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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3-22 16:46:53| 人氣25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天光雲影共徘徊》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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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之一《思無涯》—

繾綣深情絲毫未減,只是失了歸處。
空氣裡沒有傷痛與遺憾,只因海藍的情愁早已凍結。
揚著笑……海殤君的右手微微使力,封宇劍齊著護手處一分為二。
「吾說過:有些事,非汝不可的吧?」
像是約定——這一刻,天傾,拓印著雲的笑……。
霜刃,直指寒心。

* * *

六道人影分別由東北、西南、西北、東南、西、東等六個方位奔向神殿的所在地。

「坎離侯!艮澤侯!」緊追著太古神獸的震巽侯一臉驚慌地呼喚著同伴:「汝等聽得到吾嗎?」

「聽到了!」艮澤侯應道:「但吾實無心聽汝說話,吾趕著把綠山獒及朱澤雀給追回!」

「什麼?」震巽侯訝異道:「汝也追著神獸?那,這麼說,坎離侯也……。」

「汝說『也』?莫非……!」艮澤侯挑著眉道。

「震巽!艮澤!」坎離侯的語調中有著難得的慌張:「滄海鯤和邪火雉跑了!神殿中好像有什麼不知名的力量在呼喚著這些太古神獸!而且,吾感應不到殤弟和梵天的氣息!」

「不僅如此,就連界王那樣擁有強大力量的人,也彷彿憑空消失了!」艮澤侯道。

「神殿那兒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侯爺們的心七上八下的,不約而同地更加快了腳步,欲往神殿一探究竟。

* * *

神殿裡、祭壇前,海殤君戀戀不捨地凝望,一心只想記住梵天的笑,卻未注意到:封宇劍刃在觸及自己心口之前,就已幻作星子般的微弱光芒,汨汨流向梵天染血的身軀。


突咚……突咚……。

這…,這……是……?「梵……天?」感受到懷中人的心跳呼應著自身胸口鼓動的那一瞬間,一陣陣的顫慄如狂浪般拍擊著那顆早已隨梵天而逝的心!止不住輕顫的手,撫著那心跳,海殤君慌張無言地湊上發燙的臉頰——傾聽——淚,點點如花落!


隨著星輝的飛散,受封於劍中的太古靈魂終於得到解放,「北宇」融入了梵天深沈的意識中。「殤……!」

啊!啊!難以忘懷的呼喚,刻骨銘心的聲音!
「汝……!」……思念,不就是為了這超凡絕塵的凝情柔顏……!

「吾……。」梵天拭著海殤君的淚,卻任憑自己臉上的水痕濕了一遍又一遍。


縱橫時空的憶與情太沈、太重,惟當此刻,兩心相印如昔!

* * *

太古‧實界‧雲寺

唔……!髮色湛藍的人甫睜開雙眼,強烈的刺痛感即從四肢百骸不斷地傳來。

「躺著別動,汝傷得不輕!」白衣人溫言道:「吾名梵天,此間為雲寺,汝且放寬心在寺中靜養。吾想,昨夜欲取汝性命的那些人,應還不及追蹤至此。」

「取吾性命?……為何?……」想不起來,是發生何事?自己是誰?水色波動的髮,一如此刻起伏的心。

梵天見狀,語調更為柔和,道:「過往盡有時間去追憶,汝毋須惶急,安心住下吧。」

簡潔的話語,卻意外地起了寬慰的作用。傷者注視著眼前的白衣人,淡淡勾起了笑容。短短的幾句話,先是告知吾身在何處免吾心憂,繼又自報姓名免吾疑慮;知吾惹上麻煩,仍願將吾收留;要吾慢慢憶起過去,無疑地也是承諾吾在此地的安全。呵……這有著冬雪般髮色的人,其所說出口的話語卻是這般溫暖!「多謝!」

不復贅言,亦無多餘的感傷……,好個隨遇而安之人!白衣人滿意地笑了。

~ ‧ ~ ‧ ~

天未亮,傷者在一片山嵐薄霧中,拿著掃帚一級級地清理石階。這些看似通天的石階,是座落在山腰的「雲寺」與外界的唯一接壤之處。順著石階直上,山頂處除了一古老的青銅撞鐘之外,就只一座看似不太能遮風、也不太能擋雨的「雲行亭」與之相伴。

傷者知道:看到了「雲行亭」也代表著清晨的灑掃即將告一段落。而他最喜這樣的時刻,山、似靜而非靜,心、若止而充實。因為,那清音,會在掃理最後三級石階時,朗朗響起……。

「好友!」帶著笑容,雪衣皓髮的梵天迎著拾級而來的傷者。

回應著梵天的笑,傷者笑得很真、很誠。一句「好友」,就在自己心裡投下這樣的喜樂?傷者偶爾也試著去解釋,只不過,至今無解。也許就因為那天,梵天笑道:「總不好一直稱汝作『喂』吧?」

~ ‧ ~ ‧ ~

「雲行亭」裡,白衣人靜靜地等著,他知道傷者會來找他,因為傷者即將遠行。望著亭下漂浮的雲海,悵然之意油然而生:聚散總無期嗎?


傷者手持掃帚,極其緩慢地掃著這名為「拾級」的石階,拂不去內心感慨:半年來的安心適意,如今要告一段落了嗎?偶爾也曾憶起片段的浮光掠影,但怎樣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是一國之君!而且還是個與梵天所處國境敵對的君王!呵~不就是萬人之上嗎?有什麼不好?可……自己是真的在猶豫。

只因為連日來深夜訪客的一席話,便要自己重拾起過往的身份?掃著亂紛紛的思緒,傷者不知不覺已來到階梯的最上層,極其自然地望向「雲行亭」,迫切地尋著亭中那抹白色的人影!
傷者猛然醒悟:令自己猶豫的,原來是梵天!
「梵天!」傷者開口呼喚,卻在梵天回眸的那一瞬間,忘了言語。

倒是白衣人起了話題:「好友已決定了?」

「是。」傷者低聲道。

「那麼,何時啟程呢?」白衣人問道。

「就在今日。」傷者刻意的安排,今日不走,只怕……。

今日?這麼快?白衣人驚覺自己的不捨!

「梵天,汝……」汝跟吾走!「汝……可願與吾再對奕一局?」傷者嘆息,何時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也好!吾這就去取棋來!」白衣人說著,一陣心痛,原來,這就是送別的滋味!

「梵天!腳……。」

什麼?未聽明白傷者說了些什麼,白衣人腳下一陣踉蹌,絆到桌邊頹圮的石椅,人向前便倒。

傷者匆匆撈起梵天不穩的身子,正是擁佳人入懷易而放手難!

「好……好友……吾……沒……沒事了……。」白衣人略帶慌張地道。

「啊?……吾……失……失禮了!」傷者看著懷中紅霞滿佈的梵顏,呼吸竟有一刻困難了起來。

「不如就以石桌為棋盤吧!」傷者趕忙定了定心神,內力貫於指尖,深淺如一地在石桌上刻劃起縱橫交錯的格線。

「好字!」梵天看著傷者在棋盤中所題的「楚河」兩字,忍不住讚嘆道:「蒼勁而不失飛動輕靈,尤其是『河』這個字,一氣呵成而蜿蜒有神韻,見其字而想其流水波動之姿,堪稱妙也!」

「嗯?」傷者微微笑道:「吾豈敢專美,梵天也題個字吧?」

只見梵天蓄勁於指,以行雲流水之勢,揮就「漢界」兩字。

傷者看著梵天專注的神情,漸漸地有了一種領悟:梵天屬於這裡,屬於這個天地靈氣聚集的地方。他不能如此帶著梵天沾染紅塵——在目前這個戰亂紛擾,連自己隨時都有性命之憂的時刻裡,又怎能把梵天帶回宮中?強忍著內心激動,傷者別過了頭去。


時間在棋局中逝去,未分勝負,接駕的人已在山腳候著。

「珍重!」白衣人起身道,臉上未顯出任何表情。

「吾明白!」傷者說完後,轉身就走,深怕自己會說出令兩人都為難的話。

白衣人看著遠離的湛藍身影,喃喃道:「初次見汝,也是這樣一身的藍啊!汝……啊!」好友的名字?一想到自己尚未詢問傷者的姓名,白衣人影忙提氣直追。
「呵~吾是怎麼啦?浮雲滄海轉眼而過,吾又何必執著於他何姓何名?」白衣人氣行一半,隨即緩緩平息了下來。反身面向雲海,竟覺得壯闊中原來也有悲涼!


「梵天!」熟悉的聲音自耳旁響起時,梵天才驚覺自己被人從身後攬住。

「好友?」梵天訝異非常,身形卻動不了。

「蟻天。吾名蟻天海殤君。」藍影仍是緊緊圈住梵天。

「海殤君……。」梵天低聲地重複著,這名字……,感覺份外地適合他!

海殤君拉起梵天左手,繫上佛珠一串。

「這……?」梵天看著腕上的白玉佛珠,色澤柔和的玉石中,獨鑲有一顆藍色的珠子。

海殤君輕柔道:「藍色的星石珠子,為吾隨身之物,汝若有難,吾會有所感應,若吾不及趕來,自亦有人接濟。……吾並不希望汝用到它,然,汝還是戴著好嗎?」

「海殤君……。」梵天心中了然。是啊!世事總難以預料,更何況是值此亂世呢?而在這亂世中,竟有好友如此為著自己!「吾,會戴著。」

海殤君聞言,放心地笑了。不捨地放開懷中的梵天,卻在放手的瞬間告訴自己:總有一天,吾會回來,屆時,吾絕對不再放開汝!

台長: Nilwhere 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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