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holar #6,
今天天氣回暖了, 地面的雪已全部融化, 當我在公路上飛馳(是的,一下班就飛馳回家了囉!) 時, 真不相信在數個小時之前,同一條公路的路面曾鋪滿白雪, 跟眼前清爽通順的情況根本是兩樣。
講起車子, 今天下班後, 我又要去拜訪那位修車的大肚腩阿叔了,心裡真的一萬個不願意。你知道,我最討厭這些細微瑣碎的煩事。天曉得修車的大哥何來這份能耐,一個好好的方向盤,居然也可以放歪了。也許,就算我不把方向盤校正,也不會有甚麼大礙的。可是我實在看不慣,車子明明是筆直的向前駛著,方向盤卻頑固的向右傾,感覺怪怪的。
換了是以前的我,管它左傾右傾,我都一概不理,但求車子還能動就算了。 然後你就會耐心對我說,不行噢,妳這樣很危險的,怎麼可以由得它呢﹖妳這麼粗心大意還開車,真教人擔心。
嗯 ~ 題外話。我考到駕照的時候﹐第一個想通知的人就是你。我總是在想像你的反應。在你的認知裡﹐我是一個大路盲和機器白癡吧﹗所以我就想﹐假如有一天﹐你坐在我的車上﹐往你家的那條大道上開﹐會有什麼感覺呢﹖一向坐在你身旁的我﹐和你位置對調了﹐會不會很奇怪﹖
博學多才的你﹐應該在日巡各大新聞網站的當兒﹐看過這幅照片。近年似乎多了這類型的報導﹐例如連體嬰﹐無臉嬰兒﹐發育不正常的雙胞胎。每次看到這些報導﹐我就想起媽媽從小向我們貫輸的意念﹕『一個發育健全的小小孩是很寶貴的﹐妳們出生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在數﹐數到妳們有10個手指頭﹐10個腳趾頭﹐我就感到十分感恩了。』
我看見照片中的女嬰﹐那個多出來的﹐沒有生命的頭。那是她的雙胞妹妹吧﹐因著不正常的發育﹐縱然她有同樣精細的五官﹐甚至濃密的棕色頭髮﹐她也只是多餘的﹐一堆沒有生命的細胞。詭異的是﹐這顆頭跟她身旁的姐姐一樣﹐已長成10個月的模樣﹐只是她緊緊閉著雙眼﹐恍惚在靜默中悄悄成長。
常聽說雙生兒會有心靈感應﹐這個幸運生存的女嬰﹐會否記得這個妹妹呢﹖
講起小小孩﹐我們當年有沒有像其他老老套套的情侶一般﹐為假設性的孩子們取名字呢﹖我真的忘了﹐印象中應該是沒有吧。可恨我的記憶永遠漠糊﹐每當我努力地想抓住某一段回憶時﹐總會有這麼一個不大不小的空白點﹐教我懷疑這些回憶的真確性。
我可以肯定的是﹐你一定知道我沒有生小孩的打算。直到目前為止﹐我也不打算作人母。有時候我會想﹐假如將來齒搖髮落的時候﹐身邊老伴又不在了﹐會不會很寂寞呢﹖看見身邊的友伴逐一踏進結婚生子的階段﹐我都祝福他們得享甜美的家庭生活﹐與心愛的人共聚天倫之樂。畢竟﹐這個正是我父母的最大理想﹐亦是他們屢次要求我回港的原因。作為這個家庭的一份子﹐我很興幸有如此相愛的父母﹐同時我亦不禁在想﹐為什麼我不會想要這種幸福﹖
也許我實在太自私﹐把生兒育女困難痛苦的一面放到無限大。我想﹐我沒有那種母性的偉大。
在某段熱戀期間﹐曾經起過生孩子的衝動念頭﹐而且堅信一定會是一胎得女。當時的熱戀對象對生兒育女的看法﹐也屬略有偏差的一型﹐然而他堅信『邊湊邊學』的理論﹐我則不置可否。我曾否希望為你生孩子呢﹖傳說中所有熱戀的女人﹐都會有為愛侶生兒育女的衝動。
嗯 ~ 其實我也不是那麼多愁善感的一個人。如果可以跟你痛快地胡扯一頓就好了﹐這麼一個小小孩的故事﹐也許我三言兩語就講完﹐你也許只會拍拍我的頭﹐說句『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囉』﹐那不就完了。那像我現在﹐單是在胡扯也打了這麼一大堆字。
不過﹐現在這樣也是好的。在這個小小的空間內﹐我可以向你傾心吐意﹐我已經很滿足了。
Jiru
*A nurse holds an Egyptian baby named Manar Maged in a hospital in the city of Banha, 25 miles, north of Cairo Feb. 18, 2005. Egyptian doctors said they removed the second head from the girl, who was suffering from the rare birth defects in an operation on Saturday. (Reu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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