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親生病以前,有個很有趣的身份,是一間廟的主任委員,所以我的童年記憶有大半的部份場景是在廟裡。記得那時,只要父母跟我說:「走!我們去兜風。」不用猜,就是去廟裡。
前幾天,回到那間童年的廟裡,逐一檢視與對照了童年的記憶,許多變了,也許多沒變,乍看到用書法寫的公告,忽然思緒拉拔到了自己學書法的一個過往。
父親是個書法自學者,沒有人教,只是努力寫,也頗有自己的一番心得,在童年廟裡的一些文書,皆由父親執筆。小時候,在父母買給我第一套文房四寶後,我也開始練習寫書法。
有次,我興沖沖地將寫好的楷書拿給父親評鑑時,只見到父親不在意的眼神,然後對我說:「不好看!無神!」
我的兒子們.JPG
那天,高中同學參觀工作室,談話間,剛好手邊也完成了幾個胚體,就與他分享了當中的製作過程,我總戲稱,那些是我的兒子們,從大到小排列,很高興地跟他介紹了我的「作品」。
可是,高中同學卻說:「我覺得這還不是你的『作品』,只是你的『功課』。」
功課.JPG
我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才逐漸領悟自己的書法是死的,一味的去臨摹,看不出自己的筆力、個性、思想與神韻,突顯不出那個自己,字只是字。
父親說:「無神啦!」
是的!我還沒有自己關於陶藝的「作品」,還在臨摹的階段,也許還要慢慢去摸索,找到一個展現自己的方式,在此之前,還有大量的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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