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如果你是對粗鄙有厭惡,對暗示性字眼過敏,對隱私極度保護的衛道人士請勿觀看。
今天(12/8)的生活步調似乎節奏混亂了點,慢慢的騎車,慢慢的走、慢慢的do anything,卻還是提早到了火車站,趕上了比往常提還早了30分鐘的那班火車。
若按造平常的時間,我若搭乘八點多的火車從苗栗到新竹,剛好可以接九點多的內灣線回竹東,可是今天提早了許多,於是我走出車站外,在新竹街頭晃了一圈,又走回到客運站換搭公車回竹東。
這跟我過去的行程很不同,回到家整理了一下心情,便跟我ㄧ個在高雄性侵害防治中心上班的朋友聊起了msn。
之後我去洗澡,洗得特別乾淨,從頭刷到腳,原因就出在我跟我朋友聊的msn內容。
在我回竹東的公車上,半路突然上來了一對老公婆,阿婆坐司機後方第一排靠走道的位置,我坐在司機後方第三排靠窗的位置,我隔壁就坐著那一位老阿公,年約六七十歲。就像是一位慈祥的長者,笑笑的跟我打聲招呼後坐下,親切的跟我聊起天來。問我住哪裡?在哪讀書?在哪上班?幾歲?有沒有女朋友?結婚沒?薪水多少?然後說起了他的身世。他說他住新竹市埔頂里(交通大學附近),平時講客家話,在外講閩南語、但他是三代前從台東搬來新竹的台東原住民(他自稱是原住民)。講到這,他還用很土的客家話說:「聽到我是番子,你的地豆米(花生米)不會嚇掉了吧?」他話中的「地豆米」其實是暗指我的核卵(客語「睪丸」之意)。
我笑了笑,跟他解釋了一下我的族群觀,表示不會。話說的投機,他繼續講述著他的生活故事,說他常常到竹東市場買菜,吃粄圓,有空可以約我一起吃。他便很主動的給了我他的電話與姓名,也向我索取連絡方式,當然我也就禮貌性的給了他我的電話與姓名。
這之後,他拉起了我緊抱著背包的雙手,看我的左手掌紋,指了一下我的斷掌跟從手腕直衝中指的事業線(他說這條線是事業線,我也不懂),然後說我會做大官,26歲了,好娶個老婆一起工作賺錢養家,之後又拉起了我的右手,看了看便放下繼續看左手。
平時我是不太讓人看掌紋的,更不會主動去命理諮詢,但一切都太親切、太自然,我也就信了他,讓他看了又看。我心想,該不會遇到了有緣的半仙吧。
(接下來的對話,請女性朋友不要介意,語句中充滿了大量客語的粗話、性
暗示與且內容羶色,我會白話翻譯在後)
忽然間,話鋒一轉,他問起我是不是真的沒有女朋友,有影還沒影?斬丁截鐵的說沒有之後。他輕聲的在我耳邊追問:「有同細妹子相屌過沒?(有沒有搞過女孩子?)」我覺得很好笑,笑了一聲之後跟他搖搖頭,輕聲的說句沒有,他又輕聲追問:「汝暗晡夜睡目會”噹”(客語勃起之意)沒?(你晚上睡覺會勃起嗎?)」我心想廢話,當然會,但我還是很客氣的口氣對他說:「會呀!當然會,樣不會(怎麼不會)。」這時我已經覺得怪怪的了,可是是一種很無奈的感覺。接著,老阿公用一兩句話,不知道算是輕描淡寫,還是切中要害的說起了他後生時(年輕時)兩次被女人糟蹋的往事。
我聽得更覺訝異之時,他用他的右手套成圈圈,在他的左手食指上下套弄的告訴我,晚上睡覺時記得自己用用,不然也是會自己流出來。我當然聽得懂他在講啥,意思就是叫我要自己自慰,不然也是會夢遺,還問我:「脧ㄟ幾長?(脧:古字,音為ㄗㄨㄟ,指男性生殖器,亦今仍為客語詞彙所使用)(這句應該不用我翻譯了吧!)」,他見我沒有回答他,便比了比手指,說他年輕時有多長、多粗,還叫我記得把包皮翻開來洗一洗,不然會臭臭。此時我已經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了。我看了看窗外的街景,他看了看公車走道上站滿了要回家的女學生,突然間,他將他的手伸到了我右側腹部下方,靠近大腿內側的股間,輕聲問我:「汝分人摸到,會”噹”沒?(你被人摸到會勃起嗎?)」,他看我已經講不出話來,接著又說:「下擺,有機會來分捱請吃粄圓,分捱看看,咧下恁多細妹人,不好(下次有機會來給我請吃湯圓,給我看看(意指看我的生殖器),現在很多女學生在車上,不好)」。
他說得正起勁,同時他也發現他坐過站了,於是他起身準備下車時,他又輕輕的在我耳邊問了一句:「汝敢去屌番妹仔沒?(你敢去搞山地女嗎?)」,我輕輕的搖搖頭,他冷笑的說:「我想你咩無敢(我想你也不敢)」,之後便叫著他老婆說要下車了。
我回過神來,找了找我包包裡的錢包,想說會不會是遇到老扒手!一切都太出神了。沒有,我的錢包沒不見,而且過程中我把包包抱在大腿前緊緊抓牢,不曾鬆脫,這點我很確定,也因為如此,我的大腿內側才沒有直接被觸碰。我被騷擾了,而且是被一個七十幾歲的老頭在公車上被騷擾了。其實當他問起我,敢不敢去屌番妹時,我心想,他所謂的常到竹東買菜、逛市場、吃粄圓,其實是到市場旁邊的豬嬤寮(娼館)尋歡吧。
回到家,我把上述經歷直覺得,第一個跟我那在性侵害防治中心上班的朋友講,她是個女生,但也沒啥不好意思。不但如此,我早就決定要把這晚的經歷寫下來,即使我已經換到了他的電話跟姓名,我也沒打算報警。或者我這麼做是姑息養奸,縱容他下次在公車上再次犯行的可能,如果是女學生怎麼辦?但如果我真的報警處理,會不會顯得太小題大作了呢?
會想寫下來是因為這經歷真的太震撼了,只能以無奈跟苦笑帶過,性這檔事,對我而言,其實也沒啥好說的,談不上避諱也用不著高談闊論。
過程中沒有反抗或所謂的不舒服,主要是因為,前半段的對話很親切自然,而後半段,雖露骨,但我卻更想知道他還會繼續問哪些問題,而且,我知道距離他應該下車的地方就在不遠的前方,他很快就會下車。不想追究,不想討回什麼公道的另一個原因是,一個七十幾歲的老頭,如果還有體力可以去豬姆寮逛逛,表示他有體力去發洩,對一個七十幾歲的老頭而言,能去逛豬姆寮應該是健康的,我不想因此害了他。這算不算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呢?一種被害人反過來同情加害者的心理症狀。我朋友說,許多被害者都會有這種心理狀態。
說他騷擾我嗎?也許是,但男生跟男生之間,如果是非常熟識的朋友,這些話題根本是打開天窗說亮話開誠布公的聊。如何在言語間界定騷擾?我只能說,這些話題對於初次見面的兩個陌生而言,確實是不適當,實在沒有人第一次見面就這麼互動著。這才是我訝異與不能接受的地方,而不是話題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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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語露新聞台保證會將你的推薦辭舉辦網路票選,看誰寫的最吸引人。最後我覺得,從他對他老婆的態度,他根本是個道道地地的客家人老男人,而且他自稱原住民卻三番兩次的番妹番妹叫著,就算真的是原住民也是個十足男性沙文主義的性別壓迫者。
後續
第二天,在我上台北的途中,接到一通電話,剛開始我還沒聽出來,直到他說出”昨天在公車上”這幾個字時,我真的被嚇到了,他不但真的打電話來,而且是用他給我的那隻手機號碼打來,還有顯示。我跟他說,我上台北了,沒空陪他去吃粄圓,便充充掛斷電話。昨天(12/12),我上班到下午,又一通電話,是用市話撥打的,又是那位老先生,我假裝收訊不良後,便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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