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筆坊 當著你的面說不出的 / 我將背著你說---鯨向海<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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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嚴謹的香港教授

 

我的「安平追想曲」序章，竟與一群香港教授有關。

 

第一次去安平，是去「田野調查」。生平第一次「田野調查」就獻給了安平。那年暑假有一研習，邀請多位歷史學者前來府城演講與實地調查，學者群浩浩蕩蕩，中、港、台，甚至還有美國，但以香港學者為最多。我報名參加，是想跟著前往安平「田調」。其實我那裡是去「田調」，只是觀光客而已。窘的是，這情形被一位香港的老師看穿，大概見我一臉茫然，直對我說：「田調要帶著問題意識，不是這樣走馬看花！」說完便調頭而去，留下一臉錯愕的我。我儘管委屈（為何只罵我一人？），但也只好低頭認了。後來這位老師跟著我們學生去喝雙全紅茶，雖然覺得太甜但還是湊趣地買了一杯，全體老師中只有這位香港教授捧場，那時才感到老師極為可愛的一面。現在回想許多細節早已遺忘，只清楚記得那幾天諸位學者穿梭古蹟時的各種神情，有神往，有質疑，有論辯，有嘆息，其中貫串的便是那一份彷彿永無止境的好奇。試想，若無人文學者的孜孜不倦、賦予意義，這些古蹟也不過是斷垣殘壁而已。當然，在大天后宮前那位香港學者的質疑與關切也歷歷如新。後來他知道我本不是做田調的，只是來觀摩、學習，不曉得有沒有因此減消些怒氣？但願真能如此。雖然我知道這不能當藉口，只希望他能原諒我這位該死的觀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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