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家庭的修理工廠 兒子問我：「為甚麼你甚麼都知道啊？」「因為我是你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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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灣過暑假的某天黃昏，臭弟從例行的國小操場放風回家後，兩手圈著孩子們舅舅養的拉不拉多犬問：「你老爸呢？你老爸回來了嗎？」

 

我想，老爸這個詞相當生活化，華僑小學的二世老師們一定沒有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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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感謝親朋好友們，幫我分散孩子們過剩的體力，兩個孩子天天都很忙。有天，孩子們的小姨婆打電話來約時間，要帶他們到新店碧潭騎腳踏車，臭弟逗著拉不拉多犬玩，對著拿話筒的阿嬤說，「我『肯定』沒有空去」。

 

我想，這其實是一句有點奇怪的中文，但是做父母的我，得「肯定」臭弟的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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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姬和我的妹妹向來很有話說，兩個人的姊妹淘般的交情源自於我在生臭弟的時候，當時兩歲不到的小姬，和待業中的妹妹，常常一塊睡到中午，蹬著高跟涼鞋吃早午餐，上圖書館吹冷氣，泡咖啡廳喝下午茶。在我回日本後，聽說小姬每天晚上都和妹妹同床共眠加睡前聊天，有天她很驚訝地告訴妹妹：「炸雞（他替他阿姨取的綽號），為甚麼你都知道我心裡想的事？」

 

甚至，還感嘆地說：「如果你是我媽咪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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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打電話來告訴我，「大姊，我好像可以體會到你說的所謂『養孩子的樂趣』了！」。

 

妹妹說，有天孩子的阿嬤的朋友把孫女的二手衣送給小姬，小姬顯得很高興，還全部試穿一遍，最後一套還捨不得換掉，一直穿在身上，但是就身為瞭解小姬的阿姨來看，炸雞阿姨認為這衣服的風格小姬應該不會喜歡。

 

隔天，孩子們要外宿一晚，小姬自己整理打包要帶的衣服用具，正在煩惱要帶哪件衣服的時候，孩子的阿姨建議把昨天的衣服帶去，這時小姬居然面有為難地說：「那些衣服看起來有點土。。。」，臭弟傻傻地在旁邊說：「可是，你昨天還這麼高興，還說謝謝。」，小姬微怒地回答：「你這個笨蛋，當然要這樣說。。。」

 

我想，孩子的阿姨在孩子身上看到「人性」吧。

 

那些育兒專家或人類學者，可能研究過很多孩子或是個案，但有沒有從早到晚24小時接觸過一個孩子？有沒有從零觀察過人類？

 

在把屎把尿花費體力的育兒工作之中，處處可以看到人性本善或是本惡的一面，尤其生了兩個，還能看到灰色地帶，但是，不用生第三個來做歸納分析，讓孩子的阿姨去生吧！希望妹妹能早生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