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山北 山‧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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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好奇著自己小小時候的模樣？鼻子小小的，手小小的，身體小小的，眼睛大還是小？心呢？

 

七月份忽然間我家就搬家了。我努力回想著我最後一次待在那個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中記憶，甚至，我連跟它道別都沒有。然後某一次回舊家就成了最後一次。

 

因為七月工作繁忙，所以我沒有參與到整個搬家的過程。只有老爸時不時打電話來說：「妳那個堆在地下室的書還要不要？」；「登山社的行程資料我要丟掉嘍！」；「妳那一大堆信件和照片還要嗎？」…….，剛開始我還會要他幫我留這留那的，到後來，除了他因搬家的疲累且雜物的繁多而造就的不耐煩外，被幾番電話疲勞轟炸，也沒有幫上搬家的忙的我放棄了要在遠方奢望留下東西的可能。

 
這樣也好，搬家可以讓東西變少。至少，我沒看見被丟掉的是什麼。因為不知道，忘記了，被丟掉了就像不曾擁有。

 

八月偷了兩天空回去了一趟台北，發現爸媽至少沒有大開丟戒的多少還是替我留下了些東西。有國高中的畢業紀念冊、一些朋友給我的卡片、登山社的一些照片……。吃著飯閒聊時，我忽然問起了是否有我嬰兒時期的照片。

 

大概是托搬家的福，爸爸很快的就從一個抽屜裡找出了一疊我嬰兒時期的相片。我很驚訝，因為我從來沒有看過自己小時候的照片，還以為，自己那段時期的影像紀錄是空白的。

 

看著照片，好似有個巨大的靈魂被困在小小的身軀裡，不能跑，不能跳，甚至連照顧自己都不能，只能躺在那，張開、閉上眼睛；張開、閉上嘴巴；笑、哭、喝奶、或是呢喃著沒有別人聽得懂的語彙。

 

看著那個小小的自己，是種很奇特的感受。彷彿我可以看透她那等不及要迎向世界的想望。

 

離開前，本來要帶走一整疊小時候的自己，隔了一晚，爸爸還是不放心的跟我要了回去。「妳拿走兩張就好，其他的我幫妳保管比較安全。」看來，火災的陰影都還留在父女倆的心中。

 

於是我帶回了兩張，用塑膠套封住，黏在書桌前的牆壁上。常常與她對視。一個小嬰兒可以長到現在那麼大，真的是件很神奇的事。而且，那時候的自己，和現在，可還有相似的地方？但是我很高興，還能看見那個，才來到世上兩個月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