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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1-08 19:21:39| 人氣31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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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先生有塊地,伊呀伊呀唷......」

  隔幾層牆的房裡,由電視頻道傳出這首兒歌的音律,偶或聽聞母親跟著隨唱幾句。
  一首首兒歌不曾斷續的接唱著,母親略帶感慨的說:「以前哪妳還小的時候,光是操惱妳的事都來不及了,別說沒心情教你們這些孩子唱兒歌,自己好像也沒聽進去幾首。」
  此時的母親是閒適的,話入了這方的耳,想起童年失落的許多,略略有些疼。只是,我依舊保持淡淡的笑容,何必去破壞母親那難得的好心情?

  母女間偶或產生爭執,多的是生活細瑣微末事,自認是用了體諒心來看待親人,只是有時氣極難免也要問:都這般認份了,還能如何?徒長四十歲月,這層惑總是難解。
  近年,經由一位朋友的心路,才更深一層閱讀父母的心。
  朋友有個自閉症小孩,曾經意氣風發的他,過往多少想過的未來、擘劃,在得知兒子的病以後,全都不再存在。燦麗的妻,不得不放下珣爛的事業,鎮日帶著孩子奔走於住家、醫院途中。夫妻倆的生涯,幾幾乎都劃在這孩子身上。
  他說,我畢竟是發光過的,但妻呢?就這樣埋沒在孩子的病裡?雖僅透過文字,這方的我很難不去感受到那方深載於心的重。

  幾番網域談話,我不由得憶起小時候看到同學胳臂上,兩朵或四朵的小花,後來知道是種牛痘(台語稱種珠)後留下的痕跡,回家問母親,我怎麼沒有那樣的小花。母親說:「有~,在妳右邊大腿外側。那時候正流行中國小姐選美,還特別請衛生所護士種高一點,想說以後如果可以參加選美,穿泳裝時才不會看到。」
  或,「剛懷妳時,聽說多看漂亮的圖片孩子會長的好,做衣服時BOOK裡如果有孩子圖片,都嘛會多看幾眼。」
  「生下妳後,就想說大一點可以讓妳去學芭蕾舞。可以自己幫妳做舞衣......。」

  由朋友的話裡,我幸運的在往後與母親偶起爭執時,觸摸著右腿外側兩朵盛開的珠花,就會想起母親曾經的夢與夢碎的疼,再大的怒火不自覺的也會降溫許多。

  近日裡羅倫佐油在媒體引發的話題,看在眼裡,不由得嘆氣。
  就錢的部份來看,健保給付,花的還是全民的錢;而捐款,起碼來自經濟比較充裕的民眾手裡。當然,若由總體看來,國內就醫錢會是留在國內啦。只是,攸關一家子人命運的心路,是否可以先予考慮?
  醫學的進步,是台灣之福,於此之際醫者仁心的發揮,以協助的角度出發,是否更具實際效益?

台長: 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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