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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6-23 15:04:32| 人氣5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從"不在"所體驗到的"存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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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在」,體會『存在』

我總是因為具體的人的「不在」,而開始有機會體會到『存在』。
這種話聽起來很弔詭:為什麼活生生的人在眼前,『存在』反而不見了,非得活生生的人「隱退」、「消失」了,『存在』反而現身?
我相信在座的人,一定有人知道我在說什麼。也許稍後,可以用您們所體會到的,與其他朋友們分享。我選擇不說的原因是:今天我並不在場,只能拋出問題,但是無法有立即的回應與補充說明,即使,主講者已經認識我十多年,但我想,她並不是我的代言人,於是,我採取邀請在座,對此有體認的人做分享,大家就自己的體認做分享即可,就不必揣測跟我的意思是不是相符了。
雖然我這個具體的人「不在」,但是『存在』本身,依然對各位開放著。

德雷莎修女「不在」了的垂死之家

德雷莎修女已經在1997年離開了這個世間,我們所去到的垂死之家,事實上是沒有德雷莎修女的。但這似乎無損於「垂死之家」的存在,也無損於我們這次行程的可能性與豐富性。
因為我們早就知道德雷莎修女的「不在」,所以,沒有人是抱著要去朝聖的心態去的,即使是朝聖,朝的也不是某個個人,而是已經存在了超過五十年的垂死之家本身—而它顯然還會繼續存在著。
印度加爾各達垂死之家收容的人,目前大多是由資深的志工,每天固定到加爾各達最大的荷拉火車站去巡視,依據他們的經驗,判斷哪些人處於垂死邊緣,才會被送到垂死之家。有些病人,的確走得很快,或許運送回來的當天,或許隔天或者兩三天後,人就走了;但也有人,經過了規律的飲食,清潔的飲水,以及基本的療護,慢慢地活轉了過來,有能力照顧自己的,最終會出院,有慢性病或癱瘓中風的,會被移轉到其他收容中心去做長期的收容。
由德雷莎修女所創設的仁愛修會系統底下的分支機構,我們在台灣通常只聽說「垂死之家」,但事實上,依據收容對象的不同屬性,在加爾各達就有七個不同的機構,而其中的一個,就是收容這些從垂死之家轉出來的長期收容者。
現在,回想我從垂死之家體驗過後,心裡頭冒出來的一句話卻是:「在垂死之家,觀看『活著』的滋味。」
我們比較可以想像的是,到垂死之家去體會人的瀕死,要體驗活著,在家裡面不就活著了嗎?何必千里迢迢,大費周章?
垂死之家有50個床位給男性患者,55個床位給女性患者,我們這次停留了18天,男性的區位,病重的人較多,幾乎一兩天就有人去世,有時一天不只一位;女性的區位,正好病情都比較輕,有好幾位在我們服務期間康復出院,只有一位過世。
由於男性患者主要由男性志工服務,只有具備護理背景的女性有機會到男性區位去,因此,就這次的機緣來看,我們所服務與陪伴的對象,絕大多數都還有好一段時日可活,而不是處於瀕死狀態。
但由於她們仍有病在身,不是好端端的活著,於是,活著,有著種種的麻煩。
所以說,對於志工的我而言,這次在垂死之家的體驗,是從病人身上,看見「活著」的滋味。
垂死之家的床位,成一字形排開,共有三行呈「凹」字狀,兩旁住在高一階床位的患者,通常病況相對較輕,住在下階的患者病況較嚴重,他們恐怕連爬一階上床的能耐也沒有。
五十幾個床位,五十幾種不同的「活著」的情態,可以一眼望盡,一覽無遺。
沒有人確知死亡何時降臨,而我們這些志工們就在生與死的空隙間,陪伴病人們共度一段「活著」的時間。每一位病人,就用他們各自的樣子展現「活著」的滋味。病人們有時候還是謙卑,只要他們平時度日所需,就夠了;但有的病人,也會把握這難得的機會,享受驕縱、依賴的感覺。
德雷莎媽媽創設了垂死之家,除了讓瀕死者拾回「人的尊嚴」,也讓志工們從陪伴瀕死者,從日常例行的端飯、送藥、洗澡換衣、處理排泄物….等瑣事之中,讓志工們可以縮小自己,把平日做為「人的尊嚴」拿掉。
我猜想,這其實是一些宗教儀式原初期望達到的目標或境界,但是,當人只能夠在特定的宗教場合裡頭展現,日常生活卻是另一回事,儀式的精神也就死亡了。
德雷莎媽媽從照顧「窮人的窮人」所體會到的一切,她並不做過多的言說,而是開放這些收容中心,讓人們自個兒來體會。即使她還在世的時候,她亦是選擇讓自己盡量地「不在」,如此,人們才能夠接近「存在」(或說,天主)本身。

愛人,才懂得被愛
我先生還活在這個世上的時候,我理所當然地接受他給的愛。
我只知道,他愛我的,遠超過我所愛他的,然而,他的愛究竟有多深?多厚?
當他「不在」的初期,只能讓我深切地感受到,「死亡是親密關係的突然切斷」,還不足以讓我體會到,他給出的愛有多深,直到,我也有機會,近乎不顧一切地去愛人的時候。
換句話說,當我真正去愛另一個人的時候,從展現愛、表達愛的過程之中, 我同時地體會到,我的先生過去是如何在愛著我的。
很有趣的是,我並不能在接受我先生的愛的時候,充分體會到這件事,反而是,我先生已經不能再愛我了的時候,透過我去愛另一個人,「這個體驗本身」,讓我明白了我先生的愛。
我愛我的先生,我自己也知道這回事,知道他用盡心思地愛我,但是,為什麼,不是在兩人相對待的過程,對這份愛有所體認,反而當是這份愛被迫必須告一段落的時候,透過與他人相愛這件事來做反照呢?

台長: I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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