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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創作）





前陣子，帶孩子於夜間欣賞一場戶外表演；
現場所有的孩子，似乎都在期待傳單上寫的，
最後的壓軸表演：小丑馬戲
所以我們耐心地一個一個節目等待著；
等到最後，
上台的表演是一個椅子疊著一個椅子，疊了好多張，人站在最上面。

不確定現場觀眾們是否期待的就是這樣的演出，
但至少我是很失望的。

這樣吸晴的類似的表演，我們在某渡假村看了2次，
所以這一次我只能抽離想著為何我不被表演吸引；
再加上前陣子看了從巴西來的Meu Clown小丑表演:
https://youtu.be/9E9HeiwkTH4
實在太過於精彩，所以我對今晚的期望值拉得太高，
忘了這僅是一場免費的互外表演。

Meu Clown小丑表演，沒有任何特技，沒有大音響大配樂大舞台，就連觀眾區也僅容納約200人；第一位小丑一人獨撐大場，沒有對手，只有一張椅子與一把吉他，要在這三者之間完成約15分鐘的表演，（旁邊僅有小小的簡單樂器團作特效音），能打動人心的，到底靠的是什麼呢？

我猜是他的表情吧，是他的語調，他的幽默，他的身體節奏，他與道具互動的巧思，他整個人的氣息與觀眾連成一片。

後面幾段是由不同的2個小丑作表演，每段各有一個核心主題，例如，胖小丑如何穿越小圈圈；2個小丑互相比賽誰拿出來的搧風道具比較強；又或是如何偷吃到另一人的蛋糕等；
每位小丑都有自己獨特的個性／服裝／語氣／動作；每位小丑的表演基本功都很紮實，
他們知道觀眾的氣息，我猜那是難以言喻的一種心靈相通，也許那就叫作藝術。

所以他們在舞台上的每個動作，每個眼神，每個笑點，每個嘆息，每種情緒，都勾住觀眾隨之起伏。

相較之下，今夜這場互外特技，我試著退後一步，猜想台上的小丑們試著傳達給觀眾什麼？ 每個動作，每個眼神，每個向觀眾討掌聲的姿勢，都似乎在大聲吼著：看看我有多厲害！

想到這裡，我真的嚇了一跳！原來如此。 看看我有多厲害，只能吸晴，卻無法打動人心；而巴西小丑們呢？他們傳達的是遇到了困境，然後努力試了各種（好笑）的方法，一次次的重複，但每次卻都有差異，有一點像攝影語言裡學的，漸層gradation...也就是層次！表演有了層次，情緒有各種酸甜苦辣, 就有了人的味道，一種human細微的感同身受，於是也就動人了。

回家的路上，我問孩子，這二個表演比較起來如何？
她說，只會想再看巴西小丑表演多幾次，今晚的不想再看了。
原因呢？ 因為巴西小丑裝笨，裝得很有趣。

關於吸晴與動人，關於藝術與技術，關於在自己裡面，與只想為了媚眾; 這些種種，回到我自己的攝影創作時，我需要多一些警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