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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2-09 21:41:00| 人氣2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under your clothse(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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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怎麼了?
為什麼頻頻射不進外加不應該的失誤?
「好好觀戰。」教練毫不客氣將他換下。
他懊惱地將兩埋入毛巾中,不解自己的失誤。
「學長。」學弟好心拎給他一瓶礦泉水。「剛剛有個很漂亮的女生要我把這給你。」他遞出紙條。
「謝謝!」他收下礦泉水和紙條,心中嘀咕:這什麼時候!還給這種東西,現在並非告白的好時機。
「加油!」紙上的筆跡令人熟悉?
是嘉駿!他剛喝水馬上嗆到。
他馬上抬頭尋找他的蹤影。
有一個長髮女孩穿著一襲白色洋裝,正在他對面的看臺上並露出淡淡笑容,她是誰?他覺得好熟悉,但記憶中似乎沒有這個女孩的資料。他有點遲疑!為什麼她的眼中透露出一種自信的肯定?
「學長你認識那個人喔?」學弟明白他找到那個女生。「就是她要我拿給你的。」
小姐?她和嘉駿是什麼關係?但是有個令他不解的是她的笑容神似嘉駿。
小姐等於嘉駿......沒想到她對他點頭,似乎肯定他的想法。
他當場愣住。
加油!專心打球。嘉駿用嘴型向他暗示。
收到。英哲向她點頭。
英哲好氣又好笑地用毛巾覆蓋臉,希望這樣別被任何人發現。真的令他大吃一驚!嘉駿居然以女裝姿態出現。好不容易停止笑下去,一拿開毛巾後,才發現嘉駿一臉不爽看著他。
英哲滿臉抱歉,用乞求的眼神向他致歉。後來靈機一動,找到筆在紙條背後沙沙地寫下道歉的句子,再叫學弟跑腿。
「sorry.我不是故意笑你的。說真的你很漂亮!謝謝你來看比賽,你的加油價值勝過全場的加油聲。哲」
嘉駿只是回了甜甜一笑,英哲放心地喝口水準備待發。假使他就這樣生氣掉頭就走的話,英哲大概會抓狂!
休息夠了,就該上場!他擦掉一頭汗,向教練提出上場的要求。「我可以上場嗎?」
教練連看他一眼也不看,冷冷回他:「你再失誤下去,你就進冰櫃!」
下達交換球員的指令後,一上場紛紛和隊員擊掌。
英哲看一眼看臺的他,便埋首於球場的進攻。四節下來,英哲專砍三分替球隊拿下不少分,也是致勝的原因。
更重要是有個人的存在,讓他更想跟他分享贏的喜悅。

比賽結束,他勝利的雀躍早已被心急取待,離開的人潮淹沒嘉駿的身影,他什麼都不要,只想聽到他那一聲恭賀。
「學弟,我有事,你當我跟教練說一聲,我等會就來。」他頭也不回向大門衝,心裏全是他。
散去了人潮中,沒有一絲白色的影子。他們就這樣沖散了嗎?他有點沮喪。
「嗨!」他輕拍他的肩。
「厚......差點被你嚇出心臟病。」
「我很漂亮嗎?」英哲點點頭。「那覺得我當女生好?還是當男生好?」
「我都覺得不錯!你的聲音不算低沉,當男或女都適合。」
「原來你是雙性戀。」
「錯!那是因為對象是你我才能接受,我又不是來者不拒!」他環著他的腰。「當你自己就好!別想太多。」
「你真好!難得有人那麼想。」口氣有點哀怨。
「你怎麼會想要以這身妝扮出現?不怕引人注目?」
「我在工作,你以為我會這樣做嗎?少笨啦!」看他一頭霧水,嘉駿耐心地解解釋。「你忘了阿姨幫我接的平面廣告嗎?」
「我知道啊!只是你的女裝令人措手不及!」
「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要不是那個名氣大得嚇人的攝影大師要求,打死我也不會穿。」
「蠻適合你的!」他低吻他的唇。]
有的男人比女人還要漂亮,嘉駿就是這樣的人。
「這裏公共場所。」
「還迎來還拒?這沒有有在乎你真正的性別。」
「你閉嘴好嗎?」其實他有點竊喜!這樣就可以攤在陽光下。
「艾蜜利!」有人以百米跑十秒的速度衝向他們。「攝影師找你!」
「艾蜜利?」他好奇的問。
「白癡!藝名啦!」他瞪了一眼。「不准笑!」
「好,我不笑就是。」
「我先走了,等一下來找我!」
「那裡?」
「出大門直走,第二個紅綠燈右轉,你會看到一間格格不入的別墅。那就是,一定要來找我!」
他就那麼走了!英哲有點失落。
「那麼漂亮的女友,居然瞞著我們這些好朋友。」
不用轉身就知道是他那群損友。他是哪輩子造了什麼孽而交到那些朋友呢?
「有異性沒人性,好歹也介紹給我們知道她是誰!」一隻手不客氣搭上他的肩。
哈!介紹?你們都認識還要我介紹嗎?真的介紹給你們,你們大概會瘋掉吧?他心想。
「學長小心挨教練的刮喔!」學弟把他的『行李』扔過去。
「我知道。」場上的表現不好加勞跑,挨刮是一定。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拉麵店,去那慶祝吧!」陸仁賈一掌從後ㄅㄚ下去。
「go!」說到吃,籃球隊是不留餘力的。
「我有事不能去。」英哲面有難色。
「豬頭,你重色輕友!」
為了逃出他們的魔掌,英哲開始小跑步。
「死兔崽子!」隊友在後面氣呼呼地抗議。「明天就等著被操到不行吧你!」
「搞不好今晚他就『不行』了!」
雖然跑出一段距離,但是仍可聽到一票朋友的嘲弄。英哲不禁嘆息!交上這群朋友是他人生最大敗筆!絕對是!

一間別墅出現在他面前,果然格格不入!一條街皆是西式洋房,這間日式別墅就這樣冒出來。
接近傍晚,大門兩旁的石燈亮著,走進庭院,可聽見流水潺潺聲,盆栽也井然有序排在架上,到處可見植物的生命力。
「你來了!」是化妝師方姐。
「嘉駿呢?」
「你先去洗澡,然後換上這套衣服。」莫名其妙地手上多一件睡衣和大浴巾,然後被推進浴室。
穿上那件日式風味的衣服,他還是一頭霧水。
「哲!」嘉駿依舊頂著那頭長髮,臉上已經卸妝,身著不同色系的睡衣。「尺寸剛好!」
「作啥?」一臉傻裡傻氣讓佳駿不禁笑顏開。
「不在乎讓我免費使用拍照吧?」
「拍照?不要啦!我長的又不帥。」這種事還是推辭的好。
「那我要跟其他的『男』模特兒拍耶!」竟然還是女生的身分,就好好利用一下!裝嗲、撒嬌......等女人的特權,沒人會反對吧?「你不怕我會被人吃豆腐嗎?
你都覺得沒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好酸的醋味!
英哲絕得自己越來越像會走動的醋桶,不禁翻白眼,除了不滿自己喝醋太明顯之外,也抗議別的男人吃他的人豆腐。
「可是......。」他討厭拍照,總是找不到最ok的姿勢。
「我要跟別人上床耶!」他暗暗禱告這樣誇張的說法有用!「床戲耶!」
上床,是在只躺在床上拍照。
床戲呢?
也止於他躺在別人懷裡,做做樣子罷了!
「我去!」他突然冒出一把無名火,叫嘉駿去......,他在旁邊看,這也太過分!碰他的人,除他之外,別人連想都別想。
在一旁的嘉駿暗自吐舌慶幸,會不會太過分?
「你們先躺在床上,給你們兩三分鐘培養感情。」日籍攝影師用生硬的中文道。
兩人爬上床,睡成『臼』字型。或許是長久習慣!兩人一點也不扭捏,沒有絲毫不好意思。
英哲用鼻尖輕輕磨蹭嘉駿的鼻翼,頗有撒嬌意味!又有點求偶的意味!
「我們今晚再來一次好不好?」手也不安分漫遊在他的腰際。
「你還敢說,你今天打的那麼差!」
「我們贏耶!」
「大言不慚!做愛一次花的體力等於用全力跑四百公尺,要花三、四天才補的回來,你想都別想!」嘉駿不高興翻身,形成『比』字型。
「根本是你的陰謀論!」英哲邪邪地笑,雙手抱的更緊。
嘉駿知道他「又」有生理反應。
「想都別想!」再一起那麼久,怎麼不知道他會想幹麻!
「我已經快忍不住!」他不斷在他耳根子吹氣。
「還來!」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動物!他在心中咒罵那隻非常不安於室的手在他的敏感帶遊走。
「現在。」
情緒到了某個臨界點的嘉駿,終於忍不住拿起枕頭,很很地往他最有價值的臉k去。「色狼!你以為這裡是拍A片現場嗎!」他的情緒失控,忍不住大吼,原本熱熱鬧鬧的房間因此而安靜了下來。
原本在調鏡頭的大師也停下動作。「我是來工作拍照,不是拍A片。」他傻傻的回答。
他的一本正經讓工作人員憋笑得很辛苦,畢竟他的民族性是禁不玩笑的!有辦法的工作人員早已製造藉口溜到外頭去捧腹大笑。
嘉駿羞紅了臉瞪了英哲一眼,不料這位臉皮比恨天高還厚的傢伙露出滿臉笑容合一口的白牙。
天阿!他真想一撞死算了。
「可以是阿!我可以提槍上陣。」
「還真槍實彈喔!」
還留在現場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狂笑。
「你真是夠了!」嘉駿已經接近抓狂。
「小嘉嘉,別生氣!我只是開玩笑。」
小嘉嘉?他不由自主地打起冷顫。太噁心!現在他已經抓狂。下了床,拿起角落的椅子準備砸人。
那位玩笑開的過火的先生還是一口白牙加一臉笑意,工作人員紛紛攔住嘉駿。
「你居然想謀殺親夫!」
他居然在那大喊冤枉!嘉駿恨不得把他掐死,怎麼會有這種人?偏偏是他遇上呢?
「鬧完了嗎?」英哲的媽不知從哪冒出來,一臉僵硬向他們喊話。
「長崎大師,真是抱歉!我們新進的模特兒不懂事。」她不斷九十度鞠躬,向大師賠不是。
「喔。繼續工作,大家就位。」他似乎不關己事地調鏡頭。
大家有點錯愕他的態度,而嘉駿則怒氣沖沖回到床上。
「英哲警告你!你再亂來,你就知道怎麼死!」她氣呼呼地指著警告他。
「喔!」他慘叫一聲!惹到什麼人都沒關係,就是最好別惹到母老虎。
「自作自受!」嘉駿側身躺著,就是不想看到那張臉。「不准對我上下其手!」
「不要這樣,人家也累了一天,我也是很努力把球投進。」
「球都沒進!」
「球隊贏了就好。」
「艾蜜利轉身,ok?」
「這下合你意吧!你高興了吧?」
「小嘉嘉別生氣!」他膽大地一手伸入腰際,一手撫著他的長髮。
「我累了一天,別吵我!」
「燈光再調柔和點!你們倆閉上眼。」
燈光變暗,兩人也比較親密依偎在一起。
「別生氣!原諒我吧!我不碰你總行了吧?」他苦苦哀求,用鼻尖不斷摩擦嘉駿的額頭,百般想討好他。
「嗯。」他吃吃地笑起,因為他覺得英哲好像小狗。
「親一個。」他不顧旁人的眼光低吻他的額頭。
「哲!」他低聲發出警告。
「我愛你。」他在他耳朵邊低喃,讓嘉駿不經意流露出甜蜜的笑。
「我也是。」他用嘴形回應。
「你們再靠近一點!裝睡!自然一點。」
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極力地貼在一起,反正他們都習慣這樣的睡法。
「閉上你的眼,閉上你的嘴……。」嘉駿輕輕地道。
或許是床俱太好?還是兩人太累?
居然雙雙去見周公。
「英哲,英哲,結束了!」任工作人員怎麼叫也不醒,笑壞一群人。
兩人如天使般的睡顏其實早已被攝影師收入鏡頭中。
直到兩人睡到自然醒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


嘉駿這些工作一忙完,便得到一個大休假,話雖如此,其實是因為英哲的媽再婚,打算請他當伴娘。
說到這個,嘉駿實在有點煩惱,何時可以恢復成男兒身?每次case都指名他的"女兒身"(艾蜜利),大眾也就認定他就是女的。
看著鏡中穿著白紗的自已,嘉駿有種感嘆─為什麼我不是女的?這並非是『變裝癖』或『變性』的念頭,而是愛上的是男人,自已應該是『女人』才對。
世界有時製造東西是沒有理由的,就像他愛他。
「時間到了,該走了 !」有人從門探頭。
「走吧!」周母捧著花對他笑笑,笑顏中的幸福他能感受到,何時他能去體會什麼叫『結婚』呢?
應該不可能。
不過,真的有那天來到,他該穿什麼?西裝?白色婚紗?還是電視播那對愛人同志,穿的長袍馬掛?他為他的異想天開感到好笑,只是進了教堂會就該莊重一些,他最好忍住,不然他就就破壞婚禮的最大老鼠屎。
一串儀式行,沒有人抱怨,只聽見請來的賓客對新娘與新郎的祝福。在此大多數都是工作夥伴們,所以嘉駿對這
次『出場』沒有拒絕或鬧憋扭,自自然然地做伴娘該做的事,唯一讓他有想的念頭就是在一旁當伴郎的英哲,他熱切的眼神一直凝視他,那股熱情讓他紅了臉,害他眼睛只能盯著地板。
結束時,英哲馬上向他靠近。
「我有話要告訴你。」
「等一下」他偕新娘到門口,英哲傻傻在後面跟。
「我要拋了!」一束棒花引起全場女生瘋狂,而英哲傻傻地在一旁等著嘉駿完成照顧新娘裙子的工作。
「一、二、三、!」那束花呈圓弧型拋射,好巧不巧被英哲接到。
「搞什麼!」抱怨聲四起。
「以我們年齡要嫁出去的比一件謀殺案發生還難!居然還被英哲接到!」有些女人像在皮球洩了氣一樣,老大不高興地坐在階梯上。
「自家人接到,真沒天理!」那股失落全寫在發情期的女人身上。
英哲只是傻傻地笑回應她們,活脫像個二楞子。
新娘會心一笑後,便坐上禮車,直奔飯站,以準備晚宴。
「你傻笑夠了沒?」嘉駿在他面前揮啊揮,怕他回不了神,成了傻子該怎麼辦?
「我有話要說。」他繼續傻笑,但牽起他的手往教堂裏走。
此時賓客早起散走,一片寂靜。
英哲把捧花塞在他手中,從口袋掏出一個藍色絨布盒子。
「不管你是男、是女,我心已決定要和你在一起。」英哲頓時正經八百地把盒子打開。
「我們結婚好嗎?」
嘉駿又驚又喜說不出半句話來。
「一句話:我願意」英哲拿下其中一只戒子。「你呢?」
「我願意。」兩人彼此堅定的眼神在誓言上烙下見證。
英哲牽起他的左手,把戒子套入無名指,嘉駿也照作,只是兩人都是左手戴著戒子,讓他們感到有些奇怪和好笑。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英哲緊握他的手,這輩子他是不會放開了。「不離不棄。」
「不離不棄。」喜駿揚起微微的嘴角,他終於明白什麼叫『牽手』。
「我可以吻你嗎?」
嘉俊翻白眼,他不正經時就會做出駭人的動作,當他正經又很浪漫時,偏偏就會吐出煞風景的話。
「我......。」當他想問一次時,嘉駿自動向前,讓四片唇融成一片柔情。
「上次拍照的打工費,我都花光了。你要好好珍惜!」他紅著臉從口袋拿出一條鍊字。「我知道你不喜歡讓身分曝光,所以你可以把戒子當項鍊戴著。」他的體貼讓嘉駿感動不禁紅了眼眶。
自從認識他之後,嘉駿發覺自己變了很多,自己變得任性、脆弱,卻打開心房去接受別人,不再用冷漠去拒絕一切。雖然面對異樣的眼光令他卻步,但英哲那樣坦蕩蕩去接受的態度,讓他逐漸去坦誠自己愛上男人的事實。
什麼是幸福呢?
在他懷中就是幸福。
「我們可以直接近洞房嗎?」英哲很誠懇地問。
「色狼!」他把捧花往他的臉狠狠砸過去。
「那蜜月呢?」
嘉駿翻白眼,為什麼自己會愛上這種無賴呢?
「開玩笑的啦!」
不過他真的連房間都訂好了耶!
今宵洞房花燭夜一刻值千金,當然要靠一些小技謀,他在心裡竊笑。
「我們去飯店吧!今晚會很累!」
「嗯!」看著一臉無辜的英哲,嘉駿總覺得他在打不良企圖。
「是我想太多嗎?」

台長: 貓頭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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