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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21 23:42:13| 人氣942|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他的女人》Chapter 13︰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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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媽媽給我一個健康的身體,嫲嫲規範我的思想行為,她便喚醒我的靈魂。如果她沒有在生命裏出現過一刻鐘,我可能會「呆」了一輩子,做我在家人心目中的「乖孫兒」,按照家人的想法寂寞地過著平淡的生活,也沒有以後轟轟烈烈的校園生活,我的歷史將會徹底地改寫!

你可以暗地裏叫他幫自己做事,但你不可以在全班面前明正言順地宣布他為副科長,你簡直是不顧我的面子,使我狠狠地受了一次侮辱,傷到我的自尊,我絕對不會給你的心裏再容納第二個「科長」。

正當我想著第四次世界大戰會不會發生之際,第三次世界大戰已急在弦尾

她不說一句話,但卻對我燦爛地笑著,好像表示「喜歡」這個意思,如果這個問題反過來問我的話,我一秒也不用想就說:「我喜歡…我喜歡侯老師」。

上天可否把時間後退,後退到我和她開始相識的那年,當她一世的「科長」也願意!

嘗試從人羣中尋找有沒有美女,可以取代侯老師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居然……一個也沒有!

多謝你給我這麼美好的回憶,初次品嘗「愛」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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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踏入這部著作的「高潮」了,之前所寫的章節只是磨練我的寫作手法,把這篇寫得更加完美,更加豐有感情,更能抒發對她的思念。之前的篇章可以不看,或者稍後再回來看看,但這篇一定要看,這是我感情思想上的「核心中的核心」。

仙子下凡

升上中二後,我被編入丙班,比上年編入戊班為好,本來以上學年的成績必定可以編進精英兩班,當年的成績已追到全級的七十名以內,還拿到飛躍進步獎呢!可惜我的語文水平仍然很差,拿不到精英班取錄資格的「門票」。英語經過上年蔡老師的教導後,已有了改善,考試成績也尚算合格,我數學的根基基本上是很好的,不必進行甚麼的補底教學,至於中文呢?或者上年的中文老師沒有比蔡老師教得好,還想再補底多一年,想給像蔡老師一樣剛入行新老師所教導,擠出我內在的「潛能」,逃離補底行列,成為校中的精英,想不到會遇到影響我一輩子的「他的女人」。

她是我見過最漂亮的異性,她的一舉一動都令我著迷,走路時婀娜多姿的體態,像仙女般浮雲駕步。偶爾間撥弄她的長長秀髮,稍為鬆一鬆鼻子,溫柔地向著你微笑,在瓜子臉孔上盛載著甜甜的酒渦,給人醉生欲死的感覺,徘徊於仙凡之間,當你看到她的時候,就會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眼前只有她的臉容,腦子裏載也載不到其他的東西,真的看一世也不覺得厭倦。

我最喜歡她穿著藍色的毛衣,覺得藍色最能特顯她的神韻,表示她從蔚藍的天庭來到凡間,教導凡人,而且毛衣給人溫暖的感覺,有種暖流散發出來。我特別留意她充滿光澤的秀髮,覺得長度像十年如一日這樣長。我曾經問過她有否修剪過,她說︰「有!」,還暗地裏嘲笑我的傻氣呢!如果我是侯老師手中的嬰孩,我肯定會亂扯她的頭髮,這就是為人母親為甚麼不會留有一把長頭髮,或者會選擇去燙一頭卷髮,以免孩子們的頑皮。我覺得侯老師把頭髮剪短一點會更加好看,看上去更加清秀脫俗。這時,她可能為人妻兒了!

她的聲音不是很溫柔,不是像鄰家女孩嬌滴滴的,語氣帶點沉重,有點力勁,有點男兒氣慨,可能她姓「侯」,令人想到她是不是三國時代夏侯淵的後裔,出自名門,因要躲避敵人的追捕,後來改姓埋名,採其「夏侯」的「侯」立為新的姓氏,過著平凡百姓的生活。就這樣過了千幾年後,「侯氏家族」出了一個剛柔並重的女孩子,還當上別人的教師呢!

由於侯老師會打籃球,遇爾會參與師生比賽,施展球技,顯出她活力的一面,還成為學校女子籃球隊的副教練呢!加上她姓「侯」,所以學生私底下給她改了一個別名,叫作「侯斯頓」(省去「火箭」二字),這是美國NBA職業籃球賽某隊隊名之一,但她似乎不喜歡被人家這樣稱呼。

有一次,某位學生稱呼侯老師為「侯斯頓」。她聽了後,馬上變了神色,怒氣沖天,責罵這位學生一頓,說這樣子是對老師不敬之類的說話。其間,這位學生的精神突然呆了一會,以為她平易近人,師生關係跟朋友一樣,互相以別名相稱,沒想到會觸怒了她。之後,他向侯老師道歉,改口說「侯老師」了。
假如當時我是這位學生,我會說「靚靚侯斯頓!」,加了「靚靚」二字那就不同了,這是對她的稱讚,還會對著我笑呢!

假如媽媽給我一個健康的身體,嫲嫲規範我的思想行為,她便喚醒我的靈魂。如果她沒有在生命裏出現過一刻鐘,我可能會「呆」了一輩子,做我在家人心目中的「乖孫兒」,按照家人的想法寂寞地過著平淡的生活,也沒有以後轟轟烈烈的校園生活,我的歷史將會徹底地改寫!

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是在當年某個週會上,新入職的教師向台下全校師生介紹自己。當我從台下遠望著侯老師的樣子時,就渴望成為我的老師,教導我們知識。雖然距離甚遠,樣子看得不太清楚,但從她身上散發出獨特的魅力,仍然可以判定她是充滿教學熱誠,外表也不錯的漂亮老師,相信與她相處會有一段難忘的回憶。幾天後,她真是走進我的課室,成為我的中文兼任中史科的老師。當時看見她在我的眼前,真是嚇我一跳,竟然仙女下凡,夢想成真!
美麗的任命

回想起上侯老師的第一課時候,她首先介紹自己,然後在全班同學裏面選一位同學,擔任為中文科科長,希望有同學可以自薦。某位同學向侯老師推選我擔當此重任,因為我上學年當過經濟科科長(都不知道當年我怎樣會當選的),有了一定的經驗。在沒有其他同學的反對下,我就被侯老師任命為科長了,成為她的「裙下之臣」,名正言順地親近她了。

就這樣,我便履行科長的「公職」。在到期繳交功課日裏,我便負責收齊同學們的功課,在當日上課前(早上八點半前),就要交到侯老師的手中。如某同學未能及時繳交功課,就要將他/她的名字寫在「未交功課記錄」(真正名稱我記不起來)的字條上,以供老師跟進。

有時候,我還要幫她拿東西。她輕盈如仙女般的步姿時,是當她兩手空空,輕輕鬆鬆地漫步於走廊中所見到的,但當她右邊肩膀掛著麥克風的擴音器,雙手捧著一叠書本,上面放了麥克風時,她走路時會左搖右擺,樣子顯得非常辛苦,好不容易地爬上樓梯,穿梭於各層的課室當中,從她的身後可以看見她弱質纖纖的身子,擔起了日常教學的繁重工作,為學生作出無私的奉獻,突然令我聯想起朱自清的「背影」,爸爸為兒子奔波勞碌,東奔西跑,希望兒子健康成長,教師對學生的期望也應該是這樣吧!

起初侯老師任教的時候,她特別喜歡在小息時,找一些在上課時不守秩序的學生教訓一頓,那就命令了我,在學校操場中找那位同學帶到她面前。但經過了幾次後,這位同學不肯願意跟我走,繼續打他的籃球。老師便氣沖沖地走到走廊,指著地下操場的他,命令我一定要帶他上來。於是我勸告老師,先令她冷靜一點,再和她說道︰「會否覺得專門花時間去責罵某位學生幾句話,便會令他上課時侯不要頑皮嗎?他只會當作「耳邊風」,依然故我,而且又不是由於傷人、盜竊等嚴重罪行,只是一般行為上的問題,花掉自己僅餘的休息時間,去處理些小事是不應該的,做完就像沒有做一樣,而且還影響自己心情,可否放他一馬呢?也要體會我當中的壓力,我都要時間休息一會,喝喝水,吃點東西?」

後來,侯老師就再也沒有吩咐我去辦這樣的事了,那我省了點職務,真是開心了!

除此之外,我會特意地在課堂營造良好的學習氣氛,熱烈地回答老師的問題。如果遇上不懂得正確答案的問題,我都會嘗試回答,真的想不到竟然給答對。有一次,侯老師問我們「肋」字怎樣讀,我當然地舉手回答(對不起,我應該不用舉手的,因為我和老師的距離實在太近了,我在座位說一聲,老師會聽到而作出回應。我好不容易地才佔領這個據點的!),但這個字是沒有教過的,是否「有邊讀邊」,讀過「力」字呢?但老師特別地問起來,這個可能性不太大。此時,我突然想起在家中吃晚飯時,嫲嫲常常提醒我吃魚時注意骨「辣」,但雞有沒有這樣的「骨」呢?也近似「力」的發音,不用再多想就把這個音讀了出來,居然給我神奇地答對,同學們也跟著我讀了一遍,侯老師則對我微笑著,不知她箇中的含義是否稱我聰明,還是取笑我的僥倖呢?於是,我對「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含義加深認識了。

在課堂空閒的時候,我無意地哼了幾句曲出來。侯老師聽了後,「獨樂不如眾樂」,就邀我走到教師台上,為大家高歌一曲,紓緩上課時緊張的學習氣氛,還把她的麥克風給我唱,不過要唱得小聲一點,給巡視各班上課情況的校長聽到就麻煩了,但麥克風的作出不是接收聲音,傳到擴音器把其放大嗎?用它可以把聲音唱得多低呢?你真是玩我嗎?侯老師!不過,她也會把像書本大小般的擴音器,「稍為」調整音量。這就成為了班裏面的唯一娛樂了。

直至學年將近結束時,侯老師就再沒有邀請我出來唱歌,可能她聽厭我這首名曲———「全城效應」了,同學們也埋怨我把原曲唱成不同的版本。一代巨星自始殞落了。

為了討好我「上司」的歡心,上課前會預備一兩個「搞笑計劃」,等到適當的時機後就會用出來,使侯老師高興,使她越來越喜歡我這個學生,吸引她的注意。當我想到一個非常好笑的「鬼主意」時,連自己也偷偷地笑出來,家中的姐姐聽見我的自言自語,還不時發出笑聲,便懷疑我是否在學校裏結織了女朋友,我當然搖頭說「不」﹗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呆弟弟,整天在家中不說一句話,竟然會暗戀一位老師的。

事實上,我不用花盡「腦汁」引她發笑的,我平時的言行舉止就己經足以令她笑過不停,使她不能繼續專心教書,我也有叫她「唔好再笑呀!」,但我把「笑」字讀錯音(可能她聽成了一句粗口也說不定),她就取笑我咬字不清了。真是無奈!

記得我作了一篇文章,侯老師看見後覺得有點滑稽,想叫我出來唸給大家聽,但我不肯答應,不知道有什麼陷阱的。在沒有別的辦法下,侯老師便親自「操刀」,雙腳微微向自己的左側邊跳一下,站在教師台的正中央,面向大家,雙手徐徐地升起,拿著我的文章,像小學生般朗讀出來︰「今年天氣很好……」(原來她取笑我文章開端作得幼稚,像小學生的作品般)。我連忙地說︰「接著下來是很平鋪直敍,沒有什麼特別,請你不要唸出來好不好?」這時,下課的鈴聲響起,我終於逃過這一劫,侯老師對著我忍不住偷笑出來,上她的課真是少點自尊也不行的!

經過種種課堂上快樂的片段,加上我和侯老師富有感情的對話當中,同學們也覺得侯老師對我特別鍾情,於是有學生問她喜不喜歡我,她不說一句話,但卻對我燦爛地笑著,好像表示「喜歡」這個意思,如果這個問題反過來問我的話,我一秒也不用想就說:「我喜歡…我喜歡侯老師」。

但上她的中史課就截然不同(我忘記中史科科長是不是我兼任呢),她很認真地教書,手持麥克風,把擴音器的音量調到很高,不斷地講解課文內容,中途沒有間斷,直到下課。有些同學覺得很刺耳,請她把音量降低。可能中史科課程較為緊迫,沒有多餘時間去注意學生有沒有專心上學,只好把音量調高,以免學生睡覺,而且中史科面對全班四十多名學生,比起中文科只負責教導補底的一半人數,管理秩序的難度也相繼地增加,教學工作也沉重得多了。我只好隱藏自己的「搞笑本領」,坐在依身高被班主任編排的後排座位,默默地聽侯老師的教學了。

香港推行小班教學其實是一件好事的!

居然對我還有投訴!

雖然我為侯老師做了這麼多的事情,茶飯不思,廢寢忘食,盡忠職守,把職務搞得完好,為班裏作出貢獻,但她居然對我尚有不滿,時常投訴我在「未交功課記錄」的字體不端正,看不清楚學生的名字,還責怪我辦事不夠效率,上課鐘聲過後才把同學的功課交到她手中,遲多一秒也不行。

侯老師大人﹗每個同學都是在上課前幾分鐘,才把功課完成好交到我手上,他們大部分都不回家做功課,待繳當日才找別的功課簿東抄一堆,西抄一堆。我怎麼還有時間在「未交功課記錄」的字條上,鐵畫銀鈎地逐筆寫上其學生的名字呢?糊亂寫一兩筆下去,可以認出哪個是未交功課的學生就行了。

有時候,你會發現字體會異常地端正,那就代表有些同學放過了我,不急於交功課,或者趕不及來完成(全部學生依時地繳交功課是不太可能的,最少我當科長以來未曾遇過),給我早點把其他收好的功課交到你手中,所以我便有時間「練書法」了,慢慢地動筆寫上幾個大名來,反而給你取笑,弄到我當日以後的心情特好的呢!

對於我諸多不滿之下,侯老師決定任命鄭同學為副科長,分擔我的工作量。我當然不贊成,豈不是多一個人和我「爭寵」,而且還侮辱我的工作能力,其他科的科長只有一個人來擔當,為何當我這個科長有個副手,而且只是負責半班人數,已經是別的科長的一半工作量,現在還有個副手幫忙,即是說我的工作能力只是別人的四分之一,我當這個科長真是多餘的,當不當也罷了!

雖然鄭同學當我生病時,不能回校上學,我會致電給他托我收好同學們的功課,我肯定他的工作能力,有信心交托這個艱巨的任務給他去辦,但當我「正貨」回來的時候,他就要從侯老師的眼前消失,沒有人可以取代我在侯老師心目中的地位!

你可以暗地裏叫他幫自己做事,但你不可以在全班面前明正言順地宣布他為副科長,你簡直是不顧我的面子,使我狠狠地受了一次侮辱,傷到我的自尊,我絕對不會給你的心裏再容納第二個「科長」。在我的強烈反對下(應該是吧,還是他不想做呢?),侯老師便取消鄭同學的任命。你們這班「平民百姓」,休想和我分享科長的「名銜」!

3 X「對不起」= 1 X「我愛你」

我對侯老師最值得感到回憶的事,除了在課堂上唱歌外,也成了班裏面茶餘飯後的話題呢!也就要算我曾經對她說了三次「對不起」。第一次因和她有少許的誤會(詳細不記得),便向她說了一句「對不起」,她聽完之後忍不住用手掩著嘴巴笑了一會,她的表情好像對我表達出「我這個傻孩子,居然勇敢地向別人說『對不起』,承認自己的錯誤」。第二次的「對不起」則激烈很多了。

話說侯老師教課時,忽然問同學們有沒有塗改液,我便隨手把我桌面上的塗改液拋了出去,她立即回望我一下,看見突如其來的「襲撃」立即反應過來。儘管她把身子稍為挨後,張開雙手順勢地把它接下,時間只能夠令她把雙手做出攤開的動作,沒有時間把它抓緊,所以她左手拋右手,左手拋右手,差點跌在地上。如果侯老師沒有一點「運動細胞」,把隊友交給她的籃球接下,早就撃中她的頭顱了。

塗改液終於緊握著她的手裏了。她用兇狠的眼神直望著我眼裏的「黃點」,我視覺神經受到刺激,身體不停地抖顫起來,動也不敢動一下,正當我想著第四次世界大戰會不會發生之際,第三次世界大戰已急在弦尾,即將爆發,其他同學只兩眼旁觀,不敢牽涉這場毁滅性的戰爭裏。曾經有一位學生也在坐位上拋出硬物(塗改液算不算硬物呢﹗),企圖襲擊老師,對老師做出不禮貌的舉動,其老師聲稱會對他記一個大過,以示懲戒。幸好當時老師對他網開一面,不施行「殺戒」。

但今天我會不會受到幸運之神的眷顧,使我逃過此劫,不會在操行成績上強加一個大過來呢?此時,我望著面前的「捕獵者」。當獅子老虎向牠的獵物攻擊時,其馬鹿也會用牠的鹿角作出反抗,防止野獸襲擊,保存性命。動物也會在必要時以僅餘的武力作出反抗,而我身為一個擁有高等智商的人類(從生物學角度),不會毫無反抗地任由她的施暴,於是我強行壓抑心靈上的恐懼,嘗試榨出一點時間,以我的「第六的觸角」,向侯老師說一聲「對不起」。

戰爭的塵埃隨風逐漸消散,侯老師的臉上開始綻放出笑容,「第三次世界大戰」終於和平結束了,雙方簽訂和平條約,兩國建立邦交,互相友好地相處,世界又從新得以平靜,我可以快快樂樂地上學了。

最後一次的「對不起」,則是差不多相隔了一年後的事了。我已經不再是侯老師的學生了,科長的任務也光榮卸任。當時我走去教員室向黎老師指教功課上的問題。後來黎老師發覺我言語之間,稍為對坐在隔鄰的侯老師有所不敬,要我對侯老師說「對不起」,但她沒對我作出任何回應,只對著功課簿埋手苦幹地批改,她似乎對「對不起」這三個字聽厭了,無法影響她的心情,而我覺得這次「對不起」好像與她作出告別,永久的告別,告別我這麼快樂上學的一年……

三次「對不起」可否等於一次「我愛你」呢?

失去的悲痛

隨著那個學年的結束,我與侯老師接觸的機會便少了很多。我只能在放學時(夏令時間除外),在學校後門門口看見她走出來,目不轉睛地看她橫過馬路,走到對面的巴士總站坐車回家,或者代其他老師告假的課堂,才可以有幾十分鐘的時間遠遠地看著她,令我回想起當她學生的那年一點一滴,引她發笑的回憶,她的美麗笑容又再次浮現在我的眼前。

當我在教員室看見有學生把功課轉交給她,我就會非常羨慕那位同學,羨慕他可以和侯老師有交談的機會,羨慕他有一個多麼和藹可親的老師,我曾經擁有過,但現在卻完全失去。上天可否把時間後退,後退到我和她開始相識的那年,當她一世的「科長」也願意!

曾經我在二十五週年校慶中,走到侯老師工作的課堂裏,和她有一段簡單的對話︰「你寫字仍然那麼潦草」(是呀!所以我現在多用電腦打字,少用手寫,怕別人看不明白)、「你讀書成績如何?」(從中三開始,我沒有心情唸書,原因請看我另一篇文章——中學的生活5——粉碎(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henglam/3/2782913/20030502002351),不能順利地升上預科,真對不起你對我的期望。後來找別的學校重讀中五,然後唸了三年制的高級文憑。畢業後,有幸地找到一份工資不錯的工作,不過要長駐大陸,很少回來香港。到了現在,也做了兩、三年了)

經過幾句簡單的對話後,我沉默了一會,想也想不到可以和她說什麼,難道親口向她說︰「我愛你,想你做我的女朋友」,我自己卻沒有這份勇氣,我只好忍心地離開她的視線,痛別的離開!

當我乘坐地鐵時,常常想著梁詠琪的《幾分鐘的約會》(原唱是陳百強),「地下鐵碰著地,好比心中愛神入夢。地下鐵再遇她,沉默對望車箱中……」,希望在車廂內能夠偶遇侯老師。在這擠擁車廂裏,剎間那從眼角裏突然出見侯老師的身影,立即走上前去向她問好,這種久別重逢的感覺真是難以用筆墨來形容,可以對她說一聲「Hi!」已經是上天給我最大的恩賜,這是多麼難能可貴的機會啊!這個畫面仍然飄浮在我的幻想空間,陪著我一起乘坐地鐵。

從此以後,我發誓我一定要找一個好過侯老師多百倍的女孩子,當我的女朋友、當我的妻子,難怪我的朋友說我對另一半的要求甚高,甚至連頭髮的長度也要算它的毫釐。為了此目的,我中學畢業後,就算我要重讀一年後,也不去找工作,不論我不是讀書的材料,我一定最少要拿一張高級文憑,取得大專學歷資格,裝備自己,才可以僅僅地配得上一個女大學生,當然有大學學歷當然是最好的,但我沒錢再唸上去,而且現聘用我的公司也給了不錯的工資,所以我便放棄學歷,投身社會了。

但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第二個」侯老師出現呢?當我站在銅鑼灣崇光百貨門口,等待友人出現(當然是男孩子),這裏是香港最繁華、最多漂亮女生逛街的地方之一,車水馬龍,人山人海,人羣從對面馬路走過來,向我擦身而過。我嘗試從人羣中尋找有沒有美女,可以取代侯老師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居然……一個也沒有!不是覺得眼眉稍為過粗,就是嫌鼻樑過高;不是覺得身材不夠窈窕,就是嫌個子太矮,就算把十個女生的每樣優點,逐個抽出來加上起來,都不及一個侯老師般美麗。

我的心情十分之低落,難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侯老師更好的女生嗎?想到這裏,我心忍不住地哭著,就算我外表扮得那麼快樂,與友人開心地一起去逛街、吃飯、看電影,也排解不到我的悲痛,我恨自己當年沒有向侯老師告白,沒有勇氣去面對自己的情感,可能會得到完美的成功,和侯老師成為情侶,長廂斯守,共諧連履,遭到拒絕也不必太傷心,至少可以向她表達自己的心意,不必藏於心內那樣的痛,那樣的不舒服。

可否與她拍照留念?

在我中學的最後一年,離開母校在即,感到依依不捨,最令我憂心的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侯老師,連放學後在學校後門見她一面的機會也沒有了,找個時間大家搞個聚舊亦是一個辨法,藉此邀請侯老師出值,但我缺乏了約會人的勇氣,而且我並不是搞派對的「高手」,加上我的「號召力」十分之差,沒有太多親密的老師同學可以一起去逛街,最多只能有兩三個,到現在這個想法還未有實現。

就在離開母校的前幾個月,班裏搞了一個離別燒烤會,同學們也紛紛熱烈地參與,樂透極了,就連抱病在床的班主任黃老師,也在派對期間抽空出值,她的朋友兼同事侯老師陪伴在則,居然在學校以外的地方能夠見到侯老師一面,真是令我喜出望外,使我心跳突然加快,呼吸急速,花了一點才能回個神過來。

在派對中,我有幸地為侯老師倒了幾回飲料,她答謝我的幫忙,令我有點面腆,起初還擔心自己的技術不好,加上有點緊張,害怕把飲料不小心地的倒在她的身上,她對我展現滿意的笑容就好了。

突然,班長肥糖提議玩一些撲克遊戲,方法我已經忘掉(好像是每人拿著一張牌,舉高至額前給其他人看到),總之輸了就要和一位異性合照。我不幸地輸了一個回合,我要找一位女孩子願意和我合照。當時,我可以藉此機會和侯老師一起拍照,留下美好的回憶,但我沒有勇氣邀請她,而且感覺好像怪怪的,應該邀請有關這場派對的對象才對,她只是陪伴黃老師出值,這場派對理應沒有她的份兒,不過如果我找班裏面其中一位女生,肯定會有很多謠言 (但我始於受不了群眾的壓力,要和一位女生發生誹聞,詳情請繼續留意《他的女人》),不想快將離校沾便上麻煩,對我和當中女生的聲譽產生不良影響。所以,我穩紮穩打地邀請黃老師和我合照,加上之前有一位男同學輸了也邀請她合照,那應該無話可說了。

當我唸大專時,我無意地瀏覽母校的校網,那年是學校創校三十周年,校友會特意舉辦師生聚餐,我當然第一時間去報名,有機會再見老師們一面,特別是我最親愛的侯老師,今次我一定要和她拍照留念,我還拿著中學時代的紀念冊,逐家逐戶撥電話通知所有舊同學那次活動,作為那次赴約真正目的的「掩護」,但結果只一個同學跟我同行,還在宴會中途有事先離開呢!拋下我一個大男孩,真是「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了。

在宴會中,我不斷地穿梭於位席之間,發現全部都是離校十幾、廿年的校友,心想自己離校只有數年的「校友資格」,應不應該出值那次聚餐,但怎樣也不會影響我尋找侯老師的決心。當侯老師看見我時,便指著自己說:「還記得我嗎?」,我看了她一會,她比我當初見她時更加漂亮、更加迷人、更加容光煥發,我的心跳無意地加快,無言以對,她見我這樣也愣了一愣,等待我的回應,於是我便點頭示意記得,之後卻無言以對便走開了。

在宴席開始時,我不幸地沒有被安排和侯老師坐在同一席,我也沒有向大會提出這個要求,以免有甚麼的誤會,我也逆來順受地遵照坐在大會安排的座席裏。在席間,與我熟悉(最少也要記得我是誰)的老師,只有發現當初我英文名有問題的陳老師(詳細請看《他的女人》Chapter 12︰女兒名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henglam/3/1281011697/20070311151706/#centerFlag),和主教普通話科的謝老師,其他都是初中時教過我一、兩科,連我自己也記不起來叫他們甚麼的老師,還有一些師兄師姐,當然不少得中途離開的舊同學了。所以我沒有什麼話題可以和大家攀談,我只是附和而已,覺得十分沉悶。

於是我便隔著數席,看看侯老師那圍的情況。她正在一個男同事高談闊論,像談得很開心的樣子,就連她的好友兼同事黃老師也要「讓位」,給他和侯老師一起坐,自己則坐在一邊,慢慢地獨自享受佳餚。我記得那個男同事是練老師,他曾經任教我兩年的化課堂,他人品也挺好,就算學生很頑皮,也不會容易生氣,而且教學方式得宜,筆記精闢,使學生容易明白,獲得好成績,可以稱上為好老師,是一個好好先生。

在我的感覺中,侯老師和這位練老師已成為一對了,世界上又多了一個「他的女人」了。聘用八人花轎把侯老師從學校,帶到我家做我妻子的美夢破滅了。我傷心欲絕,看見他對侯老師的絲絲感情,連叫侯老師一聲的勇氣也沒有了,何況請她和我合照?希望他可以給侯老師永遠的幸福。

從此之後,我不太願意和一些漂亮的女生合照。

十年

十年了,時間似乎可以沖掉一切,我在銅鑼灣鬧市裏可以看見漂亮的女孩子,看見像侯老師那般漂亮的身影走過,長長秀髮,高佻身型,走路時婀娜多姿,一個不小心就會認錯眼前是很久不見的侯老師,這是否關係於現時化粧與纖體整容技術的高超,可以「化腐朽為神奇」,把「豬扒變為天使」?還是我真的忘記了侯老師呢?

無論如何,多謝你給我這麼美好的回憶,初次品嘗「愛」的感覺!


P.S.:雖然「高潮」結束,但好戲在後,我會說我一生以來求偶的最大「制約」,請大家繼續留意《他的女人》。

台長: 不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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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加.好
在我三十歲之前,與侯老師拍照的願望已達成
2020-05-03 20:37:34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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