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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08 18:04:11| 人氣1,26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細評辻本祐樹之沖田總司~終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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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眸瀲灩,卓璞如虹,八風不動,奇志亭亭─ ─辻本祐樹つじもと ゆうきtsujimotoyuuki

 

 

- 前言 -

 

第十二集 最後的武士(淚別)

 

『這是幕府末期最後的武士們,因劍而生因劍而亡的故事。』

從第一集開始,一直出現的開場側寫,看到最後一集才深深感傷。

 

近藤說:「我們本為多摩的農民,沒想到來到京都,被捲入戰爭的漩渦,我們變成武士了!

也許他們不能稱做英雄,但絕對是真正的武士。

 

攘夷浪士的造反是一波漫過一波,而『天滿屋事件』是德川持續統治下二百六十年的幕府崩塌的前兆,京都終將易主,而新選組也會隨之走入歷史……

 

鴻池老闆善右衛門一直與新選組的關係很好,這要套句現代詞,那就是官商勾結,其實做生意的人圖的就是利益,而做官的人要的是權力,如果清白的往來互相照應到也是件美事,為官者,本就要照顧百姓,經濟又是國之命脈,理當讓這些商人安心經營,而的確也許幕府在當時已經腐敗,但老百姓更討厭戰爭。善右送上黃金四千兩,這要擱在現代,那就是賄賂,如此重金,近藤要善右給個解釋,善右藉著源平(源義朝VS平清盛)爭天下之歷史來說明。當年平家打敗源家,而取代平家進入京城的木曾義仲,卻把京城攪得一團混亂,後來源義經帶著軍隊來平亂,深得民心,卻又因此得罪長兄源賴朝,而後義經黯然撤離了京城。善右說:「不想看到京城變為火海,這是我們商人的心願。」說那是四大商家的募款。最終近藤收下了!但表明為借款,還立下借條。在當時新選組所要對付的是各路反對派浪士,但與人民是交好的。

 

終於還是到了決戰的抉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強大巨浪,終將淹覆一葉狂風暴雨中孤航的小舟。德川的政權將奉還天皇,近藤與土方被召去會津,於是近藤這麼說:

「不管發生甚麼事!我等新選組,都誓與會津中將大人同生共死。」

此舉無疑已經宣示了新選組的結局。這種毫不猶豫把命交到別人手裡,到底是勇氣還是傻氣?也許都有吧!

 

善右設宴款待了新選組,算是餞別。酒過三巡,近藤要各隊長們今夜若有想見之人盡可離席而去,原田左之助率先離席說要與老婆告別,齋藤一隨著起身離席後,井上源三郎這時邊給近藤倒酒邊說著,還以為阿一是個死板的男人,原來是真人不露相……,然而井上猜錯了!阿一是去給藤堂平助上墳了!那個曾經出生入死的隊友,而後去找孤單養病的祐總。

 

 

 

祐總見阿一來到,「你還真是個怪人,何必回來陪我這個病人。」

阿一邊添柴火邊說:「掃墓,順便就過來了!

兩句對話,滿滿兄弟情,平時他們就這麼三言兩語的就將情義傳到了心底。順便的話,哪裡都不去,就只想到你,親親的兄弟,能這樣聚在一起談天說地,還剩幾許……

 

 

 

提到掃墓,祐總一猜就是平助,微笑訴說當初以為阿一真的也要脫隊,然後逕自很輕柔的啜了口茶,這時阿一很正經嚴肅的喊了一聲:「沖田先生。」

「嗯!」祐總回過頭看著阿一(很喜歡祐總這聲,好自然好萌!)

「新選組之外,再無我容身之處。」阿一鄭重的說著。

「是嗎!?」祐總目光閃閃,眉眼間盪著一抹宿命的無奈,雖然還是笑臉,可瞅著特別傷懷。

「不過我不會白白去死。」阿一繼續未完的話,「哪怕新選組不在了!我也會活下去」。

「那麼,請連我的份也一起活下去哦!」祐總笑開了臉,「說定了哦!」純粹的笑容又純淨的音色,雖然知道你的人生哲學從來都是雲淡風輕,可是別在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也這麼雲淡風輕呀!暽著聞著真讓人悲從中來,輕易賺得筆者一把涕淚。

混蛋!你怎麼還能笑著訴說,看看阿一,那不捨卻又不得不答應的奇怪表情,可做這樣的約定,你心裡一定也很悲傷吧!接著再喝的那口茶一定很苦!(;_;)

 

 

 

這一夜,祐總與阿一做了生死約定,而土方卻與美代一夜情。其實是美代邀約土方見面,美代為了幫土方做探子一夕之間一無所有,雖曾埋怨,但心裡還是記掛著土方,土方就要離開京都,再相見不知何時,更可能是永別,所以美代把心裡的愛意全說出來。

土方對著美代說:「在京都所作一切是對是錯,留給後世來評斷,美代,我有一事相託,請不要忘記我土方歲三作為新選組的副長。……請不要忘記,我曾作為男子漢而存在,希望這些,能一直留在美代你的心裡。」這段話說得好,忍不住要給土方按個讚!()

土方說這是最後的請求,但美代不接受,這種遺言似的話誰要被請託啊!一個個都這麼沒心沒肺的殘忍那!美代當然不會忘記土方,就算不被託付,愛過的人怎麼可能忘記,所以土方,只要還有一口氣,你就算用爬的也要爬回京都。這是筆者想幫美代說的台詞,而編劇卻把這台詞給了土方。土方說一但上戰場他無法保證,但京都是他最後的目標,就算爬也會向著有美代的京城為目標(雖然男人的承諾多半時候不能信,但聽著真感人那!)。女人永遠不懂男人爭奪的世界,卻屢屢得背負那成敗的枝節。

 

終於,新選組離開了京都,與著來時意氣風發相比,去時情景:風蕭蕭兮暮色寒,武士一去兮不復還。祐總被用車子推著走,已經病到無法自己走遠路了!看著祐總一臉惆悵,心惻惻地酸楚,這個臉上經常掛著純真笑容的孩子,甚麼時候有過如此大江東去浪淘盡的滄桑神情了!時不我與,命不與我,於戲!

 

伏見是新選組最後的戰場,近藤在軍事會議後回程的小路上被暗算,那是伊東派『御陵衛士』的餘黨,使的是長槍。

 

「呵呵!不愧是近藤老師,就算被打傷肩膀還能平安騎馬回來。」平躺榻上的祐總笑聲先啟,聽那笑聲不由自主地跟著笑,原來是土方來說了近藤被暗算之事。

「總司。」土方一臉凝重,「有件事要拜託你。」

「才不要!」祐總先吞了口口水才說話,就是個淘氣樣,「土方先生這麼鄭重其事,肯定不是甚麼好事!」

土方無語了!反正他甚麼心思都逃不過祐總的法眼,然後他也老是被祐總這樣調戲著,祐總大概樂此不疲,土方則是無可奈何,噗!

「不過……說來聽聽也無妨。」看吧看吧!祐總這小腹黑的,土方完全就是招架不能,被調戲也無怨尤呢!

土方說著伏見將會變成戰場,他想讓近藤去大阪養傷,祐總覺得這決定挺好。

「可是,只有近藤先生一人的話……」

「呵…呵呵! 」土方話未竟,祐總又報以笑聲!這笑聲不管聽幾次都會跟著笑,咯咯咯的,怎麼可以笑的這麼可愛呢!

「有甚麼可笑的?」祐總這一笑,把土方困惑了。

「你也對近藤先生說同樣的話吧!」祐總對土方而言就是一朵解語花,土方說第一句,祐總就知道後面的二三四句,當然被洞悉心思的土方也沒啥好難為情的,因為敗給祐總他心服口服。

「我不想成為你們的累贅。」當祐總輕輕吐出這句,又叫人心一陣酸一陣疼,曾幾何時,新選組最重要的男人,新選組最強的男人,竟變成了別人的累贅。

筆者很喜歡這段對話,一家人,屬於一家人的託付,這個時候,不管任何請求土方知道祐總一定會答應,而所有請求都只是告知。

 

 

 

新選組不過一百五十人,面對龐大的軍隊,無疑是以卵擊石,是甚麼樣堅定的意志讓他們義無反顧勇往直前呢!是的,因為他們是武士,他們心裡知道為何而戰,也知道把自己擺在最有利的位子上,土方說:「不到殲滅敵人,絕不從伏見撤退半步。」一杯酒敬一群肝膽相照的生死兄弟。

 

於是,屬於這群武士的命運,大半隨著這場戰爭提早結束人生,僥倖得生的屈指可數。

 

「我是武士,不用刀還能用甚麼戰鬥!」武士當然要用刀,面對槍砲,土方舉著長刀,毅然決然策馬奔赴,子彈穿過胸膛,土方落馬,掙扎著要起身再前進,卻在此時一聲猶如空谷的回響……

「不愧是土方先生!

白衣勝雪聲空靈,人依舊明亮通透,眼隱悲臉盈笑,回眸生百媚,那是無可替代的祐總。

「總司!」

土方死前的回憶,心痛啊!這一家人雖不是同時共赴黃泉,但相逢了!他們還一如從前,廊下談笑風生,練習室裡一決勝負……

 

是的!是這樣!

 

這是個人人算計的世界,古往今來,人人如是,這一群為刀而生為刀而死的人,他們只是在保衛著一個當時退流行且日漸委靡的政權,盡忠職守,何錯之有,人人都有自己的信仰不是?存在太久的就難免有腐朽之味,欣欣而立的,誰又能先說他撐得起承的住未知之勢?

 

 

沖田總司,慶應四年(西元1868年)五月三十日因病去世,享年27(另有一說是25),如此英華年歲;君不負命,何以去兮,命負了君,何堪淚兮。

 

 

 

 

人間世上,沒有任何一件東西可以擁有,人、事、物,虛無飄渺,赤裸裸的來去,但凡走過必留下痕跡,有人記得有人忘記,存在的那一刻價值已定。

 

 

~ 全文終~

2012.08.06完稿

 

台長: 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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