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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9-03 12:16:20| 人氣14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台北人故事]顏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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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稚嫩的外表,嬌小的顏妍有著甜甜的笑。雖然工作了五年,總給人嬌嫩的第一印象,但是只要跟他稍有交往,人們卻又總是馬上對他報以「你好獨立!」的激賞眼光。
只是,人們不知道,顏妍每每聽到人家說他獨立堅強時,心跳總是驚地漏跳一拍,因為顏妍會馬上報以似笑非笑的笑容來掩飾剛剛的尷尬。
顏妍並不特別,甚至在單親家庭的背景下,他也沒有一般單親孩子特有的早熟。算起來,他還是孩子氣。愛玩愛笑愛哭泣,直腸子的顏妍,單純的有點不可思議。但是,這都不代表顏妍是一般不解世事的,過份依賴家裡的孩子。
在只有父親的家庭裡,雖然爸爸努力父兼母職,但是忙碌的工作總有他力有不足的時候。顏妍於是靜靜承接下母親的工作,懂事地不說話只是鼓勵自己與父親。也許是因為身為獨身女,在父親慈愛的眼中,顏妍終究是一個放在手心裡嬌貴的明珠,這樣的寵愛,保有了顏妍童貞的笑容。
十八歲便離家在外求學,貼心的顏妍竟是為了讓父親在新家庭沒有後顧之憂地快樂生活。雖然父親總是對他說會幫他解決一切困難,但聰慧的顏妍知道,維持一個家庭的不易,何況阿姨掌控了家裡全部的財務,沒有血親關係的顏妍,再怎麼也不想要,卻也有無法避免要扮上過份討好的臉,向阿姨要錢的時候。
申請到了獎學金,顏妍離開了自己的國家,在大學畢業後前往一個人人欣羨,但是對於從未出過國的他,卻是既期待又害怕的地方繼續深造。
也許因緣際會的巧合,讓大家以為顏妍就是這樣和男友分手了。
「遠距離戀愛是多麼不容易呀!」人們總是這樣說。
在連父親都不知道的時候,顏妍邂逅了男孩,僅是單純地看著男孩認真在球場上打球的模樣,顏妍便是心滿意足地微笑。空間與際遇拉近了兩個人,很快地,高中校園裡便悄悄地為兩人佈滿了甜蜜的風景。然而大學聯考後,分發卻也分散了兩個人,差了將近5個小時車程的兩地,顏妍努力以電話跟不善言語的男孩來維持感情的溫度,甚至在忙碌的課餘,兩人會互相來往南北,只為短暫的週末裡能見上一面,互訴相思。
時間過得很快,靜悄悄地流逝沒有一點聲音。顏妍的短髮蓄長,燙過,變換著只為了在每次見到男孩時能給他一點驚豔的驚喜。但是也許是交往久了,不再若剛相戀時甜蜜,男孩向來習慣跟顏妍說明去向的習慣不再,連顏妍發生意外事故時,男孩也無法在身邊陪伴。
車禍後顏妍因為怕疼愛自己又遠在城市另一頭的父親擔心而不敢跟家裡說明,僅是忍著傷口的痛楚打了通電話,說因為準備考試留在學校看書。但在傷口刺痛的深夜裡,孤單單的顏妍忍不住打了電話給男孩,強忍著哽咽,第一次任性地說著「上來陪我好不好?」但是,男孩以「明天還要上課」拒絕了,還跟顏妍說「你要堅強好好照顧自己呀,我沒辦法一直在你身邊!」
顏妍無聲地流下淚,點點頭說他懂,認真地相信自己的要求太無理,還打斷了男孩的睡眠,認份地對於男孩的道理點頭。
重感冒發燒的時候,惡夢裡囈語著無聲的嘶吼,只有顏妍知道他是在呼叫男孩的名字,只是,男孩聽不到,因為他「下週的考試很重要」,但是靠著他一句「你要堅強照顧自己!」顏妍在不斷嘔吐還得逼著吃藥的循環裡康復。
在人眼裡混合著獨立與嬌嫩的矛盾的顏妍,最愛跟男孩撒嬌,也許是潛意識裡真的想要彌補一點點父親不在的遺憾,但是一直以來,男孩總愛在他撒嬌的時候摸摸他的頭,寵愛地答應顏妍的話語。直到,一次在男孩家,顏妍不經意瞥見男孩尚未完成而攤在桌上的信件。「對他,我好像取代他的父親」男孩寫著,而收信人,是另一個女孩。
顏妍驚愕了好多天,開始思考自己與男孩的關係,是否究竟是如男孩說的,顏妍太過於依賴?顏妍以為,或許這就是男孩要的自由與戀愛方式,所以他努力地安排自己的生活,讓自己馬不停蹄地在課業與各種活動中打轉。顏妍努力讓自己適應男孩想要的生活,僅是偶爾跟男孩通通電話,連週末見面的時候也大幅減少。但是男孩不知道,常常在入睡前,顏妍會習慣地拿起電話按下速撥鍵後,又馬上掛掉電話,然後若有所思地輾轉入眠。
一天,一個陰著天的午後,顏妍收到了一封email,男孩在信裡問著顏妍:「這樣淡然的關係,我和你之間到底算是什麼?」
短短幾個字在顏妍腦海裡炸開,像是用炸藥炸開了水庫的牆,顏妍的淚水決堤般地嘩然落下......
另一個女孩取代了顏妍的位子。
出國前顏妍寫了一封信給男孩,就在準備學期第一篇term paper的時候,顏妍接到了男孩的回信,信中僅是簡短地寫著「你要堅強好好照顧自己!」
「堅強嗎?」顏妍困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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