著,夢中全是不斷席捲他的黑潮,還有自己害怕的喘息。他拚

   命在漆黑的道路上奔跑,好不容易掙脫修烈王的禁鋼,下一瞬間努哈

   敕的臉便出現。

 

   他抗拒著、哭喊著,在無盡的黑暗裏求救,終於,獨孤垣出現在這條

   路的盡頭。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朝獨孤垣奔去。他的唇畔還帶著那抹溫柔的笑意…

   …但當他投入他懷中,他卻看見他的臉上開始滴下鮮血,越流越多,

   直到整張臉都被染成殷紅:

 

   他害怕得大叫出聲,獨孤垣卻朝他開口不知說了些什麼話,然後他見

   到他就掏出自己的心,倒了下去。

 

   不要,不要丟下他一個人,不要。

 

   「不要!」維宓仲手在空中胡亂抓著,終於他抓到了一個東西。也讓

   他自惡夢中轉醒,但冷汗早已濕透背脊。

 

   定睛一看,坐在床沿默不作聲讓他抓著的,正是獨孤垣,

 

   「阿垣……」維宓的淚流了下來,驚喜的道:「阿垣,太好了,你沒

   有死…」

 

   獨孤垣皺起眉頭,瞪著欣喜若狂的維宓。

 

   他的演技真好,幾乎就像真的一樣。

 

   「像你這種人都還活著,我怎麼會死。」他冷淡的嗤道,揮開維宓仍

   舊抓著他的手。

 

   「阿垣?」看著自己被揮開的手,維宓有些不知所措,「你怎麼了?

   」

 

   為什麼他不笑?為什麼他對他如此冷漠,還說出那樣的話?

 

   看著維宓那張囚無措而更加惹人憐愛的臉,獨孤垣心中有極說不出的

   厭惡。

 

   為什麼他竟然到現在還能表現出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模樣,用他的

   謊言繼續欺騙他?

 

   「怎麼了?」獨孤垣眼中開過一抹冰冷,他用力抓住維密的下顎。力

   道大得讓維怯皺起眉頭。「這句話該是我問你才對!」

 

   維宓痛得皺著眉,想將獨弧垣的手拉開,但他卻更加重力道,幾乎要

   把他的下巴壓碎了。

 

   「阿垣,好痛……」他的大眼已因疼痛而蒙上一層薄霧。

 

   獨孤垣總算放鬆了手上的力道,但仍是抓著他。

 

   「痛?有比我的心更痛嗎?」獨孤垣咬牙切齒的看著仍是不知所以的

   維宓,罵道:「維宓。世上怎會有像你如此下賤的人,一個男人滿足

   不了你,你就再找第二個,用你這張臉去眶騙世人……?」

 

   他手下一個用力,下一刻維宓已被他用力推倒在床上。

 

   「我其是蠢,居然被你高明的演技蒙蔽,傻傻的將你當成世間難得的

   珍寶,狂熱的戀慕著你……結果卻看見你在另一個男人的床上無恥的

   大張雙腿,渾浪的叫著!」

 

   他舉起手,就要狠狠甩維宓一巴掌,但他終究是沒打下,心下一陣傷

   痛,他的拳頭落在旁邊的牆壁上。

 

   維宓呆住了,望著獨孤垣,他心中酸楚得想哭,想不到竟讓他瞧見了

   ……

 

   「阿垣。你聽我解釋……」維宓掩著臉,淚水自指縫裏溢出,他不想

   回想啊,可是卻不得不再更新憶起惡夢。

 

   「我是被逼的,我沒有騙你,我愛你啊,怎麼可能和努哈敕……」

 

   聽見維旗的話,獨孤垣心中的怒火並未減少,反而燒得更加猛烈。

 

   他竟還在找理由,難道他親眼所見會是假的嗎?

 

   原本他想維宓若是承認了,坦承他其實是努哈敕的人,那麼他可以當

   作是自己在這場愛情遊戲中輸了,乾脆的放過他。

 

   但他竟然如此卑劣,還敢口口聲聲說他愛他?多麼幣腳的謊言、多麼

   無恥的話語、多麼卑鄙的一張臉!

 

   「聽著。」

 

   獨孤垣用力扯下維宓的手,陰狠的瞪若他,

 

   「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作痛苦、什麼叫作卑賤。你好好記清楚,從今

   以後。你的身分不過是個低賤的玩物,這是你欺騙我的代價!」

 

   聞言,維宓駭然地望著獨孤垣,連哭泣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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