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兩天溫暖的天氣,傍晚,騎車回家的路上,依然那麼多車潮的文心與中港路口,騎著騎著轉出主幹道,隱約中,空氣不一樣,不只是少了車煙,更多出懷念的味道。
從來沒住過鄉下的人們,很抱歉,你們或許無法想像我欲表達"懷念的氣味";小時候,偶爾回奶奶家同住,最喜歡做的事情之一,便是天晴的日子,晚餐時間,拿著大碗公,裝滿白飯與瓠仔炒醬油膏,蹦蹦的朝院子奔去,小心翼翼將碗公放置圍牆上,接著縱身躍上圍牆安坐好,邊大啖家常味邊晃盪著兩條腿,看著圍牆外來來往往的車流與鄰人,偶爾有人向這望來,便鼓著塞滿食物的臉頰,笑彎了小眼睛,不怕生的回望對方,這種時刻,空氣裡總有種清新的味道,夏季的、鄉間的、簡單的、滿足的、閒適的、還有無法準確用有限詞彙陳述的,嗅覺。
雨天,不是只能關在屋內,雨滴落下前的空氣裡,會有種悶熱由地面往上衝的氣味,混和著青草味,不久後,毛毛細雨、、豆大雨滴、傾盆大雨,坐在屋簷下看著雨絲變化是種樂趣,這時的空氣又是另一種味道,濕濕的、黏黏的、有時候又讓人有窒息感,雨停的那一刻,世界就像煥然一新,那短短的數小時內,空氣裡似乎再也沒有懸浮粒子,吸進鼻腔,涼涼的、乾淨的,似乎不會有造成鼻屎形成的物質,接著就可以開心地到圍牆邊數蝸牛。
現在,其實已經住在鄉下了,卻不再像孩提時後,那麼專注地觀察著一切,是成長的代價?!失去的似乎道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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