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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愛的鼓勵 3訂閱站台

這首陳綺貞幾年前的創作，曾經陪過我好一段日子。每次聽到了，總要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段時光。然而，我對於這首歌卻始終有個尷尬的小疑惑，以致於每次聽到了，也總要鑽一下牛角尖的思索著可能的解答。
直到，那天和Q一起又聽到這首歌。
「喜歡這首歌嗎？」Q問我。
「喜歡呀，很喜歡。只是，我對歌詞的內容老是想不通。」
「喔？」
「歌詞顯然是描述著男女朋友之間，處在某一種狀況下的，某一種情緒或想法的抒發。」我說。
「應該是這樣沒錯。」
「那麼，這對男女朋友是處在怎樣的狀況下呢？既然會被這首歌感動，除了旋律之外，應該也是歌詞恰好寫出了我們在那同樣的狀況下，所產生的共鳴吧。」我接著說：「這樣來看，歌詞前段描寫的似乎是女生在和男生分開之後，始終想著那男生，並且『離開你的我，不論過多久還是會寂寞』，顯然她是深愛對方的，每分每秒想著他。合理的判斷是，她並不想離開他，卻因故分手，且因此而感到寂寞。」
Q試著哼了幾句前段歌詞，點點頭。
「然而，」我說：「到了副歌的部分，卻讓我接不上那個情緒。」
「別對我小心翼翼，別讓我看輕你…」Q輕聲唱著。
「我一直以為，這段應該是換那位男生唱的，那男生不希望她勸他『回心轉意』。」我說，「但當然妳也知道，這首歌可不是男女對唱曲，整個是陳綺貞唱完的。這麼一來，這位女生究竟想的是什麼呢？她不想離開他，且因此而感到寂寞，到了副歌時卻變成她要那男生『別對我小心翼翼』、『別勸我回心轉意』，最後還突兀地來了句『看著我對我說真愛我』？這整段，以及和前段相對照，真把我完全搞糊塗了。」
我一口氣說完，心想Q大概也一樣有點頭昏腦脹吧。
她若有所思地偏著頭，忽然眼睛一亮，微笑看著我：「我知道了。」
我睜大了眼，望著她。
「我看這首歌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噢。」Q說：「這個女生，或者說，女生的感情，也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噢。」
「歌詞前段確實如你說的，這個女生在離開他以後，始終寂寞，深深想念著他。那他們為什麼會分開呢？」
「男生有新歡，或男生不愛她了。」我說：「因為顯然女生是不想分開的。」
「我覺得不是這樣。」
「喔？」
「我覺得是，那女生不想離開他，但卻又自己選擇了－必須離開他。」
「必須離開他？那，為什麼呢？」我從沒想過這狀況。
「以同樣身為一個女生的角度來猜，我想，大概是因為那男生不懂得怎麼愛她，或是，他給的愛並不是她所想要的那種吧。」
「很難理解呀，即使她那麼想他，而且寂寞？」我說。
「嗯，即使她那麼想他，而且寂寞。」Q眼睛閃著光的說，「因此，那男生如果沒搞懂真正的原因，而只是害怕失去她，因而對她『小心翼翼』，那只會讓她『看輕』罷了，她不要這樣；她選擇離開，或許他才會試著去瞭解該如何愛她，更明白她要的是一份怎樣的愛情，即使代價是－寂寞。」
「而在這時候，在這男生還不懂如何愛她的時候，她希望他可以跟著她『勇敢的走下去』，而不是呆呆的只想勸她『回心轉意』。」
我沈默不語，反覆想著歌詞，說：「所以最後她要那男生看著她，說『真』愛她。」
「嗯，她希望終有一天，他能懂得如何『真』愛她。」Q說。
我想著想著，覺得似乎有幾分道理。
「原來如此…不過…」
「不過什麼呀？女生的想法，我看笨蛋男生是永遠也想不透的。」Q微笑著轉過頭去，迎向燦爛的午后陽光，好像她就是陳綺貞似的。

2005.3


《還是會寂寞》詞/曲：陳綺貞

早已忘了想你的滋味是什麼
因為每分每秒都被你佔據在心中
你的一舉一動牽扯在我生活的隙縫
誰能告訴我離開你的我會有多自由

也曾想過躲進別人溫暖的懷中
可是這麼一來就一點意義也沒有
我的高尚情操一直不斷提醒著我
離開你的我不論過多久還是會寂寞

別對我小心翼翼
別讓我看輕你
跟著我勇敢的走下去
別勸我回心轉意
這不是廉價的愛情
看著我對我說真愛我

也曾想過躲進別人溫暖的懷中
可是這麼一來就一點意義也沒有
我的高尚情操一直不斷提醒著我
離開你的我不論過多久還是會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