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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1-02 02:18:35| 人氣17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在這年歲遞嬗的季節(遠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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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盼望的雪終究沒有落下。

  缺乏足夠的水氣,即使氣溫已達零度,也只能聽見風在黑沉沉的天空呼嘯。

  少了銀白色的妝點,冷就只侷限在觸覺的程度;街道上人潮洶湧,手套圍巾大衣耳罩圍疊出的視覺效果讓匿在淺褐色防風鏡片後的眼不自覺底暖熱起來。除去偶爾掃過唇邊的風實在無法令他感受到一點暖意之外,他覺得,今年冬天的東京一如往常的溺浸在要冷不冷,要暖不暖的曖昧裡。

  遠藤什麼都不怕,就怕冷。

  嫌禦寒衣物一件一件套在身上過於累贅的他,從裡到外連大衣都算進去也只穿了三件衣服,手套圍巾一樣也沒戴,唯一一項能讓他勉強接受的毛線帽被忘在家裡沒拿出門,等想起的時候,人已經在離要折回家嫌遠的地方了。


  冷和凍是兩種不一樣的感覺。


  冷是種溫度的平衡狀態,像大夥冬天總掛在嘴邊上的冷,其實是氣溫降到了無法被稱作溫暖,並且比涼快更低等級的程度,是廣範圍且平均的。而凍就不同了,真要說起來,凍是由個人主觀所產生的形容法。

  遠藤以為凍是對冷的一瞬間麻痺所造成的感受。比如說把手放進冰水裡,冰水在很短的時間裡讓感覺神經疲乏了,所以連彎彎指頭如此簡單的動作都變得困難而遲緩,但由於對低溫疲乏,所以此時多半不會感覺到冷。


  柳總說他是櫻花的小孩。


  遠藤是三月出生的。三月離冬季的尾巴多不了幾天,有的地方春天來得晚,往往日曆紙都撕到了三月底,溫度卻不見回升。照理說,這樣的自己該是耐寒的,偏偏他就是對冬天沒輒。他尤其受不了這種天氣;中午出太陽曬得柏油路暖烘烘的有如夏日,但只要站在風口給風一颳,那凜冽的寒意鑽得他骨頭牙齒全都一起打擺子,連話都說不好。


  和他正好相反,柳很喜歡冬天。


  每當遠藤趁著柳沒注意,微闔著掌對著早已凍白的手指呵氣時,柳就會出其不意的朝他的耳朵「哇!」底大叫,然後無視他故作生氣的斜眼笑嘻嘻的將還冒著熱氣的焦糖瑪奇朵塞進手裡。

  記不清是那樣的慣性場景重複第幾次的時候,柳挨近他身邊,咬字不清吐出的水蒸氣一團團底噴上他的臉。

  「Enya,很怕冷哪。」

  「誰怕冷來著,我才不怕。」

  「那為,為什麼在呼氣。難道不,不是因為冷得受不了嗎。」

  杯子裡不斷冒出的白霧遮迷了視線,遠藤假裝沒發現那雙盈盈大眼裡的擔心,刻意逞強道:「因為手指僵硬了,想讓它靈活點才呵氣的,跟冷不冷的沒關係。」

  「Enya不喜歡嘛?」

  「不喜歡什麼?」

  「冬天。」

  「不,我只是……」一時語塞,握著熱飲的手指因血流順暢泛起淺薄水紅。

  「我很喜歡喔,冬天。」抬起頭,柳朝空無一物的天伸出掌心,「我是冬天出生的,而且,」五指以極緩慢的速度收攏,明明單薄的手掌裡什麼都沒有,柳的動作卻像是裡頭有著稀世罕有的珍寶般輕柔,「我是在冬天遇見Enya的呢。」

  柳很單純。正因為忒過單純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說出口的話不經修飾,往往一擊中的刺進人們內心深處。

  敘述著如此單純的一件事的柳的神情,是無論他變成怎樣的人,無論經過多少個季節遞嬗都無法遺忘的。

  是啊,他們在冬天相遇。

  那時的天空被厚重雲層所遮蔽,溫度計裡鑲著的染色酒精在寒冷與溫暖的交界上下,他的人生在別人的光輝與自身的懦弱中迷惘,柳則困在小小的呼吸罩裡在生與死的國度徘徊。

  遠藤沒來由的想起一段粗劣而直白的形容詞,「柳是霜打的孩子。」

  不會錯的。

  那年冬天,柳通過最殘酷的試煉,渾身傷口跌跌撞撞底返回這個世界,那對深邃的眼睛一眨一眨,耀著頑強且固執的光;絞碎了混入瀝青中的玻璃屑在遠光燈下反射的,黑紫天空裡微微閃耀的五等星那般的光。

  不能拒絕、也無法、無從拒絕的;什麼自尊與不安,所有理由在那樣的目光之下,說好了似的披戴起愧疚成為不值一提的存在散落一地。


  過熟的柿子經常會自殺式的墜落下來,在樹下砸出一灘灘橘紅色的柿泥;而沒落下來的的柿子在捱過霜雪洗禮之後更顯飽滿,滋味是初熟就摘下來的所比擬不上的。


  柳的人就如同姓氏一樣,小小的臉蛋、細細的手腳、窄窄的肩膀,先入為主的給人纖弱的視覺觀感。沒有風沒有浪,前程似錦,一路平坦的柳在大家以為會把他吞沒的海嘯裡捲了一遭,身體折了損了,他只是輕描淡寫的笑笑,拾起他還擁有的重新再來過。

  「舞台是很精采的,但,那是個江湖。」

  一個人掌著舵划著槳,即使搬演眼前是難以言喻的絕妙景致,心底也是寂寞的吧。

  並不奢望自己能讓柳少使多少力或幫得上幾分忙,也不在乎柳在知道他的心態後會嫌他多管閒事,他只希望能守護住這個小小的光芒。


  人潮在不知不覺中散了,遠藤在一個圓形花牆上坐下,強力聚光燈在遠方的天空打出一道灰白色光柱,他下意識的朝著空中伸出手,攤開的掌心像是想接住什麼,忽地,一只熱燙的STARBUCKS杯子穩穩的站在上頭。

  「柳!」

  「呵呵,嚇到,了吧?」

  「什麼時候爬到上面去的。」伸手穩住柳搖搖晃晃的步伐,遠藤嚇出一身冷汗。

  「Enya你看,優一請的喔。」炫耀似的打開提袋,裡頭裝著STARBUCKS出名的蛋捲和另一杯熱飲。

  「你啊,又敲詐別人了是不是。一點都沒有前輩的樣子……」

  「Enya自己也是,還敢說我。」

  「我哪有。」

  「我明明就,比你還大的,Enya每次都,把我當小孩子……痛!」柳摸摸被敲的地方,臉上的表情完全是「你根本是做賊的喊抓賊」。

  「就算每次惹麻煩都有人幫你收尾,柳還是收斂一點的好。不過,」將飲料放回袋中,遠藤拍拍褲管站起,「偶爾犯一次倒也無所謂。」

  「所以我,就說Enya都把我當成孩子嘛!我才不是,什麼都不懂。」

  還來不及反應,柳雙手合掌底將他的手包覆其中。

  「不是,不懂。不懂的人,是Enya。」柳低著頭,聲音悶悶的,他空著的右手懸在柳的上方,猶豫著該不該落在柳肩上。


  「……今天是什麼日子呢。」

  橫在刻意隱藏起來的真心面前的是尚稱平衡的完美假象。

  「一下子想不起來了真糟糕。」

  不去戳破它就能這麼若無其事的繼續下去。

  「哪外面這麼冷,我們趕快回家你說好不好。」

  因為我們都還年少,只消把它歸在輕狂的往事就能自圓其說。

  「……你要是真的,忘記,我就一輩子,不和你說話。」


  但這又是何其困難的呀。


  「生日快樂。」


  雪無聲無息的下了,一如他們一起度過的第一個柳的生日。





後記:這裡快半年沒出現過像樣的東西,果然太久沒打文,語言思考都遲鈍了,想打的東西太多太雜,現在只能暫時這樣。

小柳是個很複雜的孩子,看他平常說話天真又單純,甚至可以說是傻氣的程度,日記帳卻三不五時冒出一些頗具深度,某些時候讓我覺得這孩子八成跟Takumi是一掛的發言。

這跟宏宜的所表現出來的有深度的發言又不太一樣;宏宜的發言是建立在(隊長)這個職責上,深思熟慮後才說出來的,而小柳的發言多半給我一種忽然冒出來的感覺。

除去他必須成長才能面對的這個世界的說法考量,換個角度來說也許真是的是被撞過之後就怪怪的了。


而他家的Enya因為和他同台並且飾演同一個角色所以也很複雜。


我最想寫的是小柳在事情發生後,知道自己也許再也回不到過去,以及yuyan在知道自己幾乎是趁人之危的接下龍馬這個角色時,這兩人的心境。

無奈自己是個後知後覺的傢伙,對初代完全不了解就罷,還好死不死的萌上批評聲浪夭壽多的二代。

沒想到新年第一發居然是遠柳,對於小柳的跳躍式思考和充滿迷樣文法的發言,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就是我難得把描寫都著重在攻的身上的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是,遠柳是一個弱攻強受的CP*正色(閃指揮棒)


話說遠柳這個CP太清純,可能比SK還清純(至於有沒有比KS清純我就不是很了)清純到我覺得連接個吻我都可能在電視機(?)前爆走大喊:不要~~~!

之前曾經看過一篇yuyan猛到會對小柳霸王硬上弓的東西,我頓時體會到要做出像小千在聽到馬上去跑馬拉松時那樣的音效並不是不可能的。

小柳會壞掉啊我說真的。

有這樣只能遠觀不能褻玩(白話一點就是看得到吃不到)的戀人,我想yuyan也很痛苦(拍肩<---誰的?),對我而言這樣的CP寫起來也是很痛苦的啊......


大概等天氣暖和一些再來改吧(縮棉被)

台長: 無 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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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站分類: 圖文創作(詩詞、散文、小說、懷舊、插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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