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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要單純紀念性的獻給去年夏天前 曾經一起與我參與這項活動的朋友們
如果我的爸爸或媽媽問我
為什麼要一口氣喝完600cc超冰的啤酒 而且太慢喝完的還要脫衣服被拍照
很渴或想浪費酒應該是不恰當的理由 有人一個禮拜都喝不到600cc的白開水耶
從出生那年到第26年 每一年都會發生so多事情
每一年的誇張爆炸不可思議的事件都會隨著生命的進行而不斷累積
例如無數的第一次 及期待準備三年的考試、一張退伍令、一場車禍等等
那些曾經你覺得會影響自己一輩子而且深刻到不可能忘記的事情
不斷發生 你想著「我想我到死之前都不會忘記的」
結果孔子以前就說過了 滿則溢
有些會取代 有些會忘記 經典雖多 但也會多到搞混而淡忘
每個老師總曾經說過: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們這一班的
可是他每幾年總要說一次的 學生排山倒海的註冊
一切一切都被稀釋了
一碗湯被稀釋的結果 除了不鹹以外 至少還有料
有些魚丸 有些蝦丸 湯已經無法滿足
黑心或真心的料才會讓牙齒記得
所以每過一天 每發生一件挖賽然後恨不得馬上跟朋友八卦的事件
其實都像稀釋著我們的回憶
最後那些魚丸蝦丸這些印象比較深的料 的記憶
認真去想 才發現只能想起片段 變成一場 應該是一片縮影
所以生命中那些狂放的縮影要連續回想起來
就像連續撥放讓人想哭的照片
為什麼我現在要寫一個發生在2008年夏天的故事
因為不稍微紀錄一下 那些縮影恐怕會變成幻影以至於幻滅
通常會印象深刻 免不了來自一些轉換的導火線
什麼分離阿、出國、離職、入伍、考上博班、碩士畢業、結離婚這種鳥事
每一群晚上不睡覺自以為年輕的少年家
總是有個像家一樣感覺但其實充滿噁心二手煙味跟性幻想的小酒Bar
再三個月就要去舊金山了 小龜好像要出家似的要把酒先喝起來放
剛入伍的菜浦有說不完的當兵經跟放假喝酒慾 結果在新兵結訓的時候
就回家他媽的不好好騎車要騎去對向車道撞電線桿
還是波力士帶他去警局結果免酒測 操 大家都說你以後不可能中樂透囉
柏翔也成為每一天都要更晚下班的工程師 就是他教我們不要怕
如何在bar裡面開一瓶又一瓶黑鴨鴨的紅酒 這是一種提早去適應好野人的舉動
也是他激勵我們五年後要賺大錢成為只喝紅酒的型男 而不是只喝啤酒的窮學生
但現在也剩四年了…
憲仔總有理由一個月從台北回台南三次
反正他恨台北就如同這一年來新聞的驗證
名貴單車會被偷 騎機車會中槍 警車會撞死人 公車會撞死人
貓纜會垮下來 坐捷運要戴口罩防病毒 新捷運會出軌漏水
什麼鳥事都沒發生的時候就下雨 整年都陰天
晴天的時候陽光又被101擋到 他媽的天天都像日全蝕
如果他回台南次數不多一點 我還真怕新聞就多那麼一條
只是殺手是憲仔 被害人是台大某學生
我也開始穿起白襯衫工作 行為舉止一點都不像自己
彷彿要轉變成另一個世界的生物 難得的週末只好找理由
找人 找可以喝something的地方集合
什麼壓力好大阿好煩阿感情不順交不到馬子藕斷絲連
快出國了好晚下班上班好無聊當兵很賽台北一直下雨
什麼時候要在去旅行年底就要跑馬拉松了你看剛進來這個奶好大
這一切的抱怨跟情愫都變成一個集合起來大口喝酒的理由
後來回想才覺得這樣很不對也不健康 但那又如何
一種找不出適當理由的脫軌行為 卻是一種證明不想被社會化的行為
也累積了一些狂放的回憶 即使這都將變成渺小的縮影
照片中清純的女生我們只稱呼她小胖
過了好幾天才知道她才快滿18歲 只是她就剛好在我們那失序的三五個月
天天心情不好或天天心情好而走進這間相同的酒bar
幾次回合下來我們才知道這小傢伙酒量好
誰知我還比她略勝一籌 原因是在一個我已經茫的半夜
她的表情竟然她媽的比我更鎮定 眼神更有神
我想說真是怒海後浪推前浪 不過在她用她的快滿18歲的嘴唇
來讓我的臭嘴唇知道她的嘴唇有多軟以後
這才證明了 原來她比我更茫阿 會茫真好
彼時我知道了原來這瓶18年純麥的嘴唇跟豆腐一樣軟 而且還帶有蒟蒻的Q度
外加讓人覺得變年輕的觸電感 這宛如一光年以後 我說出的第一句話
不是跟我走吧 而是 你快回去吧 你茫了 恩
那天 我好像是神
柏翔每個禮拜五下班的時間越來越晚
出現的時間從11點變成快凌晨一點
趴在吧台前暈倒的%也越來越高 開紅酒的%也越來越高
菜圃睡著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 兵約當越老 酒也沒喝了更少
到最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在幹什麼
所有的人睡著都有他的理由 咆哮也有他的理由 但卻異口同聲不是酒
是因為生活 不喝也好 喝醉也好 疲勞也好
都是生活與寂寞及現在年輕人的不安惹的禍
在六月最後一個颱風過後的隔天
我跟憲仔穿著雨衣在路邊買下一個蛋糕後
這些週復一週的故事也來到了無奈的尾聲
就是有人愛把出國機票日期定在跟生日同一天
搞的這群老朋友含情脈脈人仰馬翻似的
終究 如同憲仔說的 六月魔咒
每個六月附近都會發生很多特別又讓人焦慮的事
畢業與離別 暑假的試營運 颱風的偷襲
墮胎的醞釀期 酒量的訓練期 海邊的裸露秀 短褲與旅行的最高點
這段藍吱吱的夜晚讓人傻了眼的結束
彷彿隔幾天就過了一年 也來到2009年七月的尾聲
所有的人都不一樣了 換了心境換了地點
藍曬圖在半年內換了老闆改了店面
我們再也沒有同時兩個人以上踏進過這片夢想地
小龜邊完成馬拉松邊時時刻刻倒數的回台灣的日子
回台灣又害怕的反著倒數要回美國的日子
柏翔很少喝紅酒了 另類的賣掉他的百萬新車
菜圃退伍後工作被調去大陸 再也沒看過他在酒bar沙發睡著
憲仔期待著台北毀滅的同時也升上了博三
小木竟然也碩士畢業 且在兩秒內當完了兵
小捲從中尉高升成上尉 Q毛畢業前一年被最愛的人說了掰掰
消防員持續救人與開車往返在南二高
小龜飛機起飛前幾天唯一來過一次藍曬圖的BIRD
也在兩個月內同時跟GF和首善之都說掰掰
我也辭掉了一年多的第一份工作準備離開台南 但只會南下不會北上
沒有任何人與小胖有聯絡
可是我確定她變成了18歲 而且蒟蒻still會是蒟蒻
當年歷屆以來長榮普通科熱舞社最有型的小帥哥POLI陳也光速雷電交加的結婚
我成了伴郎 大家穿上白襯衫 水水的新娘子白裙子灑在紅地毯上
卻好像打翻了沒蓋瓶蓋的立可白 把大家心中藍曬圖的光影通通給…
彼得潘已死 X世代不得不長大
王建民決定開刀後也終將成為歷史 牆上的19勝海報可以撕下
去年六月底小龜的飛機抵達了舊金山
唯一一個沒說保重 也不知道飛機WHEN降落的鴻凱過了幾個月後才現身
我拿著手機這些無可取代的照片給鴻凱
「你看~你看小龜出國前我們這三個月在幹什麼~」
「幹!靠背哦! 這看起來就像一天就發生完的」鴻凱說
六月魔咒就是魔咒 2009的六月鴻凱也跟本來準備結婚的小女友分了手
哀 有人步入禮堂 有人曲終人散
鴻凱想不透的為何他(她)把狗屁當真心 但她(他)卻把真心當狗屁
唯一從GF留下來的東西 竟是一條我們大家都覺得可愛的狗
我跟憲仔開始拼命拼命死命的鍛鍊著三鐵的項目
除了害怕變成另一個自己不屑的世界人種以外
或許也是想藉著肉體的忍耐訓練 去承受這一切一切的改變
當然 心肺功能強大 血液肌肉含氧量暴增
在下一次遇到像小胖這樣的準成年女孩
沒那麼快醉 我想我一樣不會失態
藍曬圖除了外頭那片知名的藍色牆壁與遊客們不斷的合照
內在的一切人事物都不一樣了 只有這三個字相同的在台南夜晚中高掛
但我們卻寧願不要長大
每每看著這些照片或和這些朋友討論這段輪流喝啤/紅酒的生活
雖稱不上一世狂野 但卻也是心中最狂放的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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