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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很早就入睡，寤寐中，床開始搖晃，

我以為是地震，

接著棉被慢慢隆起，我感覺有隻大狗企圖壓在我身上，

2015年愛犬去世那幾個月，

好幾次夢過類似的經驗，

去牠的墓園唸經超渡幾次後就不再出現，幾年內不再入我夢，

 

前天再出現頗不尋常，我在夢中以佛號大聲喝斥，那傢伙才消失。

很快地，我被客廳的電話吵醒，

么弟通知我，媽媽剛剛因為肺積水送進醫院插管治療，

 

非常突然，大前天還跟她電話聊天，有說有笑，

怎麼隔一天就發病，呼吸困難，送醫急救？

母親80高齡，除了心臟有恙，其他機能都還算亞健康，

一直勸她要多運動，

 

人老了，脾氣卻越來越像小孩子，很會頂嘴，找一堆藉口賴在沙發上，就是不肯到戶外走動曬曬太陽。

過去的回憶一直縈繞她腦海，親戚妯娌之間的恩怨，父親的背叛，想到就復述一遍。

那些受過的傷宛若鐵釘似地插入心口，結成痂，生了鏽，仍不肯拔出，

平靜的永凍湖面底層，雜草蔓生，不願斬斷，擁抱著取暖。

每當我勸她放下，聰慧的她都非常機巧地說早已不去想，順便說出更睿智的話來堵住我的嘴，然後繼續聽她過去為我吃盡多少苦。

果然個性跟我一樣，討厭別人說教。

 

現在情況也不知道如何，老家就只有二弟跟大哥就近照料，

二弟說，情況似乎穩定些，

我一夜不成眠。

唸起《觀世音普門品》、《心經》，

理論上，頌《地藏經》最殊勝，但深夜唸這部經不太妥。

會有更多無主孤魂聚集來聆聽經音，三字五字，一句一偈。

 

睡不著就來更新文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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