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先生這次來港,晚飯定在佐敦新斗記。除了我倆,還有文哲,增添熱鬧。
在地鐵站會合,文哲與大石先生互相介紹過後,便到裕華國貨買酒。吃中國菜,應當配中國酒,於是選了兩瓶桂花陳酒。此酒從前乃宮廷酒,自解放後酒方流入民間,文哲向大石先生解說那是Flower Sake.
八時許到達菜館,門外沒有網上流傳的人龍,但菜館上層已滿座,幸好預先訂了位。我們被安排坐在下層一角,倒也是好事,旁邊只有一桌客人,相對較寧靜。
坐下第一件事,是問夥計要杯子和冰,但夥計說他們沒有供應冰塊,那就作罷,芬芳清香的桂花陳,就這樣喝吧。是夜點的,有菜館的招牌菜即燒乳豬、涼拌海蜇頭、鹵水掌翼和啫啫田雞煲。本來還想要點燒鵝,可惜售罄。
海蜇頭極鮮脆,充滿麻油香,是佐酒良品。平時甚少吃乳豬,總覺得那樣薄薄的一片東西,蘸甜甜的醬料吃,只得那清脆的爽口感,配以醬料的甜味,倒不如吃薯片,可此家的即烤乳豬確實不同凡響,除了香脆,還能嘴嚼出乳豬本身的淡淡甜香,醬料也正好勾出其鮮美,直把婚宴上那些乳豬們比下去。
啫啫田雞煲上桌,侍者打開煲蓋,馬上傳來一陣吱吱聲,我以英語向大石先生介紹此物,但他好像不明所以,我頓時閃念,說是Keroro!這就明白了。正擔心大石先生是否能接受把Keroro送進口中,他已吃得滋味。此菜驚喜之處,不在Keroro,那口豬肝極是嫰滑,沒有被爐火摧殘至過老,難道是乳豬肝?
吃到半途,有位夥計(部長?)也來湊熱鬧,知道我們仨來自不同國度,操不同語言,訝異我們如何溝通。想想也覺奇妙,只能說,純正的友誼超越了語言的圍牆。這位夥計也對我們喝的酒感興趣,我略作介紹,他仿佛開竅,原來是先前誤會我要個桶子把酒冰鎮,這才奉上冰塊。加了冰塊的桂花陳酒,更添一分清新涼意。
吃鹵水掌翼,我帶頭用手抓之,大石先生似乎不大習慣,文哲說日本人不也是用手抓壽司吃嗎?大石先生說貴價壽司才用手。那末,就將之當作貴東西吃吧!兩瓶酒就在談笑聲中給幹掉,起初擔心喝不下,這下可是不夠喝呢!
在網上,此家菜館的評語好壞參半,有說其服務不周云云,我則不以為然,館子人手是有點不足,但夥計們懂得在適當的時候開口,適當的時候回避,不亂推介菜式,不時刻騷擾。好些中菜館的通病,它沒有。而且不收開瓶費,是飯局的好選擇。
吃過晚飯,三個單身男人又到Holly Brown吃Gelato,跟俄國女孩合照,再到曼聯酒吧喝啤酒,喝喝笑笑,最初對我們仨溝通不來的擔憂全然消失。我們約定,下回再聚,在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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