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她
拿著一支線香向天祈福
因弟掉入水裡短暫地失去意識
還記得搬兩次家
她拿灑米 灑白酒在屋子的四周圍
嘴裡唸唸有詞
更遠的記憶是
幾乎每年要去的老家
有三舅的豆花綠豆冰
因為小時候吃慣了的豆花
讓我長大後在也找不到比記憶中更好吃的口感
雖然懲罰不讓我吃豆花是她一貫的技倆
過年與表哥圍在鵝黃燈泡下打牌七
只有那幾天不需要準時上床睡覺
可以肆無忌憚的吃糖果
在被蓋大頭時候不能耍賴不算
所以只好把壓歲錢都輸光了
然後她會把其他舅舅阿姨包的紅包在偷塞一點給我
在遠一點的記憶還是她
某一年淹大水
姊跟我折著小紙船
沿著幾乎被水覆沒的階梯
小船堅挺的漂流著
我記得我望著下雨的天空
雨淋濕了我的臉
她從屋子裡喊我
我發狠來個相應不理
她惱怒地屋裡走出來把我揪了起來
我既不哭也不喊
我突然想起
原來冷漠是一種抗爭的手段
而這是我一貫的態度
那次,"媽媽!"在我心裡喊了好久...
我想,我是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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