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ky的父親是美國白人,母親是華人。他在美國出生,在美國長大,會說英語,中文則是帶了腔調。20幾歲時隻身來台灣工作,在淡水有一棟房子。他是天主教徒,清明節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沒事做的放假日。所以他打電話給凱利Q,失意的凱利Q那時才剛從台中回到家天母的小套房而已。
兩人現在走到淡水河畔的老街,太陽還是高掛著,但河面上開始起了濃霧,為觀音山的臉龐罩上了一層面紗。兩人嘻嘻哈哈的,凱利Q正需要一個人讓他暫時忘了尚恩的事,好死不死Micky卻在最後問了凱利Q和他B好嗎。凱利Q神情一轉,忍不住開始抱怨這兩個月來的事情。Micky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坐下講比較清楚,所以他們爬上階梯,進了淡水紅樓裡。已經微微西下的太陽,將薄霧染上了金黃的霞暈。Micky聽完了凱利Q的話後。
「這樣是很怪,我覺得情侶在一起就是要快樂,如果不快樂何必在一起。」
凱利Q看著桌上剛到的冰沙,為這句話感到有點不知所措。
「我剛從美國來台灣工作的時候,也是和那時的男朋友分手。因為我知道我們以後一定不快樂,所以不如先放手的好。」
「可是我還是很喜歡他呀,我覺得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很快樂。只是最近因為距離,還有工作的關係,我們似乎是沒有以前快樂了...像這次我還特地跑下去台中找他,卻被他潑了冷水。我還以為我們會有一小段快樂的時光呢。」
「有時喜歡只是一種說詞,它只是為了合理化我們想依賴的軟弱。我們不是真的還喜歡對方,只是習慣依賴對方而已。」
凱利Q聽了神情更加黯淡,他開始認真思考他是否還喜歡尚恩,還是他只是不敢再追求下一段感情,而依賴著尚恩。這樣的不快樂能稱得上愛情嗎?他承受得了嗎?看到凱利Q完全陷入自己的情緒,冰沙也沒動幾口,杯面凝結的水都已經把紙墊給完全弄濕了,Micky絞盡腦汁想出凱利Q可能感興趣的話題,最後他靈機一動。
「在Fresh第一次遇見你時,你正哼著Kylie Minogue的歌,你很喜歡他嗎?」
「還滿喜歡她的呀,注意到她時是我國中時吧,那時她好像出第三張還第四張專輯呢。我還省下午餐錢存起來買她的錄音帶。」
「我有她出道以來的專輯黑膠,而且我有帶來台灣。」
「真的嗎!?等一下可以去你家看看嗎?」
「Sure,這有什麼問題。」
當他們離開紅樓時,天空已經飄下了細雨。當他們回到Micky家時,已經被大雨給淋濕了。Micky雖然一個人住,但是他住的房子,除了客廳和廚房外,還有一間套房,一間客房和一間廁所。Micky丟給了凱利Q一條毛巾後,兩人就分開沐浴。當凱利Q洗好圍著一條圍巾出來時,Micky也剛好只圍著一條毛巾出來。凱利Q略為害羞的打量一下他全身,雖然五官和白人很像,但是他的身材倒是穠纖合度,不會壯的太誇張。他們兩個人躺在床上,聽著Pink的Trouble,凱利Q手裡拿著Kylie Minogue首張專輯黑膠,眼睛睜的大大不敢置信。
「天呀,Kylie Minogue的第一張黑膠耶!」
「你真像小孩子拿到新玩具一樣,真可愛。」
真可愛這句話劃過了凱利Q的心頭,因為這是尚恩以前常對他說的話,但凱利Q還是不動聲色。
「我承認對某些東西而已,我骨子裡是有點Geek或御宅族的成份在的。」
「御宅族?」
「Whatever,我意思是我對CD,黑膠或是一些模型是有點異常執著就是了。」
Micky露出了十足Charming的笑容,微笑下的藍眼珠放出了十足的電力。「那我得小心點了,不然東西會被你偷走。要不要聽點柔和的音樂?」
凱利Q應好,他感到床震了一下,他想Micky應該是把音樂換成小野麗沙的Bossanova之類的,好配合窗外雨聲的慵懶。結果Micky放的是佛經。
「你不覺得這聽起來很寧靜嗎?」Micky開心的說著。
「我們可以換歌嗎?」凱利Q淡淡的問著,他想到尚恩和他上床時,放的那些不對他味的音樂。
「那你自己選你喜歡的音樂吧,我去廚房弄點酒。」說完Micky就跑了出去。
凱利Q意外的發現Sade的精選,他放了進去,選了Smooth Operator。不久,Micky帶著自己調的酒進來。
「你自己調的?」
「我剛來台灣時,晚上在pub兼職當酒保。」
「喔!你真是多才多藝呢。」
兩人坐躺在床上,酒酣耳熱之後,凱利Q覺得身體熱了起來,某個地方更是異長燥熱。Micky赤裸的上身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他甚至近得聞得到Micky剛洗完澡的體味。Micky的一隻手掌放到凱利Q的前臂,慢慢的來回摩梭,凱利Q注意到Micky的毛巾已經不可抗拒的被撐高了,大大的撐高。身體的燥熱,Micky摸著他的手掌的溫度,讓凱利Q開始呼吸急促,他也感覺到自己的龜頭開始頂著底下的毛巾了。可是他不敢有任何下一步動作,直到Micky說了一句話。
「你害羞的表情真可愛。」
是呀,寂寞呀。我們都需要愛,而寂寞會讓我們發狂,即使眼前的人我們不愛,我們還是會用行動來表現愛的行為。即使我們的已心有所屬,寂寞還是會把我們推向給別人。張惠妹說她不是天生愛寂寞,只是比別人更多。凱利Q也只是天生更怕寂寞,他怕尚恩不喜歡他,不愛他了,他只是需要一個擁抱來肯定他罷了。或許是寂寞,或許只是酒後亂性,他迎向了Micky的雙唇,Sade依然用低沉的嗓音高歌著JAZEBEL,他扯開了Micky腰邊毛巾的一角,讓他的老二從縫隙裡跳了出來。THE SWEETEST TABOO, Micky抬起了凱利Q的雙腿,他碩大的陰莖已經頂在凱利Q的後門了。他一使力,龜頭就滑了進去,凱利Q悶哼了一下,他用手抓住Micky的臀部制止他再進去。Micky的手抓著凱利Q放在他肩上的腿,他溫柔的順著凱利Q的腿毛,親吻著凱利Q的小腿,然後俯身吻著凱利Q的頸邊,他的唇。薩克斯風起了開頭,IS IT A CRIME, Sade的歌聲,鋼琴的琴聲,凱利Q的喘息聲。他主動挪動身子讓Micky完全進入他身子了,他想,is it a crime?但在Micky的抽插下,他已經沒辦法想太多了。他無法思考任何東西了,他只是用力的叫著,雙手用力的抱著Micky的軀幹,要Micky更用力的頂進他的體內。他只剩下被毀滅的慾望了。
他又洗了一次澡,沒說幾句話就回到天母了。他一直放空著,覺得心裡很空蕩蕩,但卻又是那麼一點東西藏在那裡頭,可是他又說不出來是什麼。打開電腦,他發現尚恩寄來了一封信,裡頭為他昨天的事抱歉,希望凱利Q能體諒他並原諒他,也希望凱利Q五月時能去看他在台北的公演,最後署名是Baby最愛的Honey尚恩。
看完信的凱利Q終於知道藏在他心裡頭的是什麼了,是罪惡感。那罪惡感像是氾濫的大水找到了出口,充滿了他整個胸膛,他發現自己是如此的不成熟,被別人的三言兩語所煽動,而懷疑尚恩對他的感情。他知道自己已經做了無法挽回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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