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工作之後,很少有時間再和自己談心,或許有,但已很少用文字。
學生時代的感性的屬於浮雲野鶴的野獸派浪漫筆觸,已昇華為一幕幕的教案與課程大綱。
我不浪漫了嗎?當又在一個久違的咖啡廳午後,難得的我縮在桌邊一隅,一如當年翻看著或許是她、或美麗佳人的時尚雜誌時,想這麼問自己,我不浪漫了嗎?
當畢業生已不屬於我,當社會新鮮人已被後起之秀替代,我在哪裡?
我依然是庸庸碌碌,尋覓著當初的自己,或曾有一絲絲的進化而改變了自己的生活?
我不再浪漫了嗎?
在這之後,我也擁有了不算少的經歷,假日清晨的雨後校園行走,日式料理的午夜歡敘,兩個人狗一樣的拖著行李慢跑,山上禪寺的暮鼓晨鐘。暮鼓晨鐘似的人生,看似很平穩,其實清苦。我的心嚮往在山頂最高處狂奔,身體卻漸不能負荷缺氧的真實,而我想忘掉的,和我想記起的其實是同一件事情。如果你沒真正的失去過和真正的擁有過,可能你很難知道,那說再見的瞬間,心裡曾轉過多少段依戀。
漸漸地,也許我也能接受那故事的結尾,那故事曾怎樣的百轉千迴,最終沒有答案。那天王歌手的真實生活,是怎麼的荒誕和空洞,怎麼的落寞和湛藍,那就仿佛像天空中最深邃的和海平面最遙遠的端點,靜靜地連成一片,默默地畫上句點。拉長的背影它原本是兩個人或一個人的問題,也許也不值得留戀。漸漸地,或許我也能接受,那故事總會有個結尾。
在必須發現我們終將一無所有前
至少你可以說
我懂 活著的最寂寞
我擁有的都是僥倖啊
我失去的, 都是人生
當你不遺忘也不想曾經
你眷戀的 都已離去
你問過自己無數次想放棄的 眼前
全在這裡
超脫和追求時常是混在一起
你擁抱的 並不總是也擁抱你
而我想說的是 誰也不可惜
去揮霍和珍惜是同一件事情
(關於我愛你/焦安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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