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未圓,遠處的山峰在忙碌一整天後恬靜地休憩了,樹上的淺吟低唱早已被黑夜籠罩窒息了。本來秋天已過了很久,而萬物卻未陷入冷洌蕭瑟之態。我全無睡意,感應室友們在夢中相遇,偶爾也有一段經典的作品在室內繚繞,鼾聲二重奏。外面只有那明亮的月亮在到處游離著,我且欣賞這美麗的月色魚油丸。
月光隔著樹,透過窗櫺,如水一般瀉到我呆板的課桌上,雖是滿滿的月光卻也不能均勻。桌子原本是暗紅的,經月光撫摸後變了樣子,一種紅暈的奇妙幻想直上心頭,傍晚血色的殘陽倒影在透明的河水裏,也是紅暈的河水。我端著的茶杯是透明可感的玻璃做的,但在月光下也不能朗照,只能在模糊的記憶裏抽出關於它模樣的圖畫,無邊的回憶增加了茶杯的神秘色彩,恰似渾濁的天空裏有渾濁的隕石。
月光慢慢地蹭進我不大不小的寢室,在書桌旁的一塊貼有大展宏圖的畫上落腳了。皎潔的月光居然把偌大的一只鵬照活了,大鵬展翅必將攀高眺遠。一對羽翼和上了白得不純的金光,如藍色的天空有許多閃光的寶石,分外撩眼。它發飆的雙眼在此時更是奪目,像穿梭時空用的罕見的不知名字的儀器,那是電腦上常見的風景。我憶起梁起超的話,少年俊傑,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鷹隼試翼,風塵吸張。
窗外的路燈也惺忪著睡眼,遠遠看去好象累得六神無主了。它和著幽幽月光一同對我的雙眼發起進攻,本已疲憊的雙眼卻不願閉合Pretty Renew 美容院,仍象進入戰鬥一樣死死咬定目標。此時沒有甘甜的洌酒,不能和東坡一樣懷抱美酒,舉酒問青天,卻也能泡上一杯好茶。不論茶的顏色,不論茶葉出自哪個地方,我只管喝茶。白天的那些鎖事早已在九霄雲外去訴說辛酸,無歡的蹤跡早已抹去。正如朱自清的“一個人在蒼茫的月光下,什麼都可以想,什麼都可以不想,竟是自由人了。”茶在不知不覺中好了,我自由地把茶倒向小杯,沒有茶道似的劃一個圓圈。可我卻忽略了小杯的容量,水早已迫不及待地漫過杯口,湧到桌面上去了。水把老實巴交的書本弄得渾身不自在,散發出縷縷清幽的書香,繚繞不絕。我懶的動書,卻勤快地吸著難得的書香,書香也沁人心脾。我在茶的氤氳裏吮吸著書香味兒勝過風定落花的香氣了,這也只有我這個讀書的自由人才能得到的獎賞。我且把它奉為圭臬吧。
這是進入大學後獨自在如此寧靜的夜晚享受美麗大自然的饋贈,幾多愜意,幾分激動,幾許汗顏。以前自己為何不能享受如此美景,原因和藉口也會害羞,不願違心處世。現在有了新的解釋,心靜才能得到自然的偏愛,才能在喧囂的山城覓得和自己心靈默契的風景,才能給自己辛苦的工作以獎賞、慰藉迪士尼美語 好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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