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310 禮拜五 天氣晴午後轉陰
忘記石鈴姐提過哪個畫家,總是畫完畫後,覺得自己畫得像什麼,才會題名字。我也很想這樣,只是每次word存檔都必須有個名稱,於是我總是逼迫自己一開始就想出一個題目。常常是對著桌子前,牆壁上的一櫃書,發楞,偶爾就借用書名中的某些字句,充數。
下午帶完當天隊後,我的心情開始變不好。我想送走他們前的那十分鐘左右,我的臉色一定不好看。看來某個層面情緒變化激烈的我,並不太適合服務業。尤其遇到那種老是要你,附和他的領隊。我佩服著他的活力充沛、口若懸河、很有辦法的樣子。可是有時候我不想吃那套。於是我開始懷疑,自己真的適合這個世界嗎?
還好今天是告一段落了,不用再陪笑,或是假裝心情不錯。明天重新開始就好了。早上帶著關稅總局的夥伴賞鳥,今天的鳥不知道怎麼了,不太配合,總是急急的就飛走了,總是來不及用望遠鏡調給他們看。我有些著急,於是更是找不到鳥,周遭鳥音紛陳,最後我也乾脆就只是隨意的漫步。只是心裡多少還是有著隨時準備沸騰的愧疚感,沒想到,大概是昨晚講課時,我有開玩笑的提到「解說員最害怕的一件事就是『ㄍㄨㄥˋ鳥』」,他們居然紛紛安慰起我來了:「謝謝妳帶我們走一樣的路,讓我們發現昨天和今天光線的不同,就有著不同的風景,好美啊!」、「感覺妳很喜歡山」、「沒看到鳥沒關係,聽鳥聲也很棒。以前都不知道鳥有這麼多種鳴叫聲。」…….,面對這種懂得自己拾取感動與美的隊伍,你還需要多說些什麼呢?
還好後來有幾個人多少瞄到冠羽畫眉,稍稍安慰了我摃鳥的心情。我很喜歡這隊學員,很貼心,溫柔。還有一個伙伴很會吹鳥音,幾乎讓我分辨不出真假。最好笑的是,用過早餐,在停車場等待集合時,因為昨天有學員詢問過我全身的“行頭”,其中包含了我老是包在頭上的頭巾,曾表演了一樣穿戴的方式。沒想到又有人忍不住再請我表演一次,他們直說那簡直就像是大衛魔術。等我表演完後,準備出發時,阿財居然就拿起麥克風說:「剛剛有學員詢問芭樂的裝備哦!那我這邊花五分鐘給大家介紹一下。」然後就是我站在凳子上,從襯衫、排汗衣、頭巾、褲子、雨鞋到襪子都被一一注目、比較、抓取,一堆人伸手在你身上抓來抓去,還真是奇怪。接著阿財又提到他前陣子去受訓學到的用背包當浮筒的作法,以他的話說,就是「強迫灌輸」。他比較樂於分享,常常會和大家分享爬山的種種,沒想到倒是蠻多人愛聽的,紛紛發問。讓我見識到阿財解說的魅力和特色所在。
我不太提爬山的事。因為我無法分辨這群人愛不愛爬山,也不想把爬山當作是所有人都該投入的休閒〈雖然我心中頗認同〉。我只專注的做我份內的“解說”。而阿財所謂的「五分鐘」,後來就變成了「十五分鐘」。我一點都不在乎自己被冷落了,而是發現自己似乎太專注於所謂「解說」了,或許跟同事一般,扯一些比較有趣,卻同樣能收宣導生態保育之效的事情,也是該學習的。
【阿炮】
今天上來了。帶來了好吃的提拉米蘇,還有好幾根很香的檜木。
【芭樂的由來】
下午緊接著和阿財又要帶一隊當天隊。他上課,不知道怎麼介紹的,激起了大家對我綽號由來的興致。整路一直追著問。後來走到一半,有個學員忽然很開心的說:「哈!我知道為什麼她叫芭樂了!因為她的頭用頭巾包起來,形狀很像芭樂!」真是感謝他,如果改天我自己解釋煩了,可以用這個說法。
【我】
我是個不太容易接納新人的人。也可以說,我要經過一段比較長的時間,才可以選擇信不信任這個人。於是通常一般人剛認識我,我不太理人,沒什麼表情,防衛心很重,但當我發現對方是很棒的人時,我就會很熱情的近乎毫無防備的喜歡著他們。這樣不好,因為新來的人,可能很需要的是,一個親切、熱情又好相處的同事。而不是一個動不動板著臉,心情不好就不講話,不太理人的同事。我想,對於新來的同事而言,我大概算是一個難相處的同事吧!
【喜歡】
臨睡前,我喜歡把電毯開著,然後跳上床,窩上一窩暖意。把檯燈移到床畔,床上四處散落著幾本書,光看封面就覺得是股享受,然後趴在棉被底下,翻讀、記下些東西,那時的光線和氛圍,直讓人覺得好溫暖、好寧靜。
【不同】
昨天帶隊時,告訴學員隔天賞鳥可能要走一樣的路。有人就說:「當然要走不一樣的路呀!」可是帶隊時,是在看植物、看風景、認識環境。賞鳥時,主題就是鳥了,同一條路也是可以著眼不同風景。我也是很討厭走同樣路的人。就爬山而言,我會較喜歡「縱走」,即走過的路就不會再走了。從這一頭進去但從另一頭出來。而「原路往返」,常常爬過了這段路,就想著回來還得走哦!心情不禁有點沉重。但我漸漸發現,必須培養走同一條路的耐心,並有從相同風景中發現不同感動的功力。
【有些】
有些事雖然做起來一度厭倦,但堅持下去後,有時卻又欲罷不能。很多事,都不是自己所預設的那般無趣、平凡。
【徐仁修】
我想我應該向他道歉。之前寫過有些文章提到他作為例子,在說明著自己對於台灣自然寫作的省思。大概有些沒有禮貌的地方,在此向他以及喜歡他朋友致歉。或許是因為他是目前台灣自然寫作的標的之一,所以不自覺的拿他來舉例。有個朋友寫信向我提到當初是讀了徐仁修的作品,獲致了極大的感動。對於我的寫法有些建議。所以想想還是在這和大家道歉。
【芭樂和lulu之分】
今天遇見WEWE,主動的對著他說:「我是芭樂。」他很開心的跟我說:「我現在會分了!你的眼鏡框是紅黑色,lulu是白色。」後來我跑去告訴lulu,lulu說她今天也故意跑到wewe面前對他說:「我是芭樂。」而wewe居然是笑著說:「真的嗎?」
【跟隊】
新的解說員,有兩個禮拜可以跟隊,之後當天隊就不能跟了。而一個月內,可以跟兩天一夜的隊,之後就要自己獨當一面。今天大胖胖又要來跟我的隊,我很明顯的表示:「為什麼又要跟我的隊?」因為我覺得他幾乎跟我的隊跟到爛了。不過我覺得自己那樣口氣不對,所以後來還是讓他跟了,只是用了婉轉的方式跟他道了歉。他說每個人都這樣對他說。怎麼會每個人都覺得他一直跟他的隊呢?
可是我覺得大胖胖已經沒有必要跟隊了。那只是一種形式,他並不一定要依循。尤其我覺得他根本比我們還厲害,跟隊的時候也沒有很專心聽,那幹麻還要堅持這種形式呢?
【悶】
下午我心情變差後,回到辦公室幫忙接聽到一通電話,差點就對對方發火了。他詢問:「妳們那裡什麼時候最美?」我想這樣的問法是很正常的。不過我實在有點受不了。一貫制式的回答:「如果你要看花,三月份時是最美的;不然其他時候都很美。〈只要你的心美的話,看什麼都會很美。〉」
我們為什麼都一定要看,所謂的「最美」。平凡就不是美嗎?如果從尋常中都體味不出美感,那就算真的看到很美的東西時,你確定你真的能夠欣賞嗎?
【當天】
因為排隊的問題,有時候,每個人總會有一長段時間都在連續講當天的課。我也曾經經歷,曾小小抱怨一次。麗雯說她之前也這樣,我就沒再說過話了。今天又有別的同事向宥蓁姐抱怨。我想這樣的問題,除了排隊時要很有技巧外,似乎無可避免。只有多所忍讓了。
【名】
今天在幫忙想蘭花手冊的名字。發現想名字真的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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