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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1-09 02:19:35| 人氣7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應天風無情 10 (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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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八月笑道:「與其吾自己盲目追尋﹐不如跟著三爺找崖餘比較快﹐不是嗎?
吾相信你們師兄弟有你們的連絡方式﹐何況三爺更是以追蹤術獨步武林。」

追命道:「這… 可是你不是要緊道士的事嗎? 何況涉入目前大師兄的事﹐
就等於捲入與蔡元長的政治鬥爭﹐這應不是你所願意的。或許是同在華山﹐
但這是兩個不同的事件。何況大師兄有交待…」

秋八月道:「唉! 道觀跑不掉﹐但崖餘卻在危險中。吾了解他的顧忌﹐吾也想過
不管其中是否有利用成份﹐基於朋友立場﹐吾沒理由棄他不顧。」

追命激動道:「老實說我們四人曾對上他們的徒弟七絕神劍﹐當時也只是打平。
所以即使我們四人齊集對上七絕劍神﹐也無把握能全身而退。何況就只大師兄
與戚樓主兩人。感激秋高人肯相助﹐我們趕緊上路吧!」

追命以腳功著稱﹐輕功更是獨步武林。但是秋八月清閒似的不急不喘跟於左右﹐
讓追命暗中佩服。趕路之餘﹐秋八月問道:「三爺! 崖餘為何會成今天這個模樣?」

追命道:「八月兄! 請不要再稱我為三爺﹐折煞我了! 若不棄可直呼吾名崔略商。
你不覺得大師兄之名甚為饒舌嗎? 是因此名乃世叔所取。當年盛家慘傮
無辜血洗滿門被誅﹐尖叫、慘呼、鮮血、格殺、強暴。大師兄父親在浴血中
倒下,中了一背的暗器。母親俯視父親,就在那時被擒,用最殘酷的手法
殺害。全家三十二口,雞犬不留。在殘殺中大師兄雙腿被廢。一人飛起一腳﹐
將他踢到後院 臨走時放了一把大火,連走過來救火的鄰居也一一被殺後,
拋入火中。大師兄是在草叢裏,火海中,用一雙手,一步一步爬出來,
然後暈在黑暗裏。世叔即時趕到﹐救了大師兄﹐但腿已殘﹐筋脈已廢。
今生無法習武練氣﹐體質成了贏弱多病。因此世叔為他取名崖餘是指浩劫餘生﹐
懸崖下餘命。是希望大師兄能記得自己是大福下留下性命﹐不要頹廢喪志﹐
或自卑失意。反而要珍惜餘命地活下去﹐大師兄的確很辛苦的做到了 ﹐
但是未免太過﹐不顧自身的讓人心疼。」

追命頓了一頓再說:「世叔說盛家當朝為官時清正廉明﹐與蔡京不合。
加上此類血案在近幾年來重覆發生﹐所滅之門皆是與蔡京作對之人。
雖已誅殺那十三人﹐(詳情載於四大名捕會京師) 但苦無證據能證明﹐
蔡京是主謀。不過大師兄也因世襲成了四品官員。」

秋八月好奇地問:「汝的年齡只怕比無情大上一倍﹐卻稱呼他為大師兄﹐
無妨嗎?」

追命道:「我對大師兄又敬又憐愛﹐我們四兄弟間的輩份與年齡或許很奇怪﹐
但不影響我們的感情。即使是長年不常相聚﹐兄弟情永銘在心 說起來﹐
我跟大師兄初會時﹐還被他教訓﹐差點被他捅了一記飛刀。」

秋八月疑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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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追命還年少。那天晚上﹐風起長街寂。追命獨自在路攤上自斟自飲﹐
也許是太晚﹐只剩下賣麵線、油條與賣餑餑的幾張空凳﹐只有一個食客。
那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端坐低首﹐在等著熱麵。小孩的臉色是白得泛寒﹐
兩道眉毛很清秀﹐在把玩著一雙滿是污垢的筷子。追命叫了麵﹐正吃了第一口。
隔在黃火暈昏的微光裏﹐追命向賣麵的問:「怎麼你的麵?」
「麵?」
「對! 你的麵!」
「麵! 什麼事?」
也許”什麼事”是一道命令或暗號。這三個字一說﹐賣麵的與賣餑脖的一起出手。
賣麵手中的麵﹐成了一條長線黃色的劍﹐直刺追命。賣餑脖的餑脖﹐飛蝗般的飛
射向追命。只有賣油條的動作最慢。

他要看著吃了毒物的追命如何閃躲那”麵劍”和”餑餑飛星”。
他看敵人是怎麼閃躲他才出手。
他最穩﹐最定。
因為他才是今晚的主角: 殺手的主人。
他是梁堅乍。

梁堅乍雖然”奸詐。但他未料到今晚會有這樣的突變與下場﹐
追命忽然平平飛起﹐一霎間﹐連挨了”麵劍”和”餑餑飛星”。
臉不改容﹐閃到了自己面前﹐一張口﹐連麵帶湯﹐全噴到他臉上
接著飛起一腳﹐把整鍋滾油踢到他身上。正當他痛得慘叫之際﹐
追命再飛起一腳﹐踢斷了他的脖子。
追命一踢得手﹐立即回頭﹐煞那震愕莫已。

因為賣麵和賣餑餑的﹐在梁堅乍整個人給沸油淋得像剛煎炸過一般之際﹐
都一齊送了命。就死在他們的攤位上,每人喉管﹐都穿過了一隻筷子。

寒街上﹐只有小孩子仍坐在那兒﹐臉色很白﹐令人看去有點發寒。
手上的那雙筷子已然不見了。

他只不過是一個七八歲的稚齡小童!

映着燈火一照,那小童還未及長得俊,但已見俏了; 一種寂寞刀鋒冷的俏。

追命忍着傷痛,道:「謝謝。」”
「謝什麼,没有我,你應殺得了他們。」
追命奇道:「——可是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因為他們是惡人。」”
「你跟他們有仇?」

「没有。」小童說:「我不知道世上究竟還有没有報應這回事,但我只知道;好人該有好報,惡人得有惡報。如果没有﹐就讓我們來替天行道吧。」
這個小孩竟說出這樣的話來,不但正義感很凛然,其怨毒也颇深,殺氣更烈。

追命怔了一怔,不禁問:「尊師何人?」
小童一晒:「得有緣時,你自然便會知道。」

——聽他谈吐,居然像是飽學博聞之士,不但得體大方,也話裏含鋒,
咄咄迫人。

小童反問了他一句:「你也殺了人,你不怕嗎?」
「他們是来殺我的,我不能讓他們殺,只好殺人了。」
「你當過衙捕。」小童居然像很清楚他的底细:
「你當知道殺人償命這回事吧?」

追命孤疑地道:「……你是要我到衙裡去自首?」

小童立即摇首:「“非也。家師说:你殺梁堅乍是旨在自保,而且,
你也是“太平門”梁家外系子裔,此舉是清理門户,這是武林械鬥,
官府無權干涉。知道嗎?」

追命為這小孩聲勢所攝,只能說:「是。」有些話,想問,又不敢問。
小孩把話說完了,便打算要走了。
他真的“走”了。
但他不是用腿“走”的。
他並没有站起来。
他坐的凳子是會動的,原来早已裝上兩個滑輪,只要一拎把手,再按机括,
便會徐徐轉動。

追命一看,便知道這小孩子一双腿子,已經癱瘓了。
——已經廢了。
——這樣的一個小孩,真可惜啊!
他心實憐惜,甚至有些疼惜了起來,不禁也看著看著而忘了轉移視線。
小孩刹地寒白了臉,叱道:「看什麼?,没見過斷腿的人嗎!」
倏地一揚袖,一道刀光,以電的速度雷的驚愕向追命迎臉而至!
千忙萬險中,追命猛起足,踢飛這一刀。
這一踢,那一刀,飛上老半天,蒼穹黯處,久久不下。
——那一刀竟全無力道!
追命額前落下二绺髮絲。
——還是給刀鋒險險削中!
(這一刀如此之速,如此之厲、如此之銳,但竟不是以内功發力,
而是以巧勁施為的!更可怕的是,小孩那一刀,似意不在傷他,
似只要嚇他一嚇而已!!)
(以巧勁御刀,尚有這等威力,要是這小童日後練成雄渾内力,
豈不是天下第一!!!)
追命震愕當堂。

小孩扁了扁咀,很難過似的道:「我以前也是像你一樣,有手有腿的——”

追命忙道:「小兄弟,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看他忙得咀皮说不清,小孩嗤的一笑,笑靥天真浪漫:「什麼意思!
這個那個的!聽说你也是一出娘胎就受内傷,每天非飲酒不能活命,
而且上身的功夫,總難有大成——你也不曾傷心難過嗎?」

追命呆了一呆,只脱口就說:「得之我命,不得我幸——没啥好怨的。」

小孩垂下了頭,直至那把飛上半天的小刀,自天空落了下來,插在桌子上,
刀柄兀自震幌着,他才如夢初醒,喃喃地道:「得之我命,不得我幸;
不得我命,得之我幸……」便推動機括,缓缓離去。
追命不敢再追。

(以上的初會 也是取自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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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八月聽完笑道:「崖餘小時就如此犀利﹐似乎是太年少老成了些。」

追命自我取笑道:「也許是緣吧! 一見面就被大師兄給壓下去。
到真正進門後﹐也就無從反抗與心甘情願的成了老三。」

秋八月心中極為欣賞這個直爽的漢子﹐道:「汝是初會就被攝住了﹐但崖餘
又何嘗不被汝的話憾動心靈。真是註定的兄弟緣﹐即使不常聚﹐
卻情義永存。你們真令人羨慕。」

不免讓秋八月想起自家三兄弟,雖為同父同母所生,但是理念天淵之別,兄弟間口角爭執不斷,極不和睦。 八月自己更因此而出走銀河,直到七月臨死重逢,才感受到血濃於水,但已是天人永隔,天倫夢斷!

追命一向善解人意﹐遊戲風塵。看到感傷的秋八月﹐也不再打擾﹐專心趕路。

接近華山時﹐追命忽停頓在樹前道:「八月兄! 等一等! 這個暗記有變﹐
我們先繞到前面村莊去。」

當兩人接近村莊時﹐兩道人影跳出擋在路上 。
「三爺! 秋爺! 不要聲張﹐請跟我來。」 原來是余大目與方恨少。

兩人帶秋八月與追命到一處隱僻荒廟。一進廟﹐追命忍不住問:
「小余! 你不是跟著大師兄上華山與王小石會合? 怎麼與方少俠
在此呢?」

余大目道:「三爺! 是大爺以身為餌﹐巧計讓我倆下華山與你會合。」

余大目將整件案件一字不漏的說明給追命與秋八月聽後道:
「大爺要我們兵分三路。大爺與老魚四劍童﹐跟假扮王小石等為一路。
戚樓主、王小石等為一路。
大爺算定七絕劍神一定會派人監視跟蹤。他們兩路先行出發﹐我與方恨少
則是躲在洞中半日後才偷摸下山。我們是來與三爺會合。大爺說失落的花石綱﹐
應該還在原處附近。
既然他們要誣陷王小石﹐更不能讓花石綱在此刻現世﹐
所以應該是藏於附近。加上又有列表與玉像、金牌的失落。一時間
他們應該也不會將花石綱送上京﹐造成自己痛腳。所以大爺要我們
配合三爺找出花石綱。方恨少曾見過花石綱﹐由他與我們一起行動。
大爺還交待三爺飛書回京﹐調閱送上京的花石綱列表。」

追命疑道:「嗯?」

秋八月回道:「盛捕頭想證實自己的推斷﹐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對照。
京城裏的列表與方恨少所看到的是否一致。萬一有錯﹐崔兄也可由別的方向著手。」

追命看了秋八月一眼:「看不出你與大師兄短短相處幾日,就能對他如此了解。」
問道:「我了解大師兄的意思了! 只是大師兄他們兩路人馬呢?」

余大目道:「大爺說他們必需在華山上與他們遊鬥﹐三爺才能趁機
找出花石綱。而且此事並非只有蔡京一門﹐還有青面妖。必要時﹐
大爺要利用青面妖對上七絕劍神。」

追命道:「大師兄這招會不會太冒險了? 七絕劍神已難對付又加上
青面妖。這…」

秋八月道:「崔兄不用急﹐崖餘等若不誘敵﹐如何讓他們兩人下山通報? 如果一堆人衝下山﹐他們一定會有所防備,豈不更危險? 那時就更難找出花石綱。 不如聲東擊西,讓他們誤以為大捕頭仍在山中﹐動彈不得﹐反而有助汝的行動。 何況就算崖餘他們想下山﹐只怕七絕劍神也不讓他們下來。蔡京很有可能下令滅口。汝就照崖餘計畫﹐找出花石綱﹐華山就由吾去吧!」

追命欣喜秋八月的自願協助﹐向秋八月講解上華山路徑與識得暗號標記後﹐
抱拳道謝就帶著余大目與方恨少離去。秋八月於是加快腳步趕往華山。

華山五峰、奇崖斷壁、山路奇險 但秋八月如履平地﹐身形絲毫不受限。
上方忽傳來驚叫呼聲:「妖怪……啊……」

※※※※※※※※※※※※※※※※※※※※※※※※※※※※※※※※

手上的蠟燭就快燒盡﹐被關於雲台觀陵墓中的司徒遠﹐沿著山壁摸索。
絕不相信大陵來人就此辭世﹐他們應該是聚集在某處﹐此地必有出口。
在山壁上找到數盞油燈﹐點起油燈﹐火苗輕舞﹐司徒遠更確定有暗道出洞。

火光微弱﹐視線不良。司徒遠慢慢向順著燭風的方向仔細查看﹐通過棺羣﹐
看到幾具棺木附有第一代弟子的名牌。開棺查驗﹐皆有白骨於內。
看完數具後﹐司徒遠冷笑道:「汝等雖以白骨代之。但是武骨平庸﹐
絕非習武者。手指指骨扁平﹐也非舞刀弄槍者。吾非三歲童矇,豈能瞞吾!」

興奮的情緒維持不了多時。久久找不著暗道或出口﹐司徒遠挫敗的坐倒在地﹐
喘息如牛。空氣雖有﹐但十分稀薄﹐忍不住的睡意侵襲﹐閤上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恍惚間似夢到星宗與夙烈慘死。一覺驚醒﹐前方似有人影﹐
急急起身。才發現是陳摶雕像﹐左手持長形牌子﹐右持拂塵。

司徒遠疑道:「好奇怪的組合: 牌子與拂塵。此牌形似… 啊~~莫非是翎羽令?」
司徒遠捉住長牌試著移動﹐向右一轉﹐雕像後山壁向旁打開。

但打開後的山壁裏面又是一面牆。不同的是壁上似刻有圖騰 仔細照看﹐
圖雕旁有一行大陵星文“鶴眼左七右三下推” 。

“是出洞的關鍵嗎?”再詳細觀察山壁﹐在左下角發現飛鶴圖雕。
手指握住鶴眼﹐往左一轉﹐果能轉動。照著圖雕指示﹐向左轉動七圈後﹐
向右轉三圈後向下按下。山壁角門形山石打開,暗道出現。

司徒遠小心翼翼步入洞口,沿著長長幽暗山廊向前推進,悶熱潮濕讓他流了一身汗,蹣跚走行了大約一個時程的路後發現前有亮光,於是興奮加快腳步,突然,司徒遠眼前一亮,趕緊煞住腳步,就差那麼一步,不多不少的一步,只要多那麼一步他就要與世隔絕了,因為眼前所見是一片雄壯山河,而他剛才踢落的一粒小石正掉落山崖中,只聽到石子極速下落敲擊壁聲,下方空空如也雲霧飄渺,這時他才意識到,他身在一處懸崖峭壁山口中,深呼吸一口氣,為剛才撿回一命喘口氣。

魚肚白乍現﹐司徒遠眺望四周﹐東南下方棧道隱現。 於是以五指穿壁﹐沿山崖急滑而下 ﹐落在棧道旁的平台下。

眼前一片狼籍﹐幾具屍首橫列。觸目驚心的是斜倒在台旁樹蔭上的綠轎。

心中浮起月下的白影﹐自信的神態﹐傲然的眼神與嬌凰牡丹雷娟多麼的相似。
紅白身影在眼前交疊﹐司徒遠不知為何心頭一急﹐急往平台上飛去。

跳上與平台齊高的樹蔭後﹐就看到無情坐倒在地。四小僮倒了一雙﹐另一對
似乎也受傷的扶著無情。一人慢慢的逼近。司徒遠心念一轉﹐手起氣出﹐
推出一掌打向七絕劍神的腳絕劍神﹐腳絕劍神趕緊往後跳開到平台邊緣﹐
回頭面向樹蔭大怒道:「來者何人? 竟敢偷襲。」

司徒遠以樹蔭暗藏身影低聲傳音道:「怎麼大覺不醒的徒弟教訓還不夠﹐連師父
也要一起找死。」

腳絕驚道:「你是…?」

一股強大的氣流忽至﹐腳絕急忙運功抵抗﹐但已無法擋﹐被打飛出平台。

腳絕拖傷離開﹐暗恨道:「秋八月! 沒想到你先找上門﹐七絕劍神絕不放過你。」

台長: 安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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