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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0-22 21:01:50| 人氣46| 回應0 | 上一篇

布魯塞爾的第三天2412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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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被我昨晚巨大的餓和食量給嚇到了,好心的Sven一早起來就開始為我準備早餐,沖完澡一桌的食物已經在等著我了,雖然大部分都是我不喜歡吃的西式冰冷乾燥食品,可是看到滿滿一桌食物,我還是打從心裡感到滿足。

Sven一面抱怨著聖誕前夕還得上班,一面把我載到比利時皇家美術館,那是我下午跟Chris約會之前最想做的事,這當然跟天氣有關。
美術館十點才開門,我還有將近20分鐘的時間,隔壁的教堂於是成了我的避風港。空蕩蕩的教堂裡只有我和一個躲在販賣亭裡賣蠟燭和明信片等紀念品而一動也不動的阿伯,我希望他還活著;沒有香客(他們是這樣稱呼的嗎?)的教堂於是顯得更大,我隨意地走了一圈看看總是美麗的鑲嵌玻璃,無意間在一根大柱子旁發現另一個一動也不動的老人,我急忙跑到耶穌的十字架前坐下來,並煞有其事地在胸前畫上十字,在慢慢地感到溫暖之前,我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然後我用戲劇大師史丹利史拉夫斯基所教的情緒記憶,試著讓教堂裡充滿了葛利果聖樂,望著眼前十字架上的耶穌(真的很像昨晚小酒館裡的吧台)和他身後在陰霾的天空下仍然明亮的大鑲嵌玻璃,我於是不再恐懼。我相信莊嚴的大教堂一定能給軟弱的人勇氣。

我大概是少數來逛美術館的人的前幾位之一(再度感謝我的假證件),看到的工作人員比參觀者多──事實上是逛了一會兒之後我才遇到有別的參觀者。
美術館是奧匈帝國時代留下來的巨大建築,可以想見當時帝國雄厚的財力。寬敞的大廳好像可以讓全國的人在這裡開會,潔白的大理石更是顯示出它的宏偉;不過我對這裡的電梯顯然更有興趣,在OTIS還沒發明電梯的奧匈帝國時期所蓋的建築物裡的電梯當然是後來的人所增建的,說是要感謝出錢的人(雖然是全國的納稅人出的錢,但應該是政府的主意)對殘障人士的一番美意,倒不如責怪電梯設計者對殘障人士的折磨!依循輪椅的標誌坐上設計新穎的電梯,一出來後首先遇到的是一個高至腰際的玻璃門,那道門乍看之下煞是美觀,但位置顯然設計不對,對於坐在輪椅上的人而言,它和電梯之間所提供的距離根本就是要害那些輪椅使用者賠償大筆金錢的陷阱,即使輪椅上的老太婆因為過於枯稿瘦小而沒有打破那扇玻璃圍門(那他們要怎麼開門呢?),出了玻璃門之後的坎坷道路大概也會讓他們身心受挫,他們必須先經過一個三階的小樓梯,如果沒因此而跌倒就必須在階梯和距離它不到一公尺的高牆之間的狹窄走道上轉彎,不論轉向哪一邊都會再遇到數個高低起伏的樓面,然後才能親眼目睹那些陳年油畫。我覺得要這樣從美術館入口處就指示殘障人士先通過障礙重重的機關才讓他們看到藝術品,倒不如在門口貼上『殘障人士禁止進入』的標語算了,至少這樣他們儘管心靈受創,身體卻還是安全的。

我們總是會羨慕歐洲人有逛不完的美術館,可是就我所知比利時人反而人在福中不知福,很多人把去美術館當成是一種愆罰(對殘障人士而言就更不用說了),大部分被家長帶進來的小孩都在哭,稍微大一點的小孩被迫跟著學校一起來了之後就只會不停地搗蛋,或在廁所等美術館工作人員的監督死角大聲喧鬧,青少年會來這裡如果不是為了要向男女朋友表示自己的一點點文藝氣質就是倒楣必須負責讓大家抄必修科目的報告,結了婚之後為家庭忙碌如果不是為了小孩的文化準備根本不可能來,年老之後身體不方便即使有時間也不想動,坐上輪椅之後就更免談了。所以我在比利時皇家美術館的參觀過程很平靜,除了一個哭叫的小孩、幾個笑鬧的小學生、一對偷偷找沒人的地方牽牽小手的小情侶、和幾個跟我一樣來避寒的觀光客之外,沒有遇到什麼人,偌大的美術館顯得很冷清。

不過畢竟是皇家美術館,這裡還是有一些很好的蒐藏。
其中最重要應該要算是比利時超現實畫家Rene Magritte的大量作品,他是我很喜歡的畫家之一,看他的作品總是會給我很多的想像,彷彿在旅行。他畫的鳥啊雲啊都像是可以把我帶到遠方的交通工具,連背對著觀畫者的人都像是在鼓勵我要向遠方走去,而他所畫的房舍則總是點上一盞等我回家的燈,即使走入黑森林,林外的天空依然美麗。
還有魯本斯的巨幅宗教畫,那些畫作巨大到彷彿力量可以直達天聽,在氣派十足的展示廳裡更是莊嚴無比。
當然還有其他歐洲大師的畫作,不過都不是他們重要的作品。
可能由於參觀的人太少,或者比利時正遭到經濟危機而禁止美術館開燈,冬天日光不足的情況下,很多的藝術作品都在黑暗中,我看得很吃力,很快就累了,但實在不想讓自己暴露在寒風中太久(還得背著大行李呢),所以我還是待到跟Chris約好的時間才離開美術館,連我最沒興趣的老肖像畫都看了。

跟Chris約在中央車站內最大的階梯上碰面,這次是因為我和Chris早在四年前就認識了,即使約在大地方也認得出彼此。
不過當Chris出現喊著我的名字的時候我還是被他的容貌嚇一跳,並不是四年來他老了許多,而是……他不是我原來以為要約的那個Chris!

1999年夏天,我去日本東京玩,認識了加拿大人Chris;然後我又到歐洲來玩,回台灣的時候過境新加坡,在那裡停留三天,又認識了另外一個加拿大人也叫Chris。兩個Chris都是不錯的人,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我們都說好了要保持聯絡(並且跟很多人不一樣的是我們都真的說到做到了),因為用的都是email,我很難分辨他們人在哪裡,然後就把他們搞混了,尤其是他們兩個人都在不久後回去加拿大,而我所說的保持聯絡也不過是偶爾寄個電郵交代近況,過年過節寄個問候罷了,而你也知道過年過節寄的問候都一樣,朋友之間的署名又不會帶姓,我就這麼把兩個人搞混了。
兩年前Chris搬到比利時,他當然告訴我這個消息,但我以為他是日本認識的那個Chris,直到見面之前我都這麼認為。所以當新加坡認識的那個Chris出現的時候,我的驚訝程度你一定很難想像,不過我倒是巧妙地把它表現成驚喜,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告訴他我的糊塗記憶。

Chris一點也沒變,還是像四年前一樣沉默寡言(跟另一個Chris剛好相反),我們在一家簡單的三明治店吃了簡單的午餐,聊聊他在歐洲的生活。沒什麼話好說之後我就陪他去做最後的聖誕節採購,他買了兩個蠟燭(直徑約8公分,高約15公分,共22歐元)、一雙襪子6歐元(很普通的那種,台灣不是才賣35~50塊嗎?)、一條圍巾22歐元,我真高興我不用在歐洲買聖誕禮物。

然後我們去喝一杯咖啡後我就坐火車回小妹家了,我又回到魯文換車,想要先打個電話告訴妹夫我的抵達時間好讓他到車站接我,沒想到整個魯文火車站找不到任何公用電話!而這裡可是比利時幾個大站之一哪!我跑出車站外,找了不止五分鐘也找不到,(別告訴我花了五歐元買的電話卡沒有電話可以打!)眼看著火車出發時間快到了,我只好放棄,決定先回到Aarschot再說。
所以,行動電話國際漫遊雖然貴,還是得帶來用,尤其是在比利時這個就公用電話(和無障礙設施)而言很少考慮到人道的國家。
一跳上火車,我馬上找了個空位坐下來,很高級舒服的座椅,周圍都是西裝筆挺的上班族,讓人看得賞心悅目,歐洲火車的品質真是沒話說。很多人卻擺著空位不坐,寧可站在座位艙外的走道上,我猜他們可能因為快要下車了,懶得進來坐吧。然後第一個停靠站到了,是我要下車的站,我卻必須越過那些擋在門口走道上的人才能下車,奇怪這些人還沒要下車幹嘛不進去裡面坐舒服些?後來小妹告訴我,因為我誤坐了頭等艙,一般比利時人買的不是頭等艙就不會進去坐,真是老實啊!也幸好沒人進來趕我或甚至罰我,誰叫他們只寫荷蘭文標示,難怪法語區的人從不過來荷語區玩!
在Aarschot車站外我意外地很快就找到電話亭,用我那張昂貴的電話卡打電話到小妹家,她很訝異我竟然能打公用電話,她嫁過來那麼久都還不知道有這樣的東西存在!
這就是比利時。

台長: K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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