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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2-12 21:14:19| 人氣43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去桃源谷一路上有趣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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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秋冬去了三趟桃源谷。第一次是驚豔,第二次是讚嘆,第三次是溫馨。
12月6日明知天氣要變,下午也會下雨,還是找了一位朋友兩人說好時間出發三上桃源谷。
周五晚上我打定主意周六,我一定要出去走走,是山是海都好,若是一人獨行,我也會上我最熟悉的陽明山,聽鳥語啁啾,看白雲幻變,聽山風吟嘯。
所幸,我找到上星期日本要去桃源谷而沒去成的同伴,不管風和雨,上山再說。
我習慣搭6點55分的莒光號在瑞芳站下車再轉8點51分的電聯車在貢寮站下車,車次51列次往台東的莒光號一向都在中壢第二月台發車,我仍然按老習慣在第二月台等候,到時是6點50分,照理說火車早該抵達,我看見第一月台停了一列莒光列車,難不成換成第一月台?又發現往松山的電聯車靠在第二月台正要發動,我很鎮靜的等列車通過,再定睛看第一月台列車的終點站名,果真是往台東的莒光列車,我心中抱怨剪票員為何不提醒我?因為他剪票時,看見我的票是往瑞芳的啊!
習慣坐最後一節車廂,上了車隨意找座位,座位很多,到桃園,朋友上車,此時車廂有些熱鬧,到樹林時我的座位是一位先生的,我起來向前坐,前面坐的是列車長,一位長的高挑又清秀隨車服務小姐和他談話,大約是說她第一次上班,請列車長多指教多照顧之類的,列車長有些隨和幽默說:「我也請你多指教!」 到了台北站,一位列車清潔婦人也上車,列車長又關照她坐在列車長的右邊座位,他們把座位轉成相對,到了松山,我和朋友都沒座位了,那位打掃的列車婦人好心的把我前面列車長的座位讓我們坐,這時列車長已不見人影,她還說我們的座位是負責賣零時便當服務人員的座位,要是她回來就得讓她坐。
在松山站上來一群高中生,兩個男生和五個青春漂亮的小女生,他們看看沒座位,向隔壁車廂走去,走時一群人笑笑鬧鬧。到八堵時,賣便當的列車小姐回來了,列車長對她說:「便當賣了幾個了?」朋友就說:「剛剛在松山要買便當,你們列車長說要等妳回來才能買。」那小姐以嬌俏可愛帶一些指責的眼神看著列車長:「為什麼不先幫我賣?」列車長反問我們:「現在要買嗎?」我們說:「瑞芳要到了,不買了。」列車小姐一直唸他,只聽到那老實古意又很愛笑的列車長一直說:「不要一直看我啦,今晚我回家會睡不著覺呢!」
8點40分到瑞芳,我們要下車時,可愛的列車長跟我們一起擠下車,嘴巴一直唸:「我要向那兩個男生討教秘訣,他們怎麼有這麼大的本事,兩人帶著五個美女出來玩,到底是怎麼辦到的?」他一下月台就對那群年輕人大叫:「少年哩!你怎麼這麼厲害,兩個男生帶著這一大群女生出來玩,教教我啦!」那兩位男生被問得一驚,尷尬地一直笑,那群女生也一起大笑,此時瑞芳站鐵路局站員也和列車長一起起鬨。
到貢寮,計程車司機張仁德先生早就在車站前等客人,我向他表示要坐車,但要先去買月台便當,他說:「先上車,我載妳去買!」不到30公尺,他在再生便當店門口大叫:「便當兩個!」這位大哥真是海派,我說:「你要嗎?」他說:「不用啦,我常吃的。」
在車上我向他提起10月10日我坐他的車,還記得嗎?他本來有些記不清,我再說明:「那次我有朋友開車來,你一路還在等他們呢!晚上,有一位男生和一位女生帶著一位小女孩回貢寮搭你的車到蕭家莊開他們的車,他們在大溪車站打電話就是我給的。」他馬上說:「有,我記得了!」我又和他聊到上次在大溪廟口小吃店吃白毛魚肉很硬餐費太貴的事。他說:「你們到底是吃了什麼?要五千多元?」又說:「吃海鮮不要點牛肉、雞肉的啦,我推薦你們吃海膽膏炒蛋,龍蝦兩吃,頭煮味增湯,肉吃沙西米,那才是吃海鮮的內行人點的。」我提起我朋友若要來桃源谷可以找張仁德,他一直狂笑。我說:「你好像我們的朋友了,10月25日我再來桃源谷,我的朋友在貢寮過去,就坐你的車,我們因為火車在松山站機頭有問題誤點趕不上瑞芳的電聯車,臨時改福隆站下車,順便買福隆鄉野便當。」他補充說:「貢寮這家比較好吃,尤其他們的飯很好吃。」我又說:「那天在福隆搭計程車竟然要500元,當天還和那司機討價還價,還說貢寮張仁德先生只要300元,那天很想打電話叫你來載。」他說:「其實他們都認識我!」「還好那天有一對夫妻和我們三人攤車錢。」就這樣一路開在迂迴的路上和我們閒扯淡,說也奇怪今天竟很快就到登山口了。要走時,他說我去查查看「市」(有虫字邊)是什麼海鮮,下次再告訴妳,哈哈,再見!
走了30分鐘的階梯到桃源谷的大草原,今天的天氣陰灰,草原不是綠的逼眼,但寧靜的氛圍很不錯,遠山一片蒼茫晦暗,沒有第二次看到的鮮綠清明,涼亭前的車站指標仍指著大里、大溪、貢寮的方位,旅人的心仍然因它隱隱驛動著呢!
上涼亭約莫十點半左右,我們吃貢寮買的便當,香氣已誘的沒吃早餐的我們早已飢腸轆轆,我們才吃幾口,一群中年朋友進到涼亭,有四位婦女一位男士。他們一看到我們吃便當就說:「你們這麼早就在吃午餐囉!」有人注意我們便當菜色,是在貢寮買的。他們說:「你們常來嗎?」我說:「今年這是第三趟。」「哇!我們這位先生也很常來耶!」又聽到旁邊的一位女士說:「自己偷偷來不知有幾次呢?」言下之意又在挖苦男人了,那唯一的男士問我:「你要走哪一路線?」我說:「大里線,大里線最美了。」他也贊成這條路線很美。我又說:「走大溪線也不錯,可以去吃海鮮。」他又和我討論那家海鮮餐廳好吃。我說:「大溪廟口小吃那家有名。」他說:「港口的東北餐廳很不錯。」那些女士在喝酪梨牛奶,因太多要請我們喝,我說:「吃便當就好,謝謝!」她們又有人說:「不要亂請,萬一吃壞肚子,她們才兩人來,下不了山就麻煩了!」我說:「沒關係啦!妳們留下電話號碼,我再找你們啦!」說說笑笑一陣之後,他們男領隊說要出發了,萬一下雨就不好了!她們又一再關心說:「你們走到一半肚子餓要吃什麼?」我們開玩笑說:「找你們啊!如果下到大溪看到你們,再找你們一起吃海鮮。」他們竟也豪爽說:「好!這樣比較好點菜。」又擔心地說「你們兩人吃海鮮很不好點哩!」這群中年朋友們很善良,到了山上人人親切,雖初次見面,好像見到老朋友般毫不拘束!
才吃幾口,又走進兩位男士,先前他兩在草坡上拍照,看見那一票人走了,就進來問我們便當是貢寮買的嗎?我說:「是!」其中一位在吃番茄,吃了一個,整袋放在我們面前,要請我們吃,一直強調別客氣。又說他才從三地門回來,整個好茶村開滿一種野菊花。我對他說我也去過好茶村,還爬上舊好茶部落。我告訴他那些野菊的名字叫五爪金英又名王爺葵,有人也叫它野向日葵,他一直強調滿村都種這種菊花,真是美的不得了!被他的形容我真想馬上飛去好茶村去看看那片氾濫的金黃。他們的老婆也走進涼亭,他馬上對他老婆說:「她也去過好茶村,一副找到知音似的。」他老婆又拿出番石榴,也擺在我們面前要請我們吃,我又重複說一次桃源谷的路線和這一帶月台便當的特色。天陰陰的,他們要趕路了,他們要走的是大里線,走時又像老友般親切的和我們再見。
在單面山的山頭照例要看看龜山島,今天的太平洋一片迷濛,天和海水聯成一片白,分不清是天還是海,太平洋水波不興但見粼粼波光,閃動著隱隱白光,是另一種的內斂含蓄風情。此時我覺得它像昆明的滇池,沒有海洋的浩瀚壯闊,呈現的卻是湖澤的煙波浩渺。要搜尋龜山島,必須用盡眼力很吃力地在天幕上去搜尋,找到龜山島時,竟是高高掛在天際,如一幅素描畫,簡單的黑白色彩淺淺的以輪廓線條定在那海中。
東北季風由左側強烈灌吹著這山頭,躺下之時風竟是靜止著的,我們看著天,雖然天不湛藍,看著草坡,雖然草坡不鮮綠,但和自然親近的舒放是美妙的!猛然,一陣豆大般的雨珠擊落而下,說時遲那時快,雨馬上直奔而落,我們跳躍而起,找出雨衣,東北風強勁的湧捲著我們,雨衣抖出來,怎麼穿都穿不上,那風毫不留情的吹擊著我們,我不緊張,覺得過癮!有時太平順需要用苦來磨練一下身心,被東北季風狂吹的也是一種體驗吧!嗯!真的是很爆烈的風!
因雨,我決定由石觀音寺路線下山,這條路線是叢生著樹林的石階步道,坡度較陡,也因兩山挾峙形成山壑,風勢較小,若以開闊來說還是大里線最壯關。一路熟悉的粉紫通泉草沿著石階蔓生著,嬌美的花朵小而又迷你,好似蝴蝶蘭的影姿。山菊是我在陽明山所熟識的植物,秋天的山野是山菊屹立的領地,如蟹殼的葉片看出山菊不畏秋冬凜寒傲岸堅毅的特徵。
沿路綠蔭中設有石桌石椅,鮮紅的槭樹樹葉掉落在石階上是一種生命交替寧靜的代言,若不是時下時停的雨,若在此間休憩也是一種靜謐享受。石觀音寺在桃源谷大草坡就能聽到傳送的佛唱,一路下山,過寺的大門,佛唱更清晰震耳,水聲、鳥語一律被遮掩,沿路來自關西慈惠堂的朝香客紛紛超前而過,還有四位外國青年也擦身而過,他們經過時會以「你好」向我們打招呼。不久有一位慈惠堂的師兄走在我前面,他光著腳在走,我問他:「打赤腳不痛嗎?」他說腳受傷了,所以才打赤腳,穿鞋傷口更痛!他走的很迅速,又指著鳥巢蕨,說那是山蘇菜,價錢很好,他在山上常採摘,又提到還有金線蓮、羊奶頭。我問他:「羊奶頭吃了會怎樣?」他說:「消除疲勞啊!」我說:「原來你就是吃羊奶頭才這麼有力氣。」他說:「不是,我是吃維士比啦!」「哇!什麼?」「就是電視廣告的『福氣啦!』那個飲料啦!」他真是憨厚可愛,他約三十初頭吧!看起來樸拙,一直說還有很多對身體有好處的植物。隨後從皮包掏出名片來給我要我去山上玩玩,我一看名字「郭金嬌」問他:「這是你的名片嗎?」他說:「是啊!你的名字好斯文哦!」他說我還有法號哦!我一直稱讚他很善良,他一高興就一直向前跳,不久就跳遠了。
下到山下已是下午2點半左右,過石觀音寺牌樓沿著鐵路再右轉過涵洞,此時大雨滂沱雨勢猛烈,我們躲在涵洞裡避雨,真是好運,我們已下山。此時慈惠堂的一位師兄在和信徒講話,我們坐在旁邊聽雨聲。那對夫妻說:「下這樣大的雨,師兄!下次不僅要朝山,還要安排去礁溪洗溫泉啦!」那師兄端正神情意味深長的說:「我這人很知足,只要有個熱茶可喝就很滿足,人啊!要知足,每人的福氣都有限,不要衝的太高,要是一直衝就會垮下來什麼都沒有了!」只見雨勢變小那對夫妻先行離去,變成我們兩人在聽講,這師兄說:「你我能坐在這裡講話也是緣分,我認為萬教歸宗,不管信什麼,只要心做正最重要,你們坐我先走。」我們也起身向台2縣濱海公路前進。
我們看指標往大溪還有2.6公里,決定用走的,下雨的濱海公路,奔馳的砂石車來來往往弄得水花四濺,左側的海邊偶爾洶湧捲起的雪白浪花是這雨天唯一的浪漫和唯一的溫柔。一路行進倒也不累,約莫一小時左右,大溪漁港已在眼前,這樣由兩側荒僻的大路走到紛華熱鬧的街市,有種返回家鄉的溫暖喜悅。看到賣海鮮的攤位,決定進去港口看看這裡的漁獲,原來這裡的漁船滿載而歸後漁人馬上卸下魚產就在岸邊販售起來,有勿仔魚、小捲、蟹、白帶魚、蝦、剝皮魚等等,這些海產便宜的離譜,白帶魚約十四條左右100元,蝦是一大籃150元,小捲也是一大堆100元,花蟹堆在地上像一座小山,是一公斤100元,天啊!現在才知道平日在市場買的海鮮貴的很,若是今天有人開車來一定給它通通帶回家,我們吃了現煮的小捲真是鮮美至極,老闆小姐很大方的給人試吃,先是吃一小圈,然後再給你一整尾,從來沒吃過這麼鮮甜的小捲。她建議我們去買蝦子,她要幫我們煮,我們猶豫了一下,還是作罷!因為下雨實在沒這心情在港邊吃海鮮,最後,我還是買了小捲、白帶魚、櫻花蝦。
十點半吃完便當之後我們一路只吃水果,我們要去大溪廟口小吃店吃海鮮,此時才四點左右,店裡只有一桌客人,靠海景的座位是空蕩的,起伏的海中白浪,由窗口看去頗為詩意,想起在巴里島的金巴蘭海灘吃海鮮又是另一種熱帶風情,綿延數公里的海岸餐廳當萬菚蠋火點起,而金色夕陽又緩緩墜落時,那是一種享受。
我們點了軟絲、鮪魚的沙西米和魚湯和炒海菜,這也是老闆娘建議的,想起上次還向她抱怨她推薦的白毛魚肉很老皮很硬,不知她今天認出我了沒?午後的餐廳很清靜,不同於用餐時的喧嘩和熱鬧,這樣悠閒地吃海鮮也算一大享受。餐廳打掃的很乾淨,鮮少餐聽整理的這麼潔淨,幾乎已到潔癖了。垃圾桶都刷的乾淨無比,廁所的窗戶也是一塵不染,洗手台的牆上掛著許多綠色植物,其中還在寶特瓶水中養了魚,這家店要找到灰塵可能很難。猛然一看牆上,原來這家餐廳是衛生優良店。
吃完才5點10分離6點13分的電聯車仍有些久,還是冒著風雨走在漆黑的台2線,至大溪車站不到200公尺,黑暗中看見一小幢水泥建築,昏暗的燈火令人不大相信那是一個車站,倒像是荒山野店,車站在下午5點30分後就無人管理,設備也很簡陋,有窗口沒窗戶,雨帶著冷風由門口灌進,這樣的候車令人有流浪的心情,雖無落魄狀,但也異於平日安逸的旅遊。車站有兩個男生像是高中生,談話中不時夾雜著髒話,不久,又來一位女生帶著兩男一女的外籍青年。
近6點旅客漸多,一名婦人用菜籃拉著她在大溪港買的海鮮,還有三代同堂出遊的,還有一家像是喝完喜酒要回家,公婆打扮的光鮮美麗,兒子有些草莽樣,臉黑黑的頭髮亂亂的,有嚼食檳榔的嘴形,老婆穿著算整潔,女兒打伴的像迎神廟會出遊的小花童,頭髮被綁的漂亮整齊又金光閃閃,緊繃的髮膠不知令她舒不舒服?黑暗中火車來了,大家魚貫上車。
車子才啟動,那位拉著一大藍海鮮的婦人,就在車門口把海鮮攤開,她要去瑞芳夜市販售,在車上她用紅色塑膠小盤子裝滿一整盤花枝開始兜售,坐在門邊有兩、三位約看起來像住在這東北濱海地區一帶的中年男子問她要多少錢?婦人說一盤100元,中年男子說太貴,婦人在盤裡又再加一、兩尾,中年男子掏了錢將花枝買下,說回去炒一炒配酒。列車長走來數落婦人:「你不要把車廂弄得到處都是魚腥味,水也到處亂流,客人一走動車廂會很髒啦!」婦人表示歉意,但沒有停止賣海鮮的動作。她又把白帶魚一尾一尾的拉出來,弄成四尾一盤,買花枝的男人說:「才四尾哦?」她又再加一尾,那男人又買下。後來婦人又抓出螃蟹弄滿一盤,問說還要蟹嗎?男人說不要,太小。此時列車長又過來,我們向他補票。這位列車長長的很帥,有些溫文爾雅,勸導婦人時像日本警察一樣義氣凜然。此時那群中年男子開始和婦人閒扯說:「老闆娘妳要做生意也要準備一條抹布,把車子地板弄髒也要幫人擦一擦啊!」這婦人面目黧黑,身手不算敏捷卻也不含糊,她看大家無意購買,又托著一盤白帶魚和一盤蟹,往隔壁車廂去兜售,她走到門邊,一位年輕男子替她開門,一隻蟹掉下來,我們這節車廂都在看她,買魚的男人看的最專注,一直說:「等一下她會被列車長罵。」正巧列車長和她迎面走來,卻也沒說話。不久婦人回來,蟹賣掉了,身後跟著一位帥先生,要來看看還有什麼海鮮?車子上也上來幾位家庭主婦,她們也圍過來看她的海鮮,這時火車變得熱鬧有人情味,大家一直偷笑,笑這整個過程的突兀。我門邊右側有一對夫婦從大溪上車的,他們在瑞芳買了六個便當,以為要當晚餐吃,不料是要帶回家的。後來賣魚的婦人突然看著我,問我要買嗎?我一直搖頭。心想我自己也買很多,用報紙隱藏起來,不敢露出來,我替她結算,她賣了500元。那群歐吉桑先生問她海鮮在哪批的?婦人老實說在大溪港,價錢用喊的。在瑞芳賣完還要回頭城。他們七嘴八舌說:「賣完很晚了,妳常常坐這班車是嗎?」婦人說:「是啊!我常在車上賣海鮮,連列車長都跟我買過。」有一個身材壯壯的頭髮留到肩膀的歐及桑馬上調侃她:「原來剛才列車長在做秀哦!」說完大家哈哈大笑,又說:「你坐車要買票嗎?」婦人說:「要啊!」另一位又插進來說:「我這有一張回頭城的票送妳,你就不用買票了。」婦人說:「不用,我今晚不回家。」「不回家你要住哪裡?」婦人說:「住我的人那裡。」有人又問:「你的人是誰啊?」「我親戚啦!」車子到瑞芳時婦人身手矯健,菜藍一拉就下車。這段東北濱海列車的熱鬧嘎然而止。
車子到八堵時,在大溪上車的旅客又全部湧出來,三外籍青年、三代同堂、喝喜酒的一家人,突然我聽到那位有草莽氣質的先生抱著已睡著的女兒以閩南語話對著已跑到地下道的老婆大叫:「喂!你是要去搶劫?跑那麼快幹嘛?穿著高跟鞋也吵死人了。」老婆被她先生一罵,驚慌連忙跑上來解釋:「我趕快去看月台啦!時間要來不及的!」第三月台往台北的B側,他們的父母一直翹望兒子媳婦怎還不來?終於他看見媳婦,又看到兒子和孫女,一家人才會合。她們坐上7點21分往樹林的電聯車,而我們要坐7點38分往楊梅電聯車。看著一車人走了,月台頓時空蕩,疲累突然襲捲而來。今天出遊感受最深的是這群和我素未謀面可愛的人們,有時候旅遊的歡樂應是行程中和我們互動的朋友吧!



台長: 石頭里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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