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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9-10 21:52:43| 人氣28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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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s fall in love with you ---1

初‧遇
一切都是從場車禍開始;如果不是那個灰濛、陰鬱的週休加上壅塞的交通進而造成那場車禍意外,我就不會遇到她。她,深深轉變了我的生活、讓我去面對多年都不敢掀開的記憶,也因此改寫我的人生。



隔週休的星期六,整日灰濛濛的天色,到了傍晚開始飄起綿密細雨,雖不至於一口氣淋濕,但缺少雨具的協助也會成為落湯雞,而這樣的天氣再在加上假日前夕的因素,讓原本市區就不好行走的將通狀況,讓我與傑夫陷在市區壅塞的車陣中寸步難行,只能跟著緩慢車流慢慢移動車身,心裡盤算著這樣的情形,要是到傑夫堅持的餐廳用餐,非得到八點之後不可。我耐不住這樣的緩慢的車流只為吃一頓飯,吃飯嘛,何必去跟人擠呢?對這種情況我最沒耐心了。
「傑夫!塞車塞成這樣,我們一定要去那家吃飯?能不能前面路口彎出去,我們就近隨便找地方用餐就好。」我開始向傑夫抱怨。
「可是…那家店氣氛滿好的,我也訂位了,真的很想帶妳去,再一會就到,再忍耐一下好嗎?」傑夫試著安撫我的不耐煩。
「改天吧!再塞車下去我真的受不了,再有情調也浪漫不起來,下次,下次你再帶我去,我還是可以見識到你對這家店的鍾愛的原因,到底是為什麼。」我知道當我的脾氣一拗起來,堅持自己的意見時,傑夫是會順從我的意思的。
「好吧…那妳說我們去那吃飯?」果然,我瞧見傑夫皺著眉,嘟囊著答應了我。
「耶…現在可以轉,快點轉彎…。」因為如此,我正覺得開心,又讓我看見前面有小巷子,轉彎的話正好可以離開車陣中,於是乎高興的拉著傑夫的手,替他指著方向;正直盯盯看著傑夫黑色賓士車頭順著我的手指,彎進路旁的巷子裡,突然間一聲極大金屬碰撞聲響起,有點淒烈,我與傑夫同時感到車子一陣晃動,好像撞到人了。我打開車窗探出頭,一個看似年輕男人正跌坐在我們的車頭前方,身旁躺著一輛小型摩托車。
「你們到底會不會開車啊?車子彎進小巷子也不減慢車速!」我與傑夫還沒下車弄清楚狀況,跌坐地上的那人,已經傳來喝罵聲。傑夫先下車檢視坐在地上那人的狀況:「先生!你還好嗎?」傑夫蹲在那人身旁問著。
「啊…我的腳…腳很痛…。」此時我才注意到,那人的聲音傳來嬌嫩,年紀應該很輕,不像是個男生,反而像是個年輕女人的聲音,我情不自禁好奇地下車,站在一旁觀看傑夫與那年輕人的對話,透過路燈的照射,清楚看見「他」的長相:心頭一驚,彷彿看見了莉莉!那人的五官、側臉的線條、眼睛、鼻子,無處不像莉莉。我呆立一旁,心臟猛地捶擂,眼睛緊盯著傑夫和那人的對話卻只覺得周遭一片寂靜,漸漸地聽不見他們的說話聲……模糊中像極了母親和莉莉正在說話。
忽然一陣吼聲,將我喚回現實中,「他」正抱怨著傑夫。
在傑夫碰到「她」的瞬間,「她」就像之刺蝟般的張起全身的刺,起了很大的防備心:「不要碰我!到底會不會開車啊你!」
傑夫楞了一下,還沒說上甚麼話,對方又喊了起來:「喂!先幫我看看外送披薩、機車…糟糕…我看全毀了!快點看啊!」
傑夫拗不過向前看了一下機車及車上的披薩,接著回到原點向『他』解釋:「車子受損,披薩也有點移位了,不過不用擔心,我會負起賠償責任,這是我的名片…。」
「名片…拜託!拿名片能做甚麼,我現在這樣怎麼把外送送完?車子、披薩…我在正上班耶!碰到你們真是倒楣!」
我看不慣對方張牙舞爪似的,打斷他倆對話:「傑夫直接報警,讓警察來處理,幹嘛讓『他』兇,是我們的錯就錯,我們也沒有要跑。」說完時,我看了『他』一眼,『他』正盯著我瞧,眼神像是在表示不滿。
傑夫先回答我說:「可能也要叫救護車,『他』的腿好像有點問題,褲子都擦破,傷口清晰可見。」
『他』又兇著說:「喂!要報警、叫救護車都隨你們,但是電話先借我打回公司,還是你們幫我打去,證明我不是溜班,看我現在外送的披薩怎麼解決。」
「要拜託別人不能有點禮貌嗎?都說是我們的錯了,兇甚麼?」
「小雨!別這樣…你用我的手機好了。」傑夫拉著我,並且拿他自己的手機給對方。
我沒好氣的耐不住滿腔的火,在心裡罵著自己,『他』怎麼會像莉莉呢?莉莉一向都不慍不火、笑容滿面,最多也只是貌似罷了,我在想甚麼?雖然『他』引起我的興趣,但是『他』的無禮我不能忍受。
空想同時,警察和救護車先後來到,『他』被擔架抬上救護車,在救護車上的『他』突然抬頭看著我,四目一交接,轟一聲我聽見自己心臟的猛烈心跳聲,『他』雙眼一注視,全身像是電流通過的緊縮,那是我在男人身上感受不到的感覺;只見『他』喊著我說:「小姐!要不要陪我到醫院?以免被妳誤會我是在敲詐你們。」
心跳加速的我,為著剛才自己的失神顯得驚慌失措羞紅了臉,卻也不甘心對方的挑戰,我跟著上了救護車:「去就去。」
在一旁做筆錄的傑夫,看我上車,連忙過來:「小雨妳幹嘛?等會一起過去就好?」
「沒關係,你做完筆錄再打電話給我吧!你車我想也要進保養廠,所以我跟『他』去醫院。」
「好吧!妳小心一點。」
「我知道。」雖然我回答著傑夫的話,心裡卻仍在想『他』的聲音嬌嫩,『他』只是像個男生的女孩吧!腦海閃過莉莉的身影又快速消失,就像莉莉一樣,我逐漸對她產生好奇心。在這同時,救護車門一關,醫護人員坐回前座,在後面只剩下我在她身邊,這小小的車子裡,突然隔成了我和她世界,我和『他』有默契的不再言語,『他』也不再像剛才那般的無禮。
『他』突然說:「妳男朋友啊!」問的口氣帶點刺。
正覺得安靜的『他』令人有好感時,就問起令人生厭的問題,帶點怒氣回答:「他是不是我男朋友好像都和『你』沒關係,話說回來,『你』出了車禍要不要通知女朋友?」
她突然好像跟我繞口令來:「和我有沒有關係,也…要時間來論斷吧?現在是沒關係,妳怎麼知道我和妳以後也會沒關係?」
我感到有些不安,沒好地說回答:「到底有沒有關係,我都只知道,我的一切和『你』沒關係。」
「他」嘴角泛起笑意;「不過現在我卻知道,至少在我的腳傷好以前都和妳有關係。」
『他』說對了重點,因為我的沒耐心造成這場車禍,勢必我必須要負起賠償的責任,我不願認輸出聲回答,只是沈默,內心期待快點抵達醫院。

台長: 石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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