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占庭雲雀　愛唱歌 得到的，緊握；失去的，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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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豆格格的卡片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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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看到應該為敝人故友之網友留言說豆子那麼愛扮鬼臉應該是遺傳我吧，因為我以前寫東西每寫完一句都要畫一個鬼臉。
 
我愣了一陣子，想起我以前真有這種陋習沒錯。寫個信寫個紙條總要畫上好些鬼臉才甘願，連樂譜上也畫很多表情提醒自己音樂的情緒，聽課無聊也都在課本空白處亂畫鬼臉或是把老師畫成面目猙獰又口水亂噴到氾濫成災的樣子。
 
不過，這只表示我很愛畫鬼臉，不表示我很愛扮鬼臉啊！
 
真正遺傳到我，並且青出於藍的，是這一位小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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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豆格格拿了一個信封過來說叫我幫她寄給台南阿嬤。裡面應該是情書吧或是自製的會站著小愛心的立體卡片吧，她太愛台南阿嬤了所以沒幾天就會有一封”阿嬤ㄟ情批”我早已司空見慣，相當敷衍的嗯哼一聲接過來放桌上。
 
等她去睡覺了，我拎起這張卡片一看，豆格格在這信封背面寫上了阿嬤家的地址，還有日期。很囉唆的用打孔器打了兩個楓小洞，再兩個小楓葉用膠水黏在下面。
 
地址是台南市ＸＸ路ＸＸ號
日期是星期二～～９／３０～～９７年～～２００８
 
然後我就拿著信一邊看著，一邊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心想，誰來告訴我這封信是怎麼了？小妞妳是中了笑臉病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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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地址跟日期都標示清楚。星期二的星拼錯了。後面橫著一個大大的笑臉（１）。接下來９／３０的０裡面一個笑臉（２），９７年的９裡面一個笑臉（３），年的ㄢ裡面一個笑臉（４），然後２００８四個數字有五個笑臉（９），下面兩個小楓葉各一個笑臉（１１），空白處再加上哭，笑，生氣，癟嘴四個鬼臉（１５）。
 
光是一個日期就畫上了１５個鬼臉！好”剛乎”的一封信啊！我看了哇哈哈又哇哈哈，是誰說我喜歡畫鬼臉的？鄉親哪，這個才是笑臉皇后啊！




 






連我都忍不住要說，吼，幹嘛笑成這樣啊？午價喝糗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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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帶豆子去上實驗課，豆爸跟豆格格去大賣場買生日要請同學吃的餅乾糖果。我回家開了冰箱看到好幾顆蘋果。
 
喔，還買了蘋果啊。我說。
 
結果豆爸說豆格格一跳進了水果區，就流利的穿梭在不同品種不同價格不同產地的大大小小蘋果堆中，架式十足的拿起蘋果一顆一顆的聞，以非常專業的姿態告訴豆爸”蘋果要選會香的”（這不是我教的，我買蘋果只要脆的就可以了），在拿一顆放一顆一陣忙碌的聞來聞去之後，小妞指著其中一區的蘋果下了命令：”買這種。”
 
於是豆爸就聽話的買了好幾顆回家。
 
 
我聽了哈哈大笑，這個小妞啊真的很有趣。她也許常常很天兵，光是一個時鐘教了很久都還不會看，注音也老是亂拼一通，附點音符教多久了還是老彈錯，腦袋常常秀斗，問的問題常讓人想要噴飯，但是我相信她長大一定會是一個很妙的人。
 
她有幽默感，她愛搞笑，她對事情有定見，她能夠接受因自己的選擇所付出的代價，她很愛做卡片跟身邊的人表達愛意，她穿著她喜歡的衣服會開心的轉圈圈說自己真是太幸福了.....
 
而且她有這麼多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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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格格六歲了。
 
這一年之中她長高很多，生長曲線表拿出來一對照，她的身高跟體重都破表，衣服和鞋子幾乎都穿一季就不能再穿了。
 
她會在我累倒沙發睡著的時候幫我蓋被被，她會幫忙提醒哥哥要帶水壺跟餐具回家，她會發現自己瀏海太長提醒我幫她剪，她愛跟我”逛女生的街”，她會在我說要買畢業禮物送Vovo老師的時候說”妳送她水壺好了因為她來學校都用礦泉水的瓶子所以我知道她會需要一個水壺”，她會在我出門時跟我說”我覺得妳這件衣服跟妳的鞋子不搭配，妳應該換那雙才好看，不過如果穿了腳會很痛就算了”.....
 
不管是身材或是心智，她都很認真的在長大。而看著這麼認真在長大的她，我常常覺得很感動又很驕傲。努力的在體力不支的媽媽面前搞笑，鎮定的閃躲於哥哥的情緒炸彈之間，專心的照鏡子練習扮鬼臉，認真的學習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早上幼稚園下午美語班舟車勞頓從不喊累，還要用很多的時間做很多的卡片黏很多的字條跟媽咪爸爸哥哥阿嬤爺爺說我永遠愛你.....
 
身為一個如此愛妳的媽媽，看著這個坑坑疤疤的世界，有時會癡心妄想著希望可以像兇惡巫婆幫妳攆走大野狼，或是有超人的特異功能為妳擋掉未來可能的碰撞，但是心底卻又明白，讓妳學會在現實中妥協在濁世中安然呼吸也是一種不可缺少的任務。
 
看著這麼認真長大的妳，看著熟睡時美麗到一如神蹟令我沉迷的甜美臉龐，無法什麼事都擋在妳前面的媽媽此刻只能輕輕跟妳說，親愛的小妞，不管妳長大要面對多少考試，不管這個社會如何貪婪迂腐，不管這個環境與妳的期望有多大的落差，不管地球暖化到會不會崩解，不管妳是否終於發現其實很多人都很自私，不管別人會給妳什麼樣的評價或會不會以善意對待妳，希望妳知道，這一切的磨鍊都是為了讓妳變得更強大，而妳那麼多的笑臉就是給自己最大的祝福。請妳一直要保有這樣多的笑臉，並且在每一個失落或疼痛的瞬間都能記得：
 
妳是我夢寐以求的孩子。
 
妳有一種讓我傾心的清新，妳是我永遠亮晶晶的星星。
 
我也永遠愛妳。
 
 
 
（10/4是豆格格六歲生日。恭賀豆格格千歲千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