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現在還在研究校史,趁這個機會來統整一下我所知的訊息,首先是跟我一樣在狩獵傳統贏過的人有梅比斯、賽巴斯欽、喬托、尼特羅這四個人,裡面只有梅比斯是女的,而且稍微看了一下,我發現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梅比斯‧法里利翁雖然資料前面都算完整,也有創立妖精尾巴這個紀錄,但是在最後結尾卻寫著「畢業本校一年後發生意外死亡」的句子。
可是梅比斯應該不太可能死於意外吧?我想這其中肯定有更深的真相,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喬托目前是在我這裡,可是並沒有寫到是因為什麼原因過世的,那為什麼梅比斯卻要註明是意外死亡?而且我不懂,喬托他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得到解答,如果想讓喬托徹底死掉,在他的身體死亡之後應該就要馬上讓靈魂徹底毀滅才是最能夠確保他完全死亡的做法,但為什麼拖到之前才做,還有,是誰出於什麼原因要這麼做?
喬托是黑手黨老大,但是也不至於結下這種仇,會想消滅靈魂,除非本身就是有這種宗教信仰的人,不然一般的黑手黨怎麼可能會這麼想要殺一個人到連靈魂都要毀掉的地步?而且我實在找不到什麼理由能夠讓喬托被人恨之入骨。
賽巴斯欽、尼特羅就不管了……這個大概要去問臨也了,不,或許該直接去問禮司?可是他會告訴我嗎?白銀之王也讓我很在意……
「啊啊啊──煩死了!為什麼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啊!」「扣!」「啊!」校史直接撞到我的膝蓋,真天殺的痛啊……在沒有那麼痛了之後,我抽出在書包裡的照片。
「真會給我找麻煩啊……」照片總共有三張,一張是曾經跟靜雄起過口角的八田美咲,一張是我們班上的紀田正臣,最後,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但是看外表就知道他是誰的傢伙。
「……小麻雀,妳好像很累呢。」「廢話……我啊,完全不想插手管這些事。」我擋住自己的視線,用無力的聲音說著。
「可是,妳還是答應了,妳果然很溫柔啊。」「閉嘴。」我聽到鯉伴的笑聲,只覺得那聲音離我好遠、好遠,之後,我便拋下那些無聊的事,在睡前忍住用剪刀捅破照片的衝動乖乖睡覺去。
我決定運動會的最後一天去喬事情,因為最後一天時間最多,畢竟那天十一點之後都是很自由的時間。
「靜雄!加油!」「喔!」早上的第一場賽事,是障礙賽跑的決賽,靜雄昨天非常OP的跑了第一名,所以今天的決賽應該也沒什麼問題,我並不擔心。
「雀。」「嗯?」「妳好像有點……苦惱的樣子?」……果然不能小看興趣是觀察人類的黑子,雖然我一直都有在煩惱,但也很努力的不讓自己的煩燥拖累其他人,不過黑子大概早就知道了,我露出苦笑,搖頭。
「不用擔心,黑子。」「……反過來了呢。」黑子突然笑了,接著拍拍我的頭,我怎麼覺得自己好像被當成狗了……咦?
「之前都是我讓妳擔心的。」對齁,之前我還很擔心黑子會跟不上帝光的訓練昏倒住院勒,不過雖然黑子的體能沒有明顯的進步,但我應該可以相信他所做的都不會白費吧……因為他那麼努力。
「你現在這樣講好奇怪。」「會嗎?」什麼反過來了啊?黑子……你這樣說的話,不就代表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擔心我嗎?啊啊,意識到這點,我突然覺得自己好笨,為什麼會以為能瞞得過觀察力非人的他們,連三歲小孩都看得出我的情緒,因為我最不擅長騙人了啊……
「啊。」黑子很稀奇的發出了奇怪的單音節,操場跑道的畫面讓很多人都感到很訝異。
「……好像很痛的樣子。」為什麼會因為發呆撞到啊!雖然撞到的不是靜雄而是別班的小傑啦……他的反應能力不是超恐怖的嗎?為什麼明明距離終點只剩下一點距離,最後被靜雄超越後忘記跳起來就撞到障礙物這種畫面為什麼這麼像搞笑短劇才會有的劇情啊喂!
「……好悶。」看著面無表情的靜雄慢慢走到位置上喝水,我有些擔心的皺起眉,他該不會想說這種贏法不光彩吧?
「辛苦了。」「……好像是我害他撞到的。」靜雄好像真的很懊惱。咦?你還真的這樣覺得啊!不過在撞到之前你就已經超過他了,沒有跳起來的小傑直接撞到感覺是挺痛了啦,不過……靜雄在意的點還真是奇妙。
「沒事啦,在最後距離你超過他了,你贏得很光明正大啦。」「是嗎……我跳過障礙物之後就閉著眼睛往前跑,所以不是我撞到他才害他輸嗎……那就好。」他露出一抹放心了的笑容。這位同學,我很想知道為什麼你要閉著眼睛跑……還有小傑的額頭整個腫起來了,哪裡好啊!你在放心個什麼勁啊……
「二年級的比賽快開始了。」靜雄放下水瓶指著操場說著,那些殺氣騰騰的二年級真恐怖,這還只是預賽而已啊,一想到我們二年級的時候也得跑兩人三腳的接力就覺得好累,是說我們班應該也不會和樂融融的一起肩搭肩的跑吧?
我將視線移開後,發現靜雄不說話了,轉頭才發現他盯著我看,幹嘛?靜雄難道你真的跟黑子是兄弟嗎?兩個人的性格也太像了,雖然黑子很少生氣……所以說你們這些人為什麼都喜歡盯著別人又不講話啊!
「……平和島同學,請問我的臉上有東西嗎?」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看自己的手。
「沒有……只是班長妳昨天是不是……惹黑子生氣了?」嗚哇,他們果然是同類!就算黑子生氣了你也不用這樣啊靜雄,你不用特意告訴我,因為我知道黑子生氣很恐怖……
「沒事啦,只是小小的被罵了,沒事。」我發出自嘲的笑聲,一邊用手比出小的示意動作,黑子昨天氣一下就沒事了,今天還不是好好的。
「……班長。」「嗯?」「我是覺得啦,妳跟黑子的感情也還不錯,至少跟我的交情比起來更深……」靜雄停頓了一下,怎麼?難道你要我幫你們牽線?那當然是沒有問題啊!要我幫你們籌備婚禮都不是問題啊!
「為什麼妳不叫黑子的名字?卻要叫我的呢?」靜雄的表情沒有任何不滿,也因此他的語氣確確實實只是疑問,單純的想知道這個答案而已,但這卻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個……我也可以叫他哲也啊,只是黑子黑子叫習慣了。」黑子黑子叫聽起來好像什麼新興宗教喔,是說會有生物是黑子黑子的叫嗎?那樣應該蠻詭異的。我腦袋想著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回答靜雄的問題。
「至於靜雄的話,我只是覺得你的姓氏太難念了。」聽完後,他的表情很微妙,反正就像是你不懂一個問題所以去問別人,等別人講完一連串之後你卻還是不懂,但又沒臉皮問下去只好裝懂的表情。
「就這樣?」「就這樣。」雖然靜雄你如果要想成我超級無敵喜歡你才會希望你允許我叫你的名字也是可以,不過靜雄應該是不會這麼想吧……說不定其他人會這樣猜測,但靜雄的思考方式異於常人,所以應該不可能。
二年級跟三年級的兩人三腳結束後,接著又是趣味競賽,是說我們學校的趣味競賽項目都超級奇怪的,不是我要吐槽,是真的很奇怪,比賽名稱是「用吸管傳情」,就是讓十個人排一排,嘴上叼吸管然後用吸管互傳橡皮筋的遊戲,最後橡皮筋傳最多的就是第一名,這種像是要生成情侶的趣味競賽我本來是敬謝不敏的,可是因為在卡卡西老師挑人選的時候說:「要是沒有一個協調角色會很麻煩。」,所以我就被拉來參加了。
總之這個比賽是各種尷尬,因為距離太近了……不過對我這個被近距離嚇過好幾次的人來說也沒什麼,加上因為練習的時候看慣了,所以也不會特別害躁,只要不換人就好了。
對,只要不把新八還有山本換掉,我就沒有問題了,偏偏我提到這裡,應該就有人猜到發生什麼事了,換人了。
「怎麼說也太突然了吧……」突然就把山本換到第一個這樣沒問題嗎?雖然我看山本好像沒什麼意見,不過對我來說就不是好事,因為原本第一棒的人是臨也啊……
「沒關係啦,老師說我技術特別穩,所以沒問題!絕對不會讓橡皮筋掉的!」山本我擔心的才不是那個問題!但是看到山本的笑容我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哀──
然後原本擔當最後一棒的靜雄,跟新八交換位置,簡而易言之就是……我又被夾在兩個不定時炸彈中間了……
「放心吧班長,平和島君一定會為了比賽忍住氣的。」新八看出我所擔心的事,用溫和的笑容對我說。新八機,就算靜雄忍住了氣,他如果在比完後爆發最先遭殃的也是我,所以你的安慰一點屁用都沒有好嗎。
「安心吧,小班長,畢竟比賽名稱是要傳遞愛情嘛,我對人類的愛就交給小班長囉。」臨也這傢伙像是完全忘了自己之前被我揍過,性格跟以前……不,是更煩人了,已經快跟黃瀨差不多等級了。
「你少在那裡進行性騷擾!死跳蚤!那種噁心的東西就算不跟著橡皮筋傳過來也無所謂!」「冷靜冷靜。」在比賽開始前就好像快要爆發的靜雄,真的能夠忍到比賽結束嗎?我開始擔心了……
「一年級趣味競賽,隔著吸管傳情!各位一年級的同學們,加油囉!」這個廣播超煩人的……
比賽開始,我們班感覺上非常不錯,我好像有點緊張,嘴巴刁著的吸管不斷的晃來晃去……啊,到我了。
這種比賽只要技巧熟練就行了,所以只要我蹲低,臨也低頭的話橡皮筋就會掉在我的吸管上,這還蠻容易的,這是看練習量的比賽。
但是……臨也你不要一邊笑一邊看我可以嗎?這樣我壓力超大的啊啊啊!因為之前的事害我都不敢看臨也了,現在這樣被迫樣面對面感覺就超尷尬的啊!
還有為什麼我可以感覺到靜雄的視線啊!你千萬千萬不要生氣就把我跟臨也一起宰了!我就算死在你手下也算幸福了,可是我不想跟臨也一起死啊!
好不容易橡皮筋終於傳到我的了,但我卻不太敢看靜雄,為什麼傳個橡皮筋要搞得像是解鎖炸彈一樣緊張啊喂!幸好很順利的傳完第一條……不過一想到接下來都得這樣戰戰兢兢的,我就有點四肢無力。
「有沒有覺得臉紅心跳啊小班長?」去你它馬的臉紅心跳!當然我不可能真的講出這句話,不然我就等著被臨也陷害一輩子活在永不能翻身的地獄中……所以我只有用我最鄙視的眼神看著臨也。
之後的過程就是一整個膽顫心驚,我們班拿到了第二名,跟第一名的C班僅差一條,非常可惜,不過我們班也沒人消沉就是了,因為趣味競賽結束後,就是一年級的大隊接力預賽。
雖然是預賽,但是很殺氣騰騰,我真心覺得比賽不會輕易結束……順帶一提,我是班上體育成績最爛的,所以沒有跑,只有候補的份,我還蠻慶幸的就是了……
趁著這個時間,我拿出之前大家一起做的班際旗子,跟澤田還有帝人一起幫班上的人加油。
原本應該要是平凡、一切順利的結束才對,在跑到第十八棒,快要結束的時候,山本跟C班的撞在一起,結果原本領先的兩班就被後面的人給超過去了。
「山本!」「現在還在比賽!」我拉住阿綱的手腕,看著山本快速爬起來後又繼續跑,可是我們班跟前面的差距已經差了半圈。
「山本!加油啊!六道!靠你了!衝啊!」雖然我們班只有三個人在加油,不過都很拼命,就像我們也跟著他們跑一樣,喉嚨雖然很乾,可是我相信他們一定更辛苦……
最後一棒的赤司,用很快的速度追了上去,播報員非常的激動,我們當然也是,最後在差了大概幾公尺的地方追平……
「抵達終點的是……一年A班!」「耶欸──赤司幹的好啊!」
「你們真是超級帥氣的啦!」我忍不住對他們雙手比讚,好像是因為我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我覺得他們也對我微微笑著。
「重頭戲是決賽,還早呢。」土方扯出勢在必得的笑容,然後粗魯的拿起水壺灌了一大口。
「是啊,我們會把第一名奪下的!」山本用燦爛的笑說著,我這才想起他剛才跌了那一跤,同學!你上次有因為骨折就想跳樓的經驗別以為我會忘記你受傷這件事!
「山本,你沒事吧?」「沒事沒事!沒有大礙啦,還可以跑,所以不用擔心喔。」山本拍了拍我的頭,露出的笑容彷彿要讓我安心般一點吃痛的表情都沒有,可是……說真的你有那種前科我真的沒辦法不管你。
「最後的鋒頭全被赤司搶去了……」「青峰,你居然不在意山本的傷勢而先在意這個太沒同學愛了吧。」「他都說沒事了!不要露出那種討厭的臉啊!」青峰跟我一如往常的鬥嘴,不過最吵的還是他。
「六道君,辛苦了。」「哪裡。」赤司拍了拍蘭奇亞的肩膀,這個畫面很詭異,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明了,不過看到赤司能釋出同學愛是很難得又溫馨的畫面,所以我決定想想就好,什麼都別說。
「山本,還是去看一下吧?」不要說我瞎操心,而是因為我知道山本一定是那種受傷又硬ㄍㄧㄥ的人,更何況他是我們學校棒球隊的選手,身體是最重要的財富。
「嗯……好啦,為了不讓妳再擔心,午休我會去趟保健室。」山本露出無奈的笑容說,可是我有種他是在配合我任性的感覺,讓我覺得心裡有點疙瘩,嘛,還是我真的太小題大作了?
接下來是三年級的大隊接力,所以我決定趁著這段時間,在午休前跟正臣好好談談。
「紀田。」「嗯?小雀難得來找我呢!今天的我難道特別帥氣嗎?」這位同學你想多了,我平常也跟你也沒什麼好聊的,要不是為了處理麻煩我大概都不會主動找你吧?
「紀田君的厚臉皮真是麻煩。」「帝人你好過分!還有小雀為什麼不反駁啊喂!」帝人一臉面無表情的看著已經快哭倒的紀田,老實說畫面挺妙的,紀田同學,帝人君說的話太中肯了,我只差沒給他個讚,事實就是事實我沒必要反駁啊。
「不好意思囉,龍之峰。」「沒關係。」我就在帝人友善的目送下將紀田拖到人少的教室,雖然我很怕會有誰闖進來,不過應該不至於吧……應該。
「小雀妳這麼熱情我要怎麼辦啊……」「閉嘴。」你再繼續說下去你就是第二個被我揍的男生,講就算了,那句話偏偏跟臨也一樣是怎麼回事?其實你們兩個從某方面來說都還蠻像的,只是紀田是比較不討人厭的臨也那種感覺。
「妳要先跟我解釋一下啊,小雀。」「那好,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跟之前的襲擊事件有什麼關係?」「……」看吧,我就知道會變成這樣。
你們這些人啊,雖然你們還知道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這點我很欣慰啦,不過你們惹麻煩不扯上我的話我相信我會更加喜歡你們的不只如此還會開始讚嘆世界如此的和平美妙,這樣不是很好嗎?
「為什麼突然想知道這個?」紀田停了下來,害我差點停不下來跌個狗吃屎,幸好穩住了,不然就冏了。
「也沒什麼啦,只是有朋友被捲進這件事裡……讓我覺得有點不安。」老實說那個朋友就是我,而且就算我沒有被揍還不是被扯進來了,所以你要給我負起責任!當然還有其他兩隻愛打架的小朋友也是啦。
「……關於妳朋友,我很抱歉,可是這真的不是小雀妳該管的事,而且都解決了,相信我。」騙人。紀田的表情很明顯得沉重很多,雖然我不想硬去揭人瘡疤,可是如果要搞清楚真相的話我只能這麼做,就算他會討厭我……
「我當然相信紀田你,所以至少告訴我為什麼襲擊的理由好嗎?」「小雀……」「拜託你,我知道這是強人所難,所以我除了聽之外,不會再多說什麼,除非你想聽。」紀田的表情逐漸變成訝異,然後又慢慢低下頭,之後緊緊咬著嘴唇不發一語。
……同學咬嘴唇很痛啊你不需要這樣Ok?真的不想說的話我也不會勉強你啊,我看起來是那麼「鴨霸」的人嗎?頂多就是讓你喝參有自白劑的飲料然後逼你講而已,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會做。
不對,光那樣好像就是錯的,而且逼人家喝自白劑還不夠「鴨霸」嗎?我這個笨蛋。
「小雀……如果妳知道了,鐵定不會喜歡我,說不定以後我們都沒辦法當朋友了……這樣妳還是想知道?」我相信正臣的心中是百感交集,不過那份難熬我沒辦法體會,只能知道他很痛苦。
雖然我很想翻白眼告訴他自從來到這裡之後老娘我什麼東西沒看過早就天不怕地不怕練就逃跑瞎扯擺爛的一身無用好功夫了,你一個小混混的故事沒辦法嚇到我的好嗎?雖然他可能不覺得自己是小混混,不過我還是要說,光是一群人穿著同樣顏色衣服走在路上搞些搶劫勒索還以此為樂到處昭告天下自己是壞人還不叫小混混嗎?
「我想知道,而且……」我深呼吸一口氣,看著紀田的眼睛說:「你就是你,這點不會輕易改變,以後也絕對不會變。」
紀田大概呆了兩秒後,笑了。
笑得很燦爛,可是卻又很悲傷,眼神濃濃的釋懷跟罪惡感混在一起,混濁不堪。
「小雀……好,我告訴妳,請妳別跟任何人說。」「廢話,我會死守。」反正只要把理由告訴眼鏡就好,前因後果不需要。然後紀田一邊走,一邊開始跟我說起襲擊事件的開始……
那天是個很平常的日子,至少對紀田來說是如此。
只是在放學之後跟帝人去商店街搭訕,順便買冰淇淋吃的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
那通電話就是把紀田扯進去的原因,不過因為帝人還在旁邊,所以正臣就盡量不表現出明顯的情緒波動,然後掛上電話跟帝人匆匆道別,就到電話裡頭的地點去了。
紀田的人脈廣,所以也會有人會找他打架,也因為他打架強,然後陸續打了幾次後開始有人跟隨他,那就是「黃巾賊」這個獨色幫開始的契機,而那個時候的紀田也沒有多在意什麼,他算是最名不符實的統領,因為雖然黃巾賊的人叫他將軍,他自己卻不是多喜歡這個稱號,而且也不常管底下的人,常常想要不要讓位,繼續過著平常的生活就好。
直到那天的電話,紀田不安的想,說不定黃巾賊會解散,因為他們跟吠舞羅的人起了爭執,原本學校的附近區域全部都是風紀委員的管轄區,不過也有一些幫派會特別佔領幾個地方當作據點,只要他們沒有惹出大麻煩,風紀委員會就不會去特別肅清。
回到正題,吠舞羅是幾年前就有的幫派,在這附近一帶還蠻有名的,而黃巾賊就是因為一瓶汽水跟他們槓上了,就因為一瓶汽水,兩方人馬大打出手,結果就是雙方都掛彩,不過最後並沒有鬧上警察局。
黃巾賊的特徵就是黃色物品,而吠舞羅的特徵就是紅色火焰刺青,這兩方人從那件事之後,只要在街上看到都會大打出手,然後就讀我們學校的黃巾賊成員又剛好一年級比較多,結果就被誤會只針對一年級出手。
畢竟紀田認識的人再高也不會有了,大多數是同輩比較多,這就能夠理解了。
之後的事件由紀田直接找吠舞羅的代理人,也就是目前就讀高中部三年級的草薙出雲學長才成功解決,所以第一次襲擊事件也就在此告一段落幕。
「至於第二次襲擊事件,我雖然有去查過,但是草薙學長不願意再多說,當然第二次事件跟黃巾賊沒有關係。」紀田一句話就把剩下的丟給我,反正你就是要我直接去問草薙嗎……啊啊,順帶一提,目前為止我還沒遇到草薙,他是K裡面的角色,也是我很喜歡的一位,而且他跟靜雄一樣是金髮加上墨鏡穿酒保服的組合,果然適合酒保服就是好男人!
「不過小雀,妳知道這些要幹什麼?」紀田納悶的看著我,然後我也看著他,我到底該怎麼跟你說啊?我對這件事本身沒啥興趣,要不是因為眼鏡的關係我還真不想來查……
「沒什麼。」結果我還是這樣塘塞過去,我為什麼每次都不想個好理由,這樣講只會讓人家更在意而已啊為什麼我就是學不乖每次都要這樣講。
「……小雀,其實我希望妳能遠離我們的世界。」紀田看起來非常認真,語氣誠懇,可是同學……已經來不及了,我早就經歷過很多一般人所不會經歷過的事了,你這句話說得太晚了,而且明天我還得去牽扯更深。
「至少我希望妳不會因為我們的關係被傷害……因為保護我們從來都不是妳的責任。」紀田……我知道。因為我比任何人都還要了解你們,至少在這個世界是如此。
我知道你們總有一天會死去,但是我卻永遠沒辦法等到那天的到來,對我來說那太難熬了,所以我才會害怕吧……就算是臨也那樣討厭的人,我也還是會捨身救他,雖然之後他完全沒有感謝我反而還在我的傷口上灑鹽非常之欠揍,不過如果時間重來一次,我還是會救他的。
「紀田……我知道。」我並不是希望自己成為英雄,或是拯救世人的聖母,只是……想要盡自己的所能去做而已,因為我太軟弱了,連握住將死之友的手的勇氣也在面對死亡的那刻消失。
「小雀。」紀田輕輕皺了下眉頭,手伸了過來,我感覺到他的指腹正在摩擦我的眼角,但是我並沒有哭。
「紀田?」他停下了動作,手卻還是沒有拿開,微涼的溫度透過掌心傳來,貼在臉頰上感覺好像能聽到脈搏一樣,紀田的味道是參著汗水跟古龍水的味道,很淡、很淡……然後逐漸遠離。
「小雀妳……說不定真的是天使呢。」他突然說出一句令我匪夷所思的話,讓我的腦袋瞬間當機,接著他就轉身離開,讓我像個白癡一樣呆站在那裡五秒。
「算了,事情問完了就好。」我往洗手間走去,總之,先讓自己清醒點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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