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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0-07 01:37:31| 人氣1,73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斷背山之八】I wish I could quit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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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nis一直到收到Jack死亡的明信片時，才稍微表現的像個男人。

雖然在兩人互動的過程中，都是Jack採取主動，但情愛的事實與進度，卻掌握在Ennis手中。

Ennis就像大部份人一樣，即使他也想跟Jack在一起，但他就是不說，他心理清楚這是一段不見容於社會的戀情，他還是選擇回到他未婚妻艾瑪的身邊，結婚生子，掙錢養家，他跟艾瑪結婚時，那表情簡直是要下地獄的煎熬。

如果不是婚后四年，Jack忽然給Ennis寄了封名信片試探了一下，Ennis應該這一輩子也就是這樣了。

Ennis雖然定期與他相聚，但不代表他要跟Jack天長地久，他始終不給Jack承諾，也不肯承認他對Jack的感情。他永遠在他自己的價值觀與社會群體的矛盾中擺蕩，他即使離婚，也沒想過要跟Jack走下走，他還是去交的女朋友，當他的社會正常人。

當Jack開著車、興高彩烈的吹著口哨來找他時，Ennis卻給他碰了個軟丁子，他要陪女兒，沒有老婆，還有女兒，他還是要去盡他的義務，做一個好父親。把開了十七、八個鐘頭車的Jack晾在一邊，Ennis傳遞的訊息是，他不可能為了Jack放棄女兒，即使哄一哄Jack，Ennis都做不到。

要是我，我也是轉頭就走，甚至永不回頭，所以Jack一轉身就去墨西哥買春。

Ennis無法說、不能做，壓抑的情緒無從發洩，他就只能選擇暴力相向。在斷背山與Jack分手前幹了一架，分手后狂吐痛哭，差點又把關心的路人給打一頓，他什麼都不說，連暗示都不給，一個人憋著，只要有一丁點的不順心，他的發洩方式都是驚天動地。

婚后，帶著艾碼及小女兒去看煙火，不良份子小小的挑釁，他老拳以對；當艾瑪再婚，感恩節晚餐激動的戳破Ennis與Jack的秘密，他怒氣衝衝離開，逮到一個倒霉鬼痛毆一頓，他這一輩子，就是這樣不斷暴力的宣洩他壓抑的情緒。直到Jack離世。

其實我還蠻能理解Ennis的滿腹心事，他那股莫名的恐懼與憂傷，卻又壓制不下對Jack的情意與愛欲。這麼一個人，卻遇上如火一般的Jack。


Jack是那種你不要，我就去找別人，他不只一次去尋找他自己的快樂與真愛，相對於Ennis傳統認真的家庭觀念，Jack雖然也另組家庭，但他對自己的妻子與兒子總是那麼可有可無。為了與Ennis相會，他可以放下家庭與事業，每年開好幾個十七八個鐘頭的車子，從德州到懷俄明去看Ennis，持續將近二十個年頭，二十年，這是什麼樣的感情可以持續二十年。他珍藏著兩人的血衣，永誌不忘斷背山。雖然最後他還是帶著別人上了他的斷背山。

Ennis幾乎不用言語表達他的喜怒哀樂，但接到Jack死亡的明信片時，還是主動打電話到Jack的家中，問到底怎麼回事。當他聽到他妻子無悲無喜、卻細膩無遺的描述Jack的死亡，而Ennis腦中浮現的畫面就是他一生最深處的恐懼，Jack一定是被人活活打死。

最讓我動容的一場戲，不是那兩件血衣，而是在Ennis去Jack父母家討論Jack的骨灰。而Jack母親的所有表現，讓你可以飆淚飆到不行，雖然她的台詞好像就是那麼二句。

她站在門口等Ennis，等到他時，給他一抹最溫暖的笑容，問他要不要喝咖啡、問他要不要去看Jack的房間，等到他拿著Jack的衣服下來，她二話不說幫他準備了一只袋子。那種了然於胸，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深情，用一種很淡的方式來演繹，最是讓我禁不住的情緒波動。

Jack的母親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她對Ennis和旬如朝陽的態度，表示她在那麼保守的年代、保守的環境中，默許了Jack的行為，也接受了她兒子深愛的Ennis，因為那是多麼的愛Jack。

對照最後Ennis對待他女兒的態度，那父親的深情也是如此，他只問小艾瑪，「他愛你嗎？」

愛當然是最重要的，Ennis想了想，還是改變主意，排開所有的事情，去參加女兒的婚禮，即使他那麼的不信認婚姻制度。然後他對著血衣，給了Jack第一次也是永遠的承諾。

註：忽然發現斷背山還沒寫完，憑著現在的感覺，寫著去年的故事。心中還是充滿悸動，李安最擅長的留白，依舊讓我充滿想像與想念。



我要檢舉
#斷背山#Ennis#Jack#李安
台長： 謝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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