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座城象徵著權威,
踏入城裡最好的大學時,
有無以名狀的感動,
再接近午夜的校園,
有著寂靜淒涼的美,
也有揮汗如雨的運動員,
還有三三兩兩的學生在校園裡散心,
以及來自遠方的慕名者...如我們.
二
順著河岸圍繞,
冬眠的楊柳
湖面上的結晶體
還有愁人的情緒
正悄悄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化解
是寒風 是沙暴 還是從遠方帶來的仇恨
說不明 理不清 暫時擱置一旁
專心體會眼前的幽靜
很祥和 很平靜 很感動
我們回到了五十年前的校園
藍棉布 黑摺裙 年輕的你們
也曾如此享受過大學教育
當中還肩負著民族責任
只是年輕如我們
民族責任不再是我們的唯一
是資本也罷 是集體以罷
你們總愛說馬克斯 也奉為主宰神
但 我們對於偉人的三民
現在成為每條重要幹道的精神指標
這 也是另一種的權威
三
妳傾慕舊教館的院子
妳幻想哪裡還存有古哲人的氣味
妳願意在冬天 背著厚厚的善本
行過小徑 聽著老教授敘述往日
妳寧可窩在藏書館裡
甘為一隻爬行在字裡行間的小蟲
如果只有那一天 妳都要燦爛的活著
妳還說 在這座島上
那所最好的大學之後 要成為北大人
妳驕傲 妳狂妄 妳自負
那全是妳與生俱來的自尊心作祟
在離開東門的那一刻
妳立下誓言
等著我 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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