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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2-17 15:33:55| 人氣14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小草】小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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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松哥要結婚了!」

剎那間,聚會中的眾人七嘴八舌地問起關於這場婚姻的種種。
要結婚了?跟誰?怎麼認識的?什麼時候?…成千上萬個問題
被拋給釋放消息的人,以確保這不是以訛傳訛的謠言。「要結
婚了?怎麼會?…」聽著大夥的討論,小草心中卻只飄出這個
問句。

小草不叫他松哥,只給他一個代號「小松鼠」,起源於他所寄
宿過的家庭中,那個兩歲孩童稱呼他的呢噥軟語「小松叔叔」
。他面對孩童時的溫柔表情,以及他帶團康所展現的赤子之心
,讓小草心甘情願用松鼠(這麼一種可愛的生物)來描述他。

小松鼠一點也不小,尤其是頭。初相識時,他正打算蓄起長髮
,倒不知是為了什麼緣故;分離之後沒多久,他在另一個國度
剃了光頭,為了參加某個國際活動而落髮募款,因故沒能出國
的小草在島嶼這端癟嘴想著,哼!他居然瓢竊我的想法!

那是在唸大學的最後一年,小草摔入(fall in)與小松鼠的愛戀
中,現在回想起來,小草說,那時候名之為愛的愛,太過於浪
漫,太過於激情,太過於…只是感覺,感覺「我正在愛人與被
愛」的那種愛。於是兩人簡訊連連,三個月各寫了一百封簡訊
給彼此,分屬於山南水北的兩人,度過了心有點黏但人很不黏
的一段日子。

然而要說熟稔,其實也還談不上,只是小松鼠見過小草的媽媽
,小草跟著小松鼠做了兩天古都之旅,彼此聽過彼此的生命故
事,小草讀著寫給逝去的爸爸的信交換小松鼠讀著寫給逝去的
爺爺的信,兩個小字輩的人在深沈的交談中攫取生命的養份,
試圖搭建共築未來的平台。

幾乎在許下承諾之時,虛長幾歲的小松鼠說,進入伴侶關係需
要的是理性甚於愛,於是在小松鼠搭機離台前夕,兩人協議給
予彼此一年的時間與空間沈澱,此前、此時與此後,兩人就只
是朋友。

在小松鼠離開島嶼之後,小草來到他借居多年的城市,跟他以
前的同事當同事,與他碰過頭的朋友們碰頭,聽著他們述說關
於他的一些故事,小草才發現她把小松鼠「小松鼠化」了!他
們口中談論的人,與她日記本中那個多情細膩的他大不相同。

於是小草才回想起十分真實的幾多場景。有一回,來自台韓烏
三地的四個女生,居然發現大夥都曾有過在撲克牌局中,因為
同樣的事被他羞辱的經驗;有一回,小松鼠對小草不理不睬,
就算是說話,眼睛也只瞅著小草身後的掛畫,冷淡莫名。還有
一回,小松鼠從熱帶島嶼寄來的信裡,清清楚楚寫著,「在我
追求人生志向的時候,所有的兒女情長,都變成一種累贅」,
至此,小草又思及當時那種被當成包袱丟棄的感覺。

小松鼠要結婚的細節在談話中一一被說明,小草只隱約聽到,
女方是小他一歲且與他相識十三年的陳年老友,猛地那句「妳
急嗎?我不急,就算要我給妳五年,我都可以等」嗆進她腦門
,雖然小草並不把這句話當成某種承諾,但在這當下想起這話
,倒是挺諷刺的,呵,想來是有人等不及了,當初小草熬夜製
作的生日禮物還被拋在古都的寄居處,而他人已在那方準備勇
闖天下第一大關。

總之,小草還是在二月十四日給了小松鼠一封越洋簡訊,祝福
他情人節快樂,新婚幸福。同時也感謝他,教她用空間與時間
來評量愛情,教她用清明的理智來抗衡因愛情而產生的盲目,
就像當年小草借用席慕容的<詠嘆調>做為給小松鼠的道別語:

曲終人散後
不管我是要哭泣著
或是微笑著與你道別
我都慶幸曾與你同台

直到現在小草仍慶幸著這一路走來的一切,所以,看倌們,且
伸出您的雙手,用熱烈的掌聲給小松鼠夫婦一點祝福吧!

台長: melancho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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