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喝喝的日子,真讓我懷疑自己還是不是個學生?)
6月25日,我與文中在熊味小館用上海菜。兩次跟你用餐都是上海菜系,你卻吃的很樂。我卻吃的很抱歉。
7月6日,晚,與阿哲約在喜來登大飯店辰園,原先他不肯來的,卻被我給逼來,雖然我們只是要討論些產品包裝的設計問題,我想請他吃頓他不大會踏入的餐館。尤其,幾道港味外的甜點,我知道他挺熱衷甜食,有同好,這是最好最幸福的分享。
7月7日,古哲雖然搭捷運來淡水,卻被我載去陽明山與北投,然後也被他脅迫看【變形金剛】,當然對於吃的部分我強迫他吃後巷內的九龍城茶餐廳,是比市區幾家好許多的,他則說:「很好吃,不過我吃什麼都好吃!我連當兵的伙食都覺得好吃!」他真的很幸福。
7月10日,午餐是與晉豪在關渡自然公園旁的水鳥92體驗如水鳥伙食的「西班牙海鮮飯」,後去石牌包子先生店內吹冷氣吃包子,我們討論出了總結:「貴的不划算是浪費,包子三十元都比一盤飯珍貴。」這天的晚上被梅子與葉子約去和平東路的「春天」素食館子用餐,我愛上生菜包食物入口的快感,「擬蝦鬆式」的包裹讓我得意,尤其有個穿西裝的阿伯也偷瞄了我一眼,他的盤子便依序出現生菜,菜內放入芽菜、乾果、熱食,吃到飽,也可以吃的很有技巧。
7月11日,中午在38樓頂的遠企馬可波羅廳用餐,與老朋友品味義大利式的冷熱菜點,「還可以」是她對服務生的回應,也許這就是她的審視態度,沒有絕對,只有相對。傍晚會見從新加坡回國的貓伉儷二人,我們在復興館底下的京采茶餐廳吃的不愉快,卻聊的很起勁。後來他們眷戀起台味的鍋貼,於是在後巷中的八方雲集,我像雲一樣飄回捷運上,告別了彼此在台灣的一面。
7月12日,傍晚才與金魚、盧文約在永康街之宜蘭菜館子「呂桑食堂」,宴後我要求吃碗冰館的芒果爽。我很認真的看著他們,一個是我的高中同學,一個是我的大學同學,我們在台北相聚,這後,下次?
7月13日,大學學弟哲宇從中央大學遷居南港中研院附近,為的也是能就近工作。不善都市虛華的他被我強迫到東區吃飯,搶著付錢的他付了老友記一頓,我卻也回請了老咖啡飲料與真好味茶餐廳的西多士。他愛聊學問,我卻愛插入「有沒有跟一般吃的口感不一樣?」「你知道茶餐廳?他們的餐點名稱……」,我是不是也太沒有學問了?
7月14日,終於跟猩在三重幸福戲院看電影。後來他請我在正義北路的帕司古馳吃義大利麵。我半強迫他陪我去三合夜市走走。從早上11點至傍晚六點,我很珍惜跟他見面的時刻,他最後向我握手告別,他要繼續在台北上班,我終於也得告退都市。
7月15日,我愚蠢至極,跟凡峻約在頂溪捷運站一同前往嵐迪義大利麵用餐,我卻忘記帶手機,僅有的電話卡撥不出有干係的人物?半個小時在電話亭前,半個小時在捷運站口碰運氣,結果,我又用了半個小時的運氣在嵐迪店內獨自吃麵,人卻沒有出現過。當然,回到家後的手機是密密麻麻的未接電話,我只能說我被手機制約了!
7月17日,怡君是我花蓮的朋友,那次見面是在三年多前旗津附近的夜裡,因為那時他還是中山大學的研究生,我則奉公司命下高雄教學。上台北的途中,引擎皮帶斷在大度路關渡起點不遠處,於是艷陽的中午一點半我則牽車至大度路終點旁的巷中修車,「如果是我,早就丟在一旁,搭計程車了!」修車師父說。我心想:「它是我的命,怎能辜負他?」車子修好後是飛奔的過程,至忠孝新生站偕她同入樹火紀念紙博物館看展,她是化學人愛談科技事,我是中文人一直聊我的意境美感,聊的很分歧,也是個有效的「交流」。這頓晚餐則在真好味茶餐廳,例湯與燴飯,簡單卻很實在。
7月19日,花蓮來的六先生是我高中同學,心想最近火紅的包子先生帶他去消消暑氣,他說:「還是包肉的傳統包子比較好,這吃起來怪怪的。」他吃五更腸旺,我只有在旁邊一直說:「臭臭的。」晚餐則是在他終於說腳酸肚子餓的時候,我又再度光臨真好味茶餐廳,他嫌例湯貴而不食,僅吃滑蛋牛肉燴飯,我則通來,吃飽喝足最重要。當然,「這餐我請你,你生日剛過,這就是生日禮物。」我心裡卻又想到:「香港人的芡薄,台灣的芡厚,『茶餐廳』,高雄有嗎?」餐後,我趕去松江路巷內的名梅日本料理與幾位姑娘閒聊,說的很多,卻一再再想起那些年那些日子的輪迴。
7月20日,清晨搭上前往新竹的火車,中午與朋友家騏在大遠百加州陽光用餐,這是他海口要恭喜我考上博士班的禮,我則不畏艱難的搭車赴約。回到淡水家都已凌晨,這趟旅程,我看見我的朋友,看見過去常佇足的桃園車站,抵達在蟻穴的地下走廊裡,如蟻回巢。
7月21日,我用一個小時的時間,回想這些日子這些事情這些食宴。「你是在紀錄還是在懷念台北?」「台北城對你的關係真的有需要付出感情嗎?」「面對離別,還有什麼遺憾?」我只是有點眷戀很多好吃的經驗好朋友的聚落以及,每段人與人之間的交會。
(我在不知不覺,也將自己的生命貼上地域記憶)
圖文/古佳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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