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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11-26 12:47:58| 人氣191| 回應2 | 上一篇 | 下一篇

【遊記】在北京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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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六月中的某一日,天氣晴

台北陰雨霪霪的六月,我到了好乾好熱的北京,由飯店向外望去,無雲的天際,卻總是披著一層淡淡的黃濛,當地人說,這算還好,倘若遇到沙塵暴,可能是伸手不見五指。沙塵暴?來自南方的我想著,那會是怎樣的情形?

北京的白天,烤人的39度,大街上滿是又乾又螫人的熱氣,據說去年的最高溫是42度,天啊!我低著頭想,還好我沒生在這冬冷夏熱的地方。只是沒想到,我後來在北京的夜晚,遇到的也是一種迷濛,充滿熱氣的生活,只是,結果卻是悵然的失落...

完成了受邀來此的兩場演講,邀我來的公司總經理在飯局後帶著我們去續攤,同在職場,我們都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我雖不強求,但這種及時行樂,我也來者不拒,只是,我們都心理有數,想的是看著對方的向下沈淪...

在第三輪的秀女中,我選了她,在亮女群集的這裡,她的美貌,大概只能排在中段,但吸引我的,是她緊緊倔著的雙唇,以及那似曾相識的神貌,在她的眼睛,我看到的是一種泠泠,淡淡,陌不在乎的眼神,我想起了我年輕時交往過的一個女生,心裡突然一陣痛,便是她了,得不到的愛才是最愛,或許,多年之後,我在今晚,要的會是一個代替品吧!

大陸人很多單名,她也有個單名叫杰,問她,怎會取這麼男性化的名字,她淡淡的說,爸媽取的,大概是看我始終微笑的待她,她在泠泠的眼中,化出了一絲暖暖的笑意,哈!我說:「妳還是會笑的嘛!」。

坐著靠在我身邊,她說:「唱個歌吧!」一口京片子,脆脆的,柔柔的,但卻沒北方人的粗聲粗語,是我喜歡的聲音,我問她:「想聽什麼?」。

她抬頭看著我,大概想著,怎麼有人這麼傲,隨即用在這場合很標準的答案回答我:「你唱什麼我都喜歡!」。

我看看歌本,點了張宇的消息,我喜歡張宇的歌,一慣的愁上愁,是我的風格,也是心情。

伴唱的片子出來了,竟是我從未點唱,但近日一直想唱的責任,她要切歌重放,我阻止了她,心理想,怎會這巧...

  心裡的痛難受 選擇的路難走 我最愛的妳連眼神都空洞
  越在乎的溫柔 傷我傷的越重 得到和失去竟都在這個時候

三十好幾的年紀,心裡最希望的,仍是年輕時想要的那份溫柔,但不同的是,時過境遷,情求不可得,只得用財去換,想到這些,又是一種無言的落寞...

她看著我高聲唱完最後的兩句,眼裡多了一些訝異及欣喜,好像有點懂我剛對她說的:「想聽什麼?」。

對於早已習慣曲後他人掌聲的我,未有多言,舉起酒杯,淺酌著化在冰水中的Chivas,這是我喜歡的味道,一種隱藏在冷水中的濃烈,是我的心,也是我的情。

我說:「換妳唱囉!」

她詭詰的笑了一笑,點了首女人花,然後告訴我:「她好喜歡這首歌」。

這次換成我意外了,這麼年輕的女生,怎麼會喜歡這種歌,是工作?是環境?還是過早的成長?我在心理猜想著。

  女人花 搖曳在紅塵中 女人花 隨風輕輕擺動
  只盼望 有一雙溫柔手 能撫慰我內心的寂寞

她的歌聲柔柔的,用京片子的咬字唱來,倒沒我想像中的硬板,反多了種梅豔芳沒有的清亮,是種乾淨不含雜質的聲音,這次,是我的眼裡多了片訝異及讚賞,笑著對她說:「妳們這邊的女生都這麼會唱歌嗎?」她的眼神回了我,是她對自己的自信。是的,她是該有自信的,同行另二人點的亮女,亮歸亮,唱的歌,真的是不能聽...

整個第二攤的夜,成了我與她的輪唱,同行的另兩對,一對只顧著玩著骰盅,臉貼著臉說著只有他們聽得到聲音的話,另一對則是兩具肢體纏來纏去,然後間或的發出你好壞之類的言語。我與她都未多說,我們都喜歡唱,尤其是,唱給自己希望聽的人聽...

夜便這樣的過,買單了,我沒多話,她也沒多說,明早還有一場簡報,同行另二位老手,笑笑的對我說,該走囉!我真的很佩服他們的灑脫,商場打滾久了,真是能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即使是適才不斷糾纏著的那位,也不顧亮女的拉扯,笑著掉頭便走了。我回頭看看我的她,笑了一笑,我也要走了,而就在我要轉身時,我在她眼中,看到一絲很久沒看到的溫柔...


六月中的某個第二日,天氣晴

一天勞累的公事後,晚上十一點多,與同行者分手回飯店房間,在空盪的房裡,一陣空盪無聲的寂寞襲向我,想起昨夜那意料之外的溫柔眼神,掉頭就走。出了大廳,叫車前往昨夜之所在,進了夜總會,我直接走到大廳的吧檯,空曠的大廳,沒看到什麼小姐,就另外三組客人,散落在吧檯,我仍點了杯Chivas,我淺綴著,然後問我自己,我到底要什麼?

媽媽桑過來問我,要不要找個小姐陪?就在我想著的時候,身後有人輕拍我肩,柔柔的聲音道著:「什麼時候來的?」

我回頭,是她,不過,與昨日不同的是,她眼中有著淡淡的笑意,不知是高興看到我?還是意謂著,我就知道你會再來...

也點了杯Chivas給她,舉杯輕碰,我問她:「今晚沒人點妳坐檯嗎?」她搖頭,我戲說:「喔~行情跌停囉?」她沒聽懂,跟她解釋什麼是跌停,我笑說,開妳玩笑的啦!但她眼中浮現了一絲的懊怒,我想問怎那麼生氣?但始終沒問出口。雖然我不認為她整晚是在等我,不過,感覺還是蠻好的。

這時候,大廳中的一組客人,唱著江蕙與施文彬的對唱曲,好歌,可惜被他們唱壞了,五音不全也罷,怎還能如此自我陶醉,我倆相視一眼,笑了笑,她大概和我一樣的想法,真是破壞情調,希望唱歌的他們快點咽死,省得擾人清靜。

她提議說:「我來教你玩骰盅吧!」我笑著說:「我會,不用妳教」,她問:「那昨晚大夥說一起玩,你怎說你不會?」。

該怎麼說呢?商場爾諛我詐,昨晚那兩個外人在,我自有我求生的方式,如何說給妳這小女生知道呢?算了,反正我就是會...

搖了搖骰盅,一陣向上吹嚧,她很勉強的跳叫著:「五個六!」我轉頭,定定的看著她的眼,好喜歡看著她的眼,不大,但清清澈澈的黑白分明,然後偶不經意的,總會流露出她的心情,我看著她的眼,突然戲謔的對著她清唱著:

  妳的眼睛背叛了妳的心...

鄭中基的歌,我沒想到在這種時候竟用上了,她好像也聽出我的意思,眼神竟不自覺的低了下來。夠了,不要太欺負小女生了,我喊:「開」,骰盅打開,她果然半個六都沒有,這小女生仍是太生嫩了,說謊的功力太差了。為什麼一個清秀的小女生會在這種地方?可能又是另一個故事吧!我靜漠著,未再多語。

又玩了一會骰盅,綴了口Chivas,看著她,雖是中等偏廋的身材,但絕對是骨肉勻稱,直髮逾肩,稱著她直挺的上半身,真好的一付儀態。開口吧,何必那麼虛假,我是帶著錢來買溫柔的,轉頭問她:「妳們這邊出場怎麼算?」

她似是沒聽清楚我的話,我再問了一次,她突然高聲笑了起來,然後用堅定的語氣回答我:「出檯?我不出檯的!」

是我內心的懦弱還是掩飾,我雖沒看到她在笑時的眼神,但笑聲卻有著傷人的嘲弄,好像是對我說:看來道貌岸然的你,也不外如是。是我飲酒後的麻痺,還是老臉皮下的無動於衷,雖訝於她的回答,但也便未再續問...

突然,一陣寞名的靜寂充斥在我和她之間,我舉起我的酒杯,輕輕的搖晃著,讓冰塊碰撞的聲音,帶來一點對這無語時刻的緩和。

她好似對她剛才的無理的舉動感到不該,轉身向我問道:「男生怎會想到帶女生出檯?」

我轉頭看她,心理想著,妳期待什麼答案呢?要我向妳說我喜歡妳?還是告訴妳,生理需要?

我乾笑兩聲,面無表情的搖頭說:「沒什麼特別的,有些事,如果喜歡,便讓它自然發生吧!只是,我從不強求...」

她輕輕的點點頭,也不知是同意還是本便無心,但是,接下來的夜,原先她臉上的笑意,怎得少了很多...

仍是玩骰盅吧,我仍在吹噓的過程,時而看著她的雙眼,但是,她的眼中,卻不再出現那種溫柔了

她這時手順了,連贏了我好幾把,她突然開口豪興大發的說:「我要連贏你五把!」

我看著她的眼,說:「好!妳贏了,我隨便妳,但是,如果沒有,那怎麼辦?」

她先是一愣,然後說:「那我請妳吃飯!」

一言為定!只是她大概不知道,我剛才是有意讓她的,她怎麼能與我吹噓呢?我第一把就馬上贏了,接著下來,仍是我贏多輸少,但是,我們都沒再提吃飯的事...

半夜兩點多了,明早和同行者約八點去天壇,我該走了,買了單,她靜漠著,我對著她點點頭,向外走去,她跟著我,我說,不用送我了,她仍走在我身邊,一直到電梯口,她才開口道:「你真的忘了...」

突然想起,還沒給她檯費,但這小妮子也仍不直說,她仍是我第一晚看到的那個好強的小女生,對著她笑說:「我沒忘,想和妳多走兩步路嘛!」

她收下了檯費,沒點錢,也沒說謝謝,不知是認為我有意忘記,還是我的舉止讓她失望。管她的,走吧!我調頭進了電梯,我今晚想要的溫柔,竟用錢買不到...


六月中的某個第三日,天氣雨

三個月沒下過雨的北京,竟在今午下起大雨來,我的心情,也變得有點陰陰的,明天要走了,今晚要直接去找個按摩女,然後滿足一下生理需求?還是?

吃完晚飯,我出了飯店大門,叫了出租車,仍是直驅她們店,別問我原因,我一向有自虐傾向...

到了那邊,時間還沒晚上八點,包房都沒什麼人,五六十個小姐列隊在門口喊著歡迎光臨!奇怪,前兩天來時,怎沒看到這種陣仗?我仍是直接坐到吧檯,直接跟媽媽桑說,找我的杰來。

她來了,對我笑笑,那份溫柔又出現了,是我眾目睽睽直接點她,讓她很有面子?還是,她真得高興我又來了?

和她舉杯,仍是輕啜著Chivas,她問「妳怎每次都喝Chivas?」我笑笑說:「Chivas加冰塊,就像是人將熱情深藏在冷漠的背後,入口冰冷,但卻有股潛之欲出的火花在其中」。她說:「那有的事,酒精都淡掉了,那還有火?」

但她的眼睛的溫柔更重了,我猜她懂我的意思...

「唱歌吧!今晚大廳沒其它客人,我們點個歌來唱吧!」我回頭看了一眼分列兩旁在候客的小姐,這麼多人,妳不會不好意思?她說:「是你唱,我怎會不好意思?」是嗎?還是我唱的好,所以,妳不怕?

仍是如第一晚問她的:「想聽什麼?」她想了想說:「來首人鬼情未了吧!」

我知道,Ghost在我們這邊翻作第六感生死戀,港譯則是人鬼情未了,主題曲Unchained Melody,在當時幾乎被唱爛了,但這麼多年了,突然好想高聲吶喊一下,只是,若依從前,後面站著一堆女人,我不會那麼直接的唱,但,管它的...

  I need your love, I need your love,
  God speed your love to me ....

唱完了,後面的觀眾很識相的給了一陣掌聲,我也好像在她的眼中,除了溫柔,又多看到了些什麼,但說不出來,我仍是輕啜著Chivas,她說:「我好喜歡這首歌,只可惜英文不好,不會唱英文歌...」

我答說:「有什麼關係,妳唱其它歌也很好聽啊!」她笑笑,但仍不經意的流露出一些許的遺憾.

她看看我,說道:「你歌唱得挺好的,又是個帥哥,一定有很多女生喜歡妳喔!」是嗎?可能吧!只是我不求人加上自虐的個性,苦痛總是多於歡樂,但怎麼跟一個小女生說這些呢?只有笑笑的對她說,那妳有喜歡我嗎?這時,她的眼神很深,我看不出來她怎麼想的...

吸了一口氣,我話鋒一轉,問她:「來這以前,從事那方面?」她先是抿著嘴,然後說:「她在幼兒園教小朋友,然後,想看天安門,就到北京這來了」,她說:「好想家的」。這時,我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的愁...

我們聊了起來,談了好一陣子,說她的家人,說她的成長,說她在北京的生活及工作,我一向都是個好聽眾,只是,年紀漸長,神情或許仍不變,但內心卻變得泠漠了...

她說:「談談妳吧!做什麼的,怎會到北京來?」

我告訴她:「在這邊有一場研討會,我來講其中一個題目的。」她很意外的說:「你這麼年輕就來演講?」

年輕?不了,三十好幾就快四十的人了,怎會年輕?但那不重要,我回答她:「我在金融機構」,她說:「我就這麼猜,你從事的應是個高檔的工作」。是嗎?或許在大陸是高檔,但在台灣,這種短兵相接,血流成河的工作,實在會把人弄的早死,但這是我選的,沒得抱怨。

淡淡的告訴她,我最大的願望,是去全世界旅遊,但是,唸完了企研所,就一步踏進了這不歸路,回頭又如何?即使燈火未闌跚,人心卻已老...

我問了她的生日,然後將年輕時騙女生的星相學搬出來,反正是沒話找話,只不過,隨著閱曆漸長,看人三分言七分事,算命論事,本就是一套看人的學問,信手拈來,也夠把她唬的一楞一楞的了。

然後,扳起她的手,要幫她看手相,但觸手所及,雖是柔若無骨,卻嫌太冰冷了些。我問她:「妳如果蹲下,然後站起來,會否昏炫?」她點點頭,然後補了一句:「我還偶而會昏倒呢!」,我突然想起了我那患有嚴重先天心臟疾病的婚外情女伴,又是我心裡的另一個痛。我再向她確認了一些相關症狀,暗暗的嘆了一聲,心理想著,怎麼又是一個有心疾的女生?簡單交待她,她心臟可能不是很好,若有機會,去檢查一下...她輕輕的點了頭。

她說她的個性太強,脾氣不好,我想著,不論是賣藝或賣身,這裡是歡場,便把自己的脾氣收起來吧!但我沒這麼說,只笑笑的對她說,我在職場上慣有兩個原則,一是對事的堅持,另一是對人的尊重,我們收起自己的本性,在自己的工作角色上,堅持把工作做好,就是這樣而已。我不認為她有聽懂...

她說:「再來玩骰盅吧!」好像也沒什麼其它可以做的,便玩吧,不過,我提出條件,誰輸了,就要負責講一個故事或笑話。

結果她輸多了,沒笑話好說了,便告訴了我一個故事,是她在家鄉的故事,是她喜歡的一個男孩子的故事,我不是她,無法體會那過程在她心靈上的深刻痛楚,我只知道,我年輕時,也有很多故事,而這些故事所留下的痕跡,只有我才能了解...

她說完了故事,我體諒的對著她說,成長本就是個過程,不要太在意了,她說她知道,然後,突然話鋒一轉,告訴我,若我要找人出檯,她可以請媽媽桑幫我去找人,她知道,她們這邊雖明文規定不能出檯,但還是有人願意的,我看著她,心中想著,這小妮子心裡究竟在想什麼?最後我仍只是搖搖頭,然後反問她一句:「妳昨天骰盅輸了,說要請我吃飯,什麼時候請?」

她愣了一下,對於我仍只問她的行蹤,不知她有否特殊的感覺?但隨即回答說:「明天下午吧,她白天不用上班,看你想吃什麼?我請你!」

有點出乎我意料之外,竟然是這麼正面的邀約,我定定的看著她,嘆了口氣,然後對她說:「我明早十點鐘的飛機走!」

她又是楞了一下,然後說:「怎這麼快就走?」然後,又是片刻的靜默,我心裡在想,她是不是在考慮今晚出檯陪我回房?然後,我自己笑了起來,大概是無奈的笑吧,我自己都困惑了,我要的溫柔,究竟是怎麼個定義?

回頭一看,初來時,滿佈大廳的亮女,都不知是都到包房裡去了,還是找地方休息去了,剩沒幾個人,再唱歌吧!

  一生熱愛 回頭太難 苦往心裡藏
  情若不斷 誰能讓我將妳忘...

是張學友的回頭太難,是的,太難回頭了,尤其我的愛情有個缺,我是來找我失去的那個缺角的,只是,我都不清楚,我要的是什麼?我是要肉體歡慾的性愛,還是只是想談個片刻難忘,那種純純的小戀愛?

再點了首周華健的妳喜歡的會有幾個,對著她唱:

  妳喜歡的會有幾個 是三個兩個 還是很多很多
  妳喜歡的會有幾個 妳喜歡的會有很多很多,
  有沒有我...

唱完後,我看著她,她眼睛沒有看我,但卻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當然有...」我聽到了,但是,我能怎樣?

夜深了,Chivas我喝了五杯,她也喝了四杯,她說她今天下午在外淋了雨,有點發熱,我摸了摸她額頭,是真的有點熱,告訴她,要多喝溫開水,若真感冒了,對自己不好的,尤其一個出門在外,要好好照顧自己。她回答我說:「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今晚的你,好溫柔的...」是嗎?我又再次迷惑了?我是要來這邊尋找溫柔的,還是來散播溫柔的?

夜就這樣,在我們玩個骰盅,輕輕的說著話,互相對視而笑,然後點首歌唱,不斷的輪替之下,已到了半夜兩點多了,坐在吧檯的高椅子上六個多小時,今晚竟然不覺得很累,是我想要的感覺找到了?還是,我本來就是適合夜的生活?

最後點唱首Dennis De Young的Babe,怎那麼巧,今晚唱的第一首是英文歌,作結束的,也是英文歌。那是我今晚將要離開的心情,只可惜,她聽不懂英文歌詞的意思...

  Babe I'm leaving, I must be on my way,
  the time is drawing near….

唱到最後一句,轉頭對著她唱:Babe I love you….,她的眼神變的更深更柔了...

交待吧台買單,然後我將皮夾中,留下明天搭機可能需要的零錢,其餘全給了她當檯費,大概比應給的多了些,她說要我多留點,或是下次來還可以用。下次?還有下次嗎?誰知道,路是我在走,但方向卻不是我所能控制的...

交待她好好照顧自己,然後不要送我了,她仍堅持送我到電梯口,電梯門開了,她突然靠了過來,在我嘴上親了一下,然後用很低的聲音說:「你是個好人...」

年輕時不懂,很多機會都白白錯過或放手讓它走,上了年紀了,應該懂了,但是,又能如何?她或許能成為我今晚在北京的戀人,但是,我不知道,她是否能補上我所失落的那一角。

我進了電梯,在電梯門關起來之前,我又看到在她眼神中的那份溫柔,只是,那份溫柔,又多了點愁,我抿著嘴對她點點頭,然後我倆相連的視線,在梯門關起來的剎那,便成了歷史,我倆都沒去按開門鈕,嘗試去延長這多視一眼的機會,因為我們都知道,沒有意義...

出了大門,用力吸了口氣,北京的夜,即使下過雨,仍是乾熱的可以。我不知道她是否在我出廳門時,便己忘了我,這答案,我或許永遠不會知道。只是,在相視最後的那一剎那,我突然好希望,她能夠看到且知道,在我眼中所流露出的那份失落...

台長: Rasc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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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站分類: 心情日記(隨筆、日記、心情手札)

苦茶
偶然知道怎么找到你的文章,真是如获至宝。
我会将你的手扎URL永远保存在我的最爱。
2008-11-18 11:07:02
Rascal
苦茶
一個有點陌生的名字
您是.......魅影兄嗎?

無論如何
謝謝你囉
2008-11-21 15:48:35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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