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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2-29 19:57:00| 人氣10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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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友的母親過世。

  好友的母親和母親曾共事過一陣子,母親經由他人知道其上班地點出事,不敢置信。告知我,我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好友。此時,不由得怨起自己的口拙來。反而是好友強打精神、故做堅強地說他可以走過,不要緊。

  不喜歡排名誰是我最好的朋友,只要是在好友名單上的人,他們的存在都是有其一定的必要性以及不可或缺性。只要一上榜,就是認定了他。為他做些自己能為他做到的事,旁人或許覺得不可思議,朋友或許會認為不好意思,但What are friends for? 搭上對方的肩膀,「免客氣,我就是呷意你啦!」

  我喜歡他的天真不知愁,就如他的外表一樣:大大的頭,短短的身子。可愛得像是卡通人物,當然相貌也是娃娃鬼一個,高中時代去逛夜市時,還遇到有人跟他推銷國語日報,說是「國小學生讀這個,作文才會進步喔!」可他在家卻是排行老大,連弟、妹看起來都比他成熟世故。

  國中的時候認識他的,因為座位的關係。原本一年級並不同班,但因學校人數不多,彼此的名字卻是早就知曉的。後來再次分班,就注定了我們糾纏不斷的孽緣,喔不,是友誼。雖然不愿承認,但青春期除了帶來身體上的變化之外,還帶來了難以捉摸的古怪個性。要說國中時期的我,應該是個彆扭不討喜的孩子吧!可是他倒是挺有耐心的听我天馬行空的胡言亂語,說些奇奇怪怪的譬喻及道理,還想自編一本「X子學說」!

  回家時,有一段是同路所以常會一起走。也會一起探索不同的路回家,雖然比平常的路算是繞遠了,但還是樂此不疲。也會今天你遷就我、明天我將就你地選擇離對方家較近的路回家。有幾次甚至趁天色早,三、兩好友輪流去對方家遛達。因此見過了好友的母親,好友平易近人的性子和其母如出一轍,但身形嘛!圓潤豐腴的好友和其母的苗條纖瘦實在是不大類似,難怪好友的嬤嬤常唸好友該運動控制了。但後來听說,其母也漸露福態。

  白天見面,晚上回家我們還會熱線直到雙親大叫電話線快燒起來了,才依依不捨互道晚安及明天見。現在回想起來,難道我那時聯考失利是他害的?

  畢業之後,有種想把所有人拋在腦後的感覺。但他還是依然會撥通電話,問候我近況。這就像你已經行李收好,準備出門旅行了,家裡的小狗卻張著他那水汪晶亮的大眼望著你,如果有手的話,大概已經抱著你的大腿不放了吧!就叫你放不下,好吧!就進來吧!就讓你上了好友名條吧!

  雖然畢業後,各自擁有自己的生活,但每年還是會見個幾次面,母親也挺喜愛他的,說道,「怎麼會有人長得這麼卡通呢?」一副想將他豐潤雙頰好好捏個幾把似的--嗯…好吧!那是我的想法。

  咦?怎麼好像回憶起好友與我的相識相知過程史了。知道了這個不幸的消息,就是想著無常吧!母親也問著什麼時候回家,我不知道。是害怕著什麼吧!該把握時間和家人相聚,但又該靜下心來做點事,偏偏兩者互相抵觸。矛盾!



  

台長: 不適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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