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的夜裡﹐你想我﹐還是想做愛﹖＠負責任愛情講座

2000-05-17 18:43:42| 人氣23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春寒料峭的夜裡﹐你想我﹐還是想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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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偶爾去她那兒﹐總是順路在便利商店買一瓶葡萄酒﹑在巷口的攤子包一盤滷菜﹐兩人就在房裡席地而坐﹐像一對小夫妻似自得其樂地吃著聊著。話題不外是白天的工作啦﹑最近讀些什麼書啦﹑誰和誰結婚了﹑誰又和誰分手之類無益也無害的瑣事。
然後講著講著﹐在酒精﹑疲勞﹑與夜晚三者的混合濃度到達某個水平之後﹐我們便像拔掉電源的風扇般倏然沉默﹐默契十足地為了明天的工作而早早睡覺。

春寒料峭﹐我在飄著濛濛細雨的午夜去找她。
其實上了一整天的班﹐我們都已被磨蝕殆盡﹐當她解釋完畢本週牡羊座的星座運勢時﹐玻璃杯中閃爍的冰塊也在葡萄酒溫潤的催逼下溶化崩解﹐清脆地發出「喀啦」一聲﹐彷彿代表緊鎖了一天的神經﹐終於因承載過重的壓力而宣告斷裂。
「睡吧。」我說﹐以訣別的姿態將葡萄酒一仰而盡﹐虛脫地倒上床。
她順從地稍稍收拾了酒瓶和杯子﹐換上一張適於睡眠的CD﹐扭暗燈光。我閉上眼﹐藉由窸窸窣窣的聲音判斷她衣衫螁下的進程﹐在準確的時間掀起棉被一角﹐迎接她滑進我的懷抱﹐環住她單薄的肩﹐輕柔地吻她的鬢髮。音樂在闃黑的房裡緩緩漫延﹐她忽然嗯一聲﹐然後以如同詢問天氣好不好一般的平淡口氣說﹕「你是因為想我才來找我﹐還是因為要做愛﹖」
這是質問嗎﹖我似乎遇上難題﹐立刻停下動作﹐頓時如臨大敵﹐是不是答錯了﹐就會馬上被掃地出門﹖

我們的確有一段值得追味的過去﹐不過如今回首那些青春往事﹐就像一幅長年擱置在閣樓一角的名貴油畫般﹐儘管曾經愛恨相疊﹑痴怨交織﹐激越地構成一幅驚心動魄的景象﹐但是覆蓋一層時間的塵埃後﹐早已失去光彩﹑淡若忘焉。的確﹐我想做愛﹐但尚不至於僅僅為了這個理由專程冒雨奔波﹔而是不是因為想她才來﹖我只能說﹐愛情這個主題距離太遙遠﹑意義太虛幻﹐想不想﹐又如何。

「不知道﹐都有吧。」我氣若游絲地說﹐這也算老實。
睜開眼﹐她的輪廓在黑暗中隱隱浮現﹐似乎已進入無夢的安睡﹐不知道有沒有聽見我的答案。總之﹐這個問題太過沉重﹐不適合如此神智恍惚的深夜。那晚我做得很糟﹐至於怎麼個糟法？夜已經這麼深﹐就別多問了吧。

我要檢舉

台長：十一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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