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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1-09 19:07:35| 人氣1,116|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一年 總有──學會寫日記的日子: 遺失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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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4
時近黃昏,我的聽覺越更反差,認不到閱讀的符碼,我站起來伸展一下身體,同房裡的失明同學正完成了這學期最後的一篇論文。我坐回電腦,他大嚷用完了打印紙,立即致電自己的科目辦公室打算請他們代為打印。我摸摸手上的錶,知道要離開了,走時還聽到他慨嘆要得明天才能繳交習作,幾個鐘頭的併搏都白花氣力。
離開學校時,精神還算可以。在小巴站等了五分鐘就看見小巴出現。昏昏鈍鈍間也準時來到跟女友相約的地點,我們撞入了旅行社,她四顧四周的簡介。招待員介紹每一個團的行程時我都盡力記下,但我同時想到,如果數月後我找工作,我定不能在這旅行社上班,因為我無法準確讀出旅遊地點的名字。
離開旅行社,女友因為覺得團費太貴感到有點掃興。我到不太在乎,我想像那些枯燥的行程,發覺其中的樂趣不及我在大學圖書館裡的電腦前承受整天刺耳的讀音。但我總想女友輕省一點,免免強強的說了些無關痛癢的閒話。女友趕去對面馬路買晚餐,我慢慢躡足前行,眼前一輛貨車駛過,我卻無力他往也不知何去何從,只臭到一陣悲涼的酸楚。最後我還是找到女友,把頸肩拉了兩下,神色不見改善,我提著已經非常陳腐的語氣說:來今天我很不舒服。
每次我不知如何應付眼前的環境,我都只可以這句話來平息自己。然後帶著更無所惜從的心情去下一個地方。
回到長洲吃了晚飯,我跟他到街上逛了一逛。其實不過是陪她到萬寧買買東西而已,但店內的燈光又是很難受。我在昏亂的視野中試圖找尋貨物的形貌,甚至是價錢。我的失明同學有一位失明的母親,那女人每天也會到街上買餸煮飯,聽起來很是讓人欽佩。這是否稱得上”日常生活裡的英雄”(ordinary hero)我不知道,但我所遇上的確實關乎絕對的可能與不可能的落差。我只懂得默默承受,這於我已經是最為高尚的修養,有時身體不適,我還是要企圖改變世界,改變身邊人事的不完滿。
此謂之殘缺,遇到教會的某個人我們亦會停下。聽著她說著近況,我彷有千言萬語的興致。求學是最大的幸福,因為我們有權利去想像。但這權利本身,並非單單由一些空置的時間支撐。有些文人,連足以讓他為文的健康也缺乏。
於是,對於他們,我無法回避每一刻那細微的忌恨。

01-05
這幾天打算趕一份研究方案,花了很多很多時間都整理不了手上的材了,不是覺得無法有條理地提出一個思考進路,就是覺得現下對該範疇的掌握實在太小。我知道其實我只需把自己關心的問題有條理地列舉出來便行,但總覺得未能切合現下學術界想像的方式,早前諮詢過老師的材料全都用不來,至於自己看過的心得,又怕不太水準。總之一句,事非容易,又加上身體不適,越覺得自己在浪費時間。
我到底還是沒想過要當研究生,我知道我現下的身體狀況根本不足以讓我應付這位子的職責。
但到底我還是不會放棄閱讀,我知道,有些想法,正在需要我的參與下發生。
有人提到一個教會的弟兄正在掙札全職事奉的問暊題,管他眾人都覺得他的想法太過不負責任,儘管神的心意又無人知曉,我只想說,有誰可以在較湊近真理的位置發言。我指的絕不是過份高舉自己真理權威的建制,而是一個切切實實以基督信仰面向俗世的真使徒。其實,關於信仰的事情,本質就是無以釐清,然則還是多言多敗。但上帝還是邀請有志之士在發言,無非為在那些僵化且與世俗權貴串謀的的建制裡救出一兩隻羔羊。
越說越覺得自己語無倫次,我不免又要推委,這全歸因於以一個基督徒的角度,去指出宗教的惡時,所面對的語言失效。這無疑又是一種精神失語症,與我的聽覺失常相互共謀。



01-11
today, I go to my lecture’s home with my studymates. Since I meet them, it give an harsh feeling that I should tune my thought to their lefist movementist’s channel. Since I don’t feel unconfitable this morning, the difficulty of communication with them reinforce my depressed mind by my physical pain in body.
The meeting totally fits the situation what I expect. As the simple experience when I find the lectuer, there is lack of sufficient time for me to have clear communication and direction about my proposal. And all of afternoon spent on their meeting of movement in which I can rather suffer from the depressed thought about my obstacle to participate.
Actually, even if I strongly desire for doing something to change our society, my desire always is prevented by physical difficulty. I am a unheathy people, so I can’t do nothing what I want to do. It is even difficult for me to become more independent. It is not about my desire for privacy, but only urge to search to little bit agency. I hate my life at all since I ever fulfilled anything I want. I fell all the time being inventing from other people. However, I also hate the self-pitty life like one of my good friend. I want to explaore as more as possible. I need a brief picture of my future. I don’t fear how terrible of it since I notice that there is extremely little thing I can choose so that there is nothing out of my expectation. I would stay in a unemployment for a period, and find a extremely boring work and I should endure it because there is one of seldom work I can do.
I don’t need any fantasy which would be the only advantage what I can own. The only thing I can persuit is writing. the persistent writing without any reader. The most melancholic activity so that I can handle it with my life since there is more and less about death and life and saying more and more without time.
I like it as you search and lose your attention at it.

01-15
今早倍女友去看街症,我順道也去求問醫生我的肩頸疼痛,醫生竟用了類似打發我,的口吻說願意讓我去照X光,我輕易的就在診所對面的X光部逗留了幾分鐘,又將會以兩星期時間去等候一個其實也無大新奇的報告。我當然期望,這個X光片會簡單地判定我頸椎有問題,並以不消三個月的物理治療就解決所有困擾我的病患。但這多年的經驗告訴我,身體是一個永遠無法面對的存在狀態。無論任何一套醫學甚至任何信仰都不過要延續我忍受痛苦的能耐。每當某個說法一再被我的身體證明其失效之時,我必須盡快找尋另一種未能期及的想法。簡言而之,我不過是借用一切論述去維繫我繼續面向將來的欲望,每一次失效不過為了助長對知識的不信任,同時也助長我的驕傲。每一個新的想法都比舊的有希望,我漸漸變得前衛且激進,同時。明白一切進步虛幻。又領悟所謂絕望,其實與空想同樣無知。人必然面對想象和現實的分裂。要維繫對這種狀態的忍受能力,我須要一切深遂的學問,又因為身體無以負何追求學問本身的生存條件,又不斷拆解和重建對一切追求抽象答案的欲望。
這就是我的生活,我其實不過欠缺一個醫生而已,但由於醫治的缺席,我無法較長久地堅持一個目標,也只能持續地站在一個批判自身的狀態。這可以謂之崇高,也可以勉強確認為某種自戀的神聖,但這皆與社會無關。
我不明白我為甚麼越來越渴望自己可以獻身於某種社會改良運動之上,尤其當我越是發覺自身的存在朝不保夕。若然生命恆常陷入崩潰的邊沿,那又乎復可求呢?。我壓根兒無法理解自己的欲望,或許不過由我仍留在所謂的學院而已。我不知道,也沒有力氣去明白了。


不久又開學,但這個空檔似乎又沒有讀到多少書。昨天在網上下載了潘霍華和根頓的資料,尤其是根頓,原來他的思想裡已經提及不少文化理論的觀念。當代歐陸神學思想無疑是挺給引的,但是這似乎又不是我現在有時間去鑽研的東西。讓我畢業後再想吧。
拿了一本關於古物保存的書回來,但素描其間已領我非常喪氣。看來,我都是搞不起社會性的話題。
借了三本關於傷殘與文化研究的書,還是沒有時間素描。但很想看,至少這真的與自己生存狀態較有密切關係。社會工作論述常注重把殘障群體”去污名”,把對我們的負面形容詞改成較正面的詞,如把”傷殘”改為”傷健”,”盲人”稱為”失明人”。但我總覺得傳統的污名修辭似乎更體現到某種極端的印象,就是這種尖銳的命名似乎更容易勾引出更大的敵意。我不敢說正面的命名全然是收編我們,消散我們發聲的策略。我不過覺得,與其都是被主流社會所命名,到不如選個較負面的來表現多一點社會矛盾。我希望這些書至少在身份政治的層面可以提出一點思想的進路。

0124
晚上十一時正在夜讀,房間傳來敲打針板的聲音,我知道媽媽正在烹煮宵夜給弟弟,電話響起,女友打來,我無言以前,只聽到媽媽的敲打聲。我對女友說:我很心慌。然後就草草打發女友離去。
其實我不過又害怕聽樓上傳來的粗話,每當媽媽晚上煮宵夜時,檈上都罵著要報警,但又從來不見警察上來。
我最後還是把揚聲器放大,縱然我的聽覺過敏。
在音樂停頓之際,有一把菜刀放下的聲響。
組員說:我們之間好像隔了一部檣,不像以前那樣親密。
我似乎需要更厚的檣。
或一些合宜的句子。

其實,我的願望不過是,每夜,都有一段時間靜下,寫下一些內心的話。而身體不會因而有過多的痛苦。
這樣,我就可以兌換一點恐懼,和對別人不必要的怨恨。

0129
這就從來無關乎衝突本身,而是一種可笑的姿勢。
我無法回避對身邊任何一個人的厭惡,這全出於我自己。
我對醫生苦苦糾纏,面部的肌肉高度集中的準確控制,有時甚至是太過刻意的失儀。他每說到試試這藥要打發我走,我不用兩秒的時間就可以想出額外難題要他解答,這當然不是一個公平的交易,六年漫長得近乎習慣的病徵,我仍然可以繳交出多麼凶恨的敵意。
這不是由於刺痛,不是由於某種傷感的意象情調子。
這是由於我對他人的辜負與虧欠,不過是一點櫥窗前略過的微光,不過是其中剩餘的微小欲望,也無法擔當得了。出於身體的厭恨,無法定罪也是無比暴力。這就是傷殘的藉口,稱之謂"絕不容許”:

你喜歡唱K,你喜歡某個爛ga,你喜歡漂亮尖銳的打扮,你喜歡不過是某一劇,彼此欲望的重疊。而於我都是殘暴不已,寧靜的夜,街上一個電燈箱上朦朧的字,調頭引起的暈花,父親長假一再重覆的大長金,母親問我一句明天會否吃飯引起的刺痛聽覺,生活的恐懼多甚親近平淡。

所以厭恨,不像扭大擴音器就可以淹蓋的,那陣樓上的叫罵。


02-18
農曆大年三十晚, 是一個偷得浮生日子, 母親在家中打掃不絕, 我就讓女友一連看了譚家明的《父子》和《烈火青春》, 回家後又在網上看了相關影評, 下筆寫日記時已是大年初一的凌晨, 想到, 如此俗套的節慶, 竟可藉好的電影找到某種精神生活的樂趣。
《父子》一如所料, 平瀠的過份, 似乎不是我這個缺乏欣賞經驗的人能享受其中的韻味, 再加上其他觀眾的錯誤期望, 似乎減強了去細心閱讀的耐性。然而, 《烈火青春》其中包裹在懷舊趣味下的先鋒精神, 卻能穿透娛樂雜誌碞味的習性, 玉少多多少少的突兀和不知所措, 以及其出奇不已的暴烈結尾, 至少也要讓人失聲罷。
儘管我的視力如何不濟, 亦難免受到其鮮明的光影所吸引, 青春的彩鏡引來了多多少少香港創作人的詩性, 其中的抽象思考又開拓了多少香港知識份子的關注角度, 我應如何欣喜, 在我的視力還未至於完全拒絕影象之前, 我腦海不就應多記取這些經典的鏡頭呢? 我真的想多看一點電影, 就其是經典的電影.

norman or exile both refer to the lost of sense, especially in the visual sense.


2007-03

三月頭開始在麥醫師處針灸, 手指的觸感就出了毛病.

03-10
天工開物 栩栩如真

這是一部很有份量的作品,劇長達亖小十五。全劇共分為三部份,第一部是關係祖父母的說書故事,第二部是關於父母親和他那個年代的器物,第三部是關於現下所被呈現的影像。由口傳到物料到鏡頭的呈現,敘事者(如果真的存在的話)一直在質疑說事的真實性。這似乎是對宏大敘事的反思,但是,在第二部以後,敘事真的有發生過嗎?第二部的故事是關係"作者"所理解父母一代故事的印象,最後不過是作者面對父親經営多年的店舖結業的的感嘆。
至於栩栩,似乎是故事的焦點,在第二幕的開首時被創造,一直以無棱兩可的演譯在尋覓。名義上,他同時化身為作者構建記憶的部份人物,也會與象徵著時代物料的工具有所接觸。但是,就在這兒,我的注意力已經失焦,栩栩的在場完全與作者的欲望脫軌,栩栩的身體,更像是故事裡的遊魂。在零碎的"集體回憶"和"集體恐慌?片段的掠現過後,作者的邏輯在說服力欠奉的群戲裡變成幾句空洞的格言,不但意念上沒有推展,而且更及不上第一部份的旁白的動人。
到了第三部,其實總結下來的意念很簡單,不過是如真的虛構,真實的出現,不過帶來栩栩的遠逝,而真實亦其實是現況的再現。當敘事者缺席,就等於我們可以抺去懷舊的偏見嗎?到底天星碼頭前面的激情,是不是好像九七回歸時戀物情結的延生? 如真確然非真,這是由於書寫的本質隱含著缺席,但是,放在我們眼前的不是一個劇場嗎?當謝幕時董啟章也會走上台時,那麼投影片上漸漸拉遠的栩栩的歌聲還是沒有半份魅力可言。到底是導演過份言說,而把欲望倒置;還是因為導演就是過份沉默,才引致第二部以後的劇場變得空白,甚至這種空白使得器物自身的魅力全然掩蓋。
正如大部份改編作品的問題,這個劇場沒有效忠的,就是原著的主題,才弄得三個小時的戲劇也來得有名無實。或者,是原著太強(我沒有看就不作比較),我所知道董啟章小說,一直是關心作者與寫作的關係,但這個作品一點絲毫也沒有對"劇場"本身有任何的反思。結果,不得不落得像港台改編文學作品的短片,不過流於作為推廣作品的活動無異。

03- 11

大約在上星期三吧!為了減輕兩肩的抽緊,我躺在睡床,把右手向上伸出,然後再向後拉緊,拉的時候兩個手腕都麻痺起來。拉完後手裡麻痺的久久未散,而且關節無力。第二天醒來,就發覺姆指伸延至手臂肌肉都失去感覺,像打了一支麻醉針。我回校把情況告訴物理治療師,他替我按摩了幾下,就說:”如果仍然有問題,就要去看醫生。”今天我就約了家裡附近相熟的針灸師問診,他告訴我,最嚴重的病原可能是一種叫??隨空洞症的病,但現在情況亦不至於這個。同樣,他幫我針了一些重要的穴位,至今還迪沒有好轉。他建議我再過兩三天去他砲台山的診所找他,表示已鮮回長洲了。
針灸的時候,又讓我想起十年前的光景,那時我還在讀中學,一星期會到他那兒兩三次,主要是希望他替我治眼病。比起現在,那時候的健康要好得多,但是由於學校的學習環境不佳,還是不太快樂。
十年了,我仍舊在學。沒有得過分毫的收入,這是因為傷殘和病弱。

03-14
午後坐渡輪到市區趕去開一個雜誌的編委會,離開中環碼頭,在行人路上迎面湊上三名大漢,然後說:”先生唔該阻你小小時間,查查身份証。”我略略認得其中一名大漢身穿制服,得就犯當個良好市民讓他們完成工作的責任,就在銀包裡的內匣,拉出一疊證件,先看見了百達通,再把那疊証件翻轉,才抽出了身份証遞給站在我前面那人,然後他把証件傳到]另一位拿著對講機的人手上。我在手上的証件中最後拉出了學生証,揚了一揚。我面前那人就問好去那裡,做甚麼工作。然後另一個人就說要檢查我的背包,拉開後我拿出點字機,我說是手提電腦,那人逐一拉開拉練翻看,翻到其中一個內匣看見那些小小的藥瓶,就逐一細看,問我那是甚麼藥。我有點難為,我說那不過是一般的西藥,然後他又拿起一個小玻璃瓶,問又是甚麼。我吞吞吐吐的解釋這叫花藥,用來舒援神經緊張,他問我有看精神科嗎?我感到有口難言,只答他那不是西醫開的藥,幸好他好像領悟了甚麼就沒追問下去。然後就巡例也摸摸我的衣袋,我覺得難為情,立時高雙手,他示意不用舉手那麼嚴重。當他在我的錢包上翻出一張傷殘証後,就問我是否視力有問題。我彷彿得到了某種體諒,立即解釋,因為這原因,我才要在這陰霾的天色中戴著太陽眼鏡。
我經常也會在中環港外線碼頭上的行人路上被警員欄截,欄截的人多是便衣,而以我的視力根本無法認出他們的証件,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否警員。有一天,我問一個挺兇的女警,或是一個挺有禮的男警:是否我的裝束讓你覺得要檢查我呢?因為每次你們都是選中我來截查。他/她說:多多少少也有影響的。
最後當查証的人把証件還我,我才得以離去。這無疑呈清了一個殘疾身體的權限。


這兩天, 我主修的學系辦了些關於新詩的文學活動, 都辦得相當不俗. 星期三廖偉棠在一個我們的廣泛課程 (brodening)演說, 我和洛謀撐得挺吃力, 其中亦多番失儀. 幸得偉棠魅力過人, 使得全場毫無冷場. 我本也擔心嚇怕了聽眾, 後來回想我這個殘癈的人和魯鈍的洛謀終究心思耗盡, 而司徒老師落力得連偉棠讀的詩都要翻譯給外藉同學聽, 這也算無愧對同學了. 那些坐在後排睡覺的同學們,啊, 請你們反省一下讀大學要讀來幹舍?
昨天劉偉成來談香港新詩, 一如所料是信心的保證. 但似乎, 總叫人覺得與這個大學, 至少這個系的形象有點距離吧! 或者這應該是中文系的責任, 但他們只會買老古董的名牌, 對本土文學推廣毫無用心, 要我們這勢孤力弱的年輕人搾取謹有的力氣, 真的家門不幸. 只是年輕人總有年輕人的優勢. 我還是覺得, 我們可以做到一點東西來的. 希望在此以前身體還可以撐下去.

30-03
其實有很多東西想寫下, 只是我仍然不良於寫.
於是, 只好記下不可不記的一些字詞.

Waiting List
今天終於check了申請研究院的結果, 發現是在等候列中.
我挺喜歡這個結果, 因為很不確定. 不確定就意味就需要忍受延遲的耐性. 這沒有需要改變我的生存狀態. 沒有略外的痛楚和厭煩.
尤其是,當我的閱讀和課堂不斷告訴我, 我不是活在生命的安舒區裡, 沒有任何可以加增負擔的餘地.尤其我購買殘疾儀器的申請被駁回, 尤其近月的針灸治療一再使我的神經緊張惡化, 尤其是我發現我根本沒有任何進取的空間 .


Before the Law
今早參加了城規會的聆訊, 感覺良好.
敵我陣形非常分明, 很美麗的圖景, 民間知識份子與居民連在一線.
我八時十五分到達北角, 聽站內的職員指示沿路直走, 途中問了好多人路, 才來到政府合署. 到時已有點氣揣, 幸好今天精神不算太差, 仍不覺解覺太痛. 直到進了室內, 才因為辦公室的光線而不適. 我是取早一批到的人, 直到九時以後, 才陸續有一太批人到來, 場面越更熱鬧.
運動組織者和居民一進場就挑起了一些反叛的氣氛, 太笑大叫, 又派發反動的大字報, 看來非常不尊重大會. 程序開始後, 不到第五個申述者發言, 就有人發難搶咪, 但混亂不到十分鐘, 委員們指控發難者, 其中一個較明智的委員卻提出調停, 讓大會可以繼續進行.
整體來說, 大會裡出現的發難都很節制, 而且, 建設性多於破壞性, 最後委員也算肯落力歸納訴求去提問規劃專員一些重要問題, 呈清一些觀念. 修辭的進步性可記一功.
很多 平日不是主導居民工作的知識份子都在演說上表現出色, 論點清晰, 有說服力之餘, 又不乏抒情. 居民都好有耐性, 自發性又沒有流於情緒失控, 既調且惡, 難以令人定形.

律法前 於是, 這次我看到了很多暴力與血汗的成果, 其實都很微不足道, 但已經近於公義.
德里達的倫道可能
亞甘賓的喜樂.
社會運動的群體.

必然比起 教會的所作所為, 更乎合神的心意.
The desire of God is the desire of movement!



2007-05

0510
終於收到司徒老師打來, 告知我申請報讀研究院的結果, 本來應該高興, 但一想到身體的不濟, 心裡又不安起來.
前天神棍醫師終於肯回我的電郵, 同樣問非所答, 其中一點她竟提議我去參與她的課堂, 可以藉爭取示範機會節省治療費用, 於是我到網上搜尋課堂資料, 才知道報名費也要三百八十元. 佢呢個人渣真係無得救.
我告訴母親得到研究院學藉的情況, 但她不但沒有迥為我高興, 而且冷水潑來還挑起我的萬分怨恨. 我氣怒地對她說: 你說如果我不讀書可以做甚麼, 讀書是辛苦, 但有咩時候我是不辛苦呢,? 如果我每次聽你說話都是

05-14
今天交完功課, 到中環會面預約的脊醫, 無論環境和醫生都給我留下良好印象.
他是我近來見過最細心和謙厚的醫生, 也很誠懇老實, 說不敢肯定治療對我的成效, 會說某事在人, 成事在神的一類"人話".
只是診金太貴.


近日在新聞聽中大學生報的新聞, 你氣得我要命, 一言以敝之, 無天理。
女友還說, 收到教會某學傳同工的電郵, 呼喻弟兄姊妹去聯署要求學生道歉...
怪不得方間有云: 世有異象, 必有妖物. 我從來只有聽說學生要求校長逆道歉會攪聯署; 卻未聞畏求學生道歉也要聯署一番, 學傳果然追上潮流, 深得學生運動神緒, 果見靈恩浩蕩, 創意無限.

今天在盲人自修室儲存文檔去交習作時, 其他幾個同學回來, 某同行女生問我是否用電腦, 然後就嬌嘆一聲"咁我咪無得係度做功課"? 咁我走啦 我說我快走, 你走"便是跟我一起走?" 那女的不明我的意思, 竟以為我嘲弄她, 她走然後十多分鍾, 另一同學就說, 那女的在MSN向他罵我.

於是, 我還是歸家, 還是病發.
咩野道理黎架?


05-20
今天是國際反恐同日, 本來沒甚留意, 但因近日的中大學生報事件, 不免感覺難堪. 要不是忙寫習作, 也真投身遊行, 總覺得這樣可以有一點贖罪的意味。
贖甚麼的罪呢?
今早跟女友在教會旁的茶餐廳吃早餐, 一位相熟的傳道人也坐到我們旁, 女友謝他介紹我們去看的骨科, 他也問及我們的病況. 但不消一會, 他終問及我有否拿到中大學生報, 我也只照樣把問題的焦點拉到整個學界學生會的出版考慮上. 他沒多回應, 只匆匆把手上的菠蘿油吃完就離開了.
我從來都很害怕傳道人這種生物, 他們的一言一行, 都充滿著敵意.
這陣子, 我不時都在幻想中跟教會裡的有權勢的人爭論學生報的事件, 所以我的幻想也變得越來越疲累.
毫無而問, 這事件的確觸動了我某些敏感的神經, 我又想起, 在寫第一期confusion中honey版的時候, 我把稿子多次傳給另一位我敬仰的傳道人看, 他仍是言辭堅定地提出罪的原則應該黑白分明, 也體諒我這個唸文學的人的感性. 但我總無法接受, 在神學的觀照之下, 有甚麼必要把原則和感性劃清界線? 罪如果不屬於感性的範疇, 莫非理性卻可將之辯明? 況且, 感性的質地, 亦非完全距絕理性的分析. 我不認同的是, 為甚麼, 基督徒必須以一個屬於教會建制內的紀律理性, 去面對一個複習的世界呢? 正如我們不會以香港政府的行政程序, 來處理家裡一頓晚飯吧! 理性的問題, 本然就是工具, 是為了行駛某種目的而運用的手段。
我想我還是需要就這樣的神學問題, 參考多一點書, 這似乎涉及到系統神學與靈修神以至倫理學的落差.
但毫無疑問, 我仍然在不斷加深我的疼苦.


2007-06

六月從來就不是一個幸福的日子. 大考過了, 只剩下最為純粹的病癥. 我開始在折磨中繼續籌算求醫的策略, 無論多麼的費時失事, 求醫總算為自己舖設繼續生活下去的可能性.
我已經沒有治癒的希望了, 但只要繼續鬥爭下去, 我才感到半點生存的尊嚴. 我要以自己的身體見証自己的身體, 在這個現代規管的殖民城市, 我就是為了一個"例外"的名義而存在.
至少, 要讓一些醫生知道:

她問, 你有否產生過自毀的念頭.

我敢於承認, 亦為免她藉此把我推向心理輔導的部門, 我亦堅決宣稱, 自己有很高的情緒管理能力.
我本亦十分欣賞她今天表現的溫柔和耐性, 然而, 在問及她轉介的內科的性質時, 她的回答似乎亦開始帶著點嚴惡的語氣.
"我們這兒根本沒有資源為你作任何檢查"。

06-04
沒有太留意六四的紀念活動, 前港大團友做的關於六四的網都未看, 整天只埋頭在看明光社的相關文章, 以下為一點筆記:

1. 已有很多性別研究朋友察覺明光社的去信仰化情況很嚴重, 基督教機構的行動和言論只出於一套右翼的政治論述, 實有枉為基督徒的見証. 反之, 左翼朋友的信仰情感更流露得真切。但亦有人批評, 這種對明光社的批評有點自相矛盾. 如果指責他們的失去信仰是出於一個倫理判斷, 那麼他們的政治表述不也可以是另一種合理倫理判斷嗎?
我總覺得這講法實未能觸碰到基督教思想的內涵, 不可以把任何"可能"的信仰理解等同於某個政治取態, 用關啟文旳說法就是, 不能把一切倫理判斷視為"相對"的世界觀, 因為有很多政治取態都無關乎信仰的意義, 很多政治取態都是出於物質的考慮, 是下層建築支撐的上層結構; 但信仰並不等同於意識形態, 我想很多當代的文化哲學都可以說明其中的分別。
2. 我另又讀了關啟文關於自由主義與宗教的政治參與的論文, 似乎是支撐明光社政治論述的重要理論, 其中對自由主義的批評, 和論證宗教參政的益處, 論調跟新左翼旳分析都很接近, 關氏為明光社舖下的理論缺乏, 在於嚴重忽略"怎樣參與", 和"為甚麼而參與"的問題, 明光社的"關社"行動無疑有其進步的觀點, 但他們的拙劣與粗糙, 主要是極端地把自由主義和宗教立場對立起來, 又沒有點出世俗和神聖的人文精神之間不可分割的關係. 但叫我感到奇怪的事, 關氏明明是意識到這些觀念, 但為何到了明光社的實踐, 卻變得如此粗野呢?
3. 明光社的問題, 可能出於兩個方面, 一是人的問題, 思想模式的峽窄沒有能力應付複習, 只能以文革的批鬥邏輯來作政治手腕; 第二個可能性是, 屬靈氣質的問題, 是屬靈氛圍的問題, 某種極端的靈性論述把一切精緻的思考約化為"十字軍"式的戰爭世界觀,
但似乎, 我所認識的播道會和宣道會一直都沒有這種極端傾向...

06-05
At the moment of the endof the day, I should write down the thing which I cannot leave from my heart and is inadicquent to bring in my peaceful sleep.
When I have a meeting with my coming supervisor, another Professor of my department request us to care with today speaker.
And I find that how my English is poor which is not sufficient to handle my academic life. How poor of my illness condition, both in terms of body experience and class background.

台長: 盧勁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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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6-02 21: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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