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迴３（鼠貓架空）
【跨越】
登上冬季奧運的賽場一直以來都是花滑選手的夢想，這年展昭１９歲、白玉堂１８歲，很可惜的是四年前兩人的年齡都尚未到達參賽標準，尤其是展昭…僅僅差了他所謂的領證日期一兩個月，就滿了１５歲的參賽資格。
「貓兒，你看，要是是我給你的那個生日，你早就參加過奧運了。」
在前往國家集體訓練的合宿地點的巴士上，白玉堂用了十分張揚的口氣說著這個早就無法改變的事實，坐在一旁靠窗邊的展昭也懶的回應，僅是賞了他一白眼，就轉頭欣賞窗外不停落下的靄靄白雪。
「貓兒，你沒有看過下雪嗎？」白玉堂看著展昭專心賞雪的樣子，也揚起了嘴角。的確，雖然他們總是待在冰冷的冰場裡，卻沒有機會看到真正的雪。
「是啊，之前出國也都沒有碰上雪。」
「那等一下我們去宿舍外打雪杖。」
「不要，等會受傷了…與其說玩雪、打雪杖，我倒比較想在天然的冰上面滑滑看，享受在大自然中溜冰的感覺。」展昭終於將視線離開窗外的雪景，轉頭看著坐在身旁的白玉堂。
「好啊，我們一起去，去冰島好了。去溜冰、去看藍瀉湖、去看極光。」
白玉堂發現，自己自從認識展昭之後，養成了只要展昭開口，他就想去達成的習慣；甚至是展昭沒開口，只要他發現展昭缺了什麼，絕對給他。愛吃甜食帶給他、缺錢贊助給他找贊助、缺生日給他一個生日…他還不太懂對於照顧人不太有興趣的自己究竟為什麼會這樣，只好繼續一個勁的對展昭好。
兩人住在同一間房，白玉堂放下行李後就直接撲向自己的床躺上。
「坐好久的車…」
「走吧，去集合了。不然要是過了吃飯時間就要餓肚子了。」
躺在床上的白玉堂看著展昭把自己的行李好好的擺到行李架上後，也撿起隨意被自己丟在地上東倒西歪的行李。
＂哪來的好脾氣…＂他們一起坐了將近４小時的車了，展昭卻還是一付雲淡風輕的樣子。
「貓兒，你都沒有覺得很累、很煩、很想發脾氣的時候嗎？」
「當然有啊。」
「什麼時候？根本沒看過…」
「就˙像˙現˙在。白玉堂小朋友，集合時間已經到了！」
白玉堂知道，展昭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乖寶寶模範生，就算真的覺得煩躁也沒有那麼輕易地表現出來。從他們認識那年開始，展昭就展現出超乎年齡的早熟，無關從自己矮他半個頭的身高到如今高過他５公分，對於總是被以弟弟態度對待的這件事情…小時候還不在意，長越大越是想抗議…
如同現在，大部分參加冬季奧運的選手都聚集到了這個訓練場來，展昭跟自己一起夾好自助餐的菜色後，交代了乖乖吃飯、不要挑食、不要亂跑後，有人招手叫了他，便與其他選手聊起天來。
白玉堂認出丁兆蘭與丁兆惠雙胞胎，還有他們的小妹丁月華，會認得的原因也是彼此的名字出處…丁兆惠跟屬於花式滑冰的他們不同，是競速選手；丁兆蘭則跟妹妹丁月華組成雙人組。自從跟展昭認識之後，自己認真重新看了一次七俠五義，所以現在他想不注意展昭與丁月華的互動都很難…就算只是小說…
＂給我離那隻貓遠一點！＂當他看到丁月華開心的笑著拍著展昭的肩頭，心底開始吶喊。於是，他知道了…
胡亂地將盛好的餐點吃完，走出餐廳前又回頭看了一眼展昭，發現對方根本沒在注意自己動向，賭氣地轉頭走掉。他不知道的是下一秒展昭看向白玉堂原先的坐位發現人不見了，隨即發現白玉堂走出餐廳的背影，心底雖然疑惑，想辦法加快了一直一來慢的驚人的覓食速度，跟丁家兄妹三人打過招呼後，拿著已經夾到盤中，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解決的三明治，追上白玉堂。
白玉堂打開了大廳的門，走到露台邊看著雪景，雪已經停了，但積了３０公分，夜晚的路燈加上月光與白雪的反射，還是很美。這種光暈，像極了展昭給人的感覺。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如同自己一直想不起來自己與展昭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一樣，他不清楚；最明確的印象應該是在看了七俠五義之後，最讓人不快的竟然不是和自己同名的錦毛鼠在沖霄樓英年早逝，而是竟然娶了妻的御貓。
「就算是小說也不可以…」
「什麼東西不可以？」白玉堂沒有想到自己的滴咕竟然有人回應，嚇了一跳快速轉頭，是拿著三明治與兩罐熱綠茶的展昭。
「給你。」展昭遞了一罐茶給他，自己也打開來喝了幾口。
「還沒吃完怎麼就跑出來了？」白玉堂看到展昭手上拿著的是剛剛夾的三明治。
「看到你走了，想說跟來看看。教練他們明天才到，有交代我要好好照顧你。」看到白玉堂示意他快吃的眼神，展昭也開始吃了起來。
「不需要你照顧，笨貓。」
迅速閃過展昭眼底的是一絲受傷的眼神，卻也很快的被他掩飾過。白玉堂卻沒有漏掉，他覺得自己需要解釋…就算這隻笨貓從不跟他計較，他還是想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情。看著緩慢覓食中的展昭，白玉堂開口道：
「我的意思是說，你太辛苦了，一直以來都想照顧別人，一點也不顧自己。我不需要你照顧，我可以…我想照顧你。」
白玉堂想的是那真像開封府般的孤兒院，竟然還真的有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大概是公孫策的惡趣味，在展昭之後收養的四個孩子竟然取了小說中四大校尉的名字。小了展昭七歲的他們總是展大哥展大哥的叫著，展昭總是有好吃的先讓給他們、從學業到心靈上的輔導一應俱全。他不想，不想、也不要已經當習慣哥哥的展昭，用一樣的態度看著他。
「玉堂，你還真是長大了。謝謝你，但我可以自己把自己照顧好。」
「…算了…之後再跟你說。」又來了…白玉堂熟悉的，展昭一貫的推拒…本來想繼續講些什麼或趁勢告白的，整個都沒情調了…木頭貓、古板貓、固執貓…
「說什麼？為什麼現在不說？」
「木頭貓、古板貓、固執的笨貓…」
「幹嘛這樣說我…」終於展昭解決了最後一口三明治。
「吃東西都吃到臉上了難道不笨嗎？」白玉堂走進展昭，將臉貼近到彼此距離五公分，才伸手拿掉展昭左臉的麵包屑。展昭愣了好一下，轉過頭去，掩飾自己的手足無措。
「貓兒我們進去，風變大了，好冷。」白玉堂拉著展昭進了室內。
「你究竟要說什麼？」不愧是固執的展昭，沒有忘記最後的話題。
「等比完冬奧在跟你說吧。」
白玉堂故意地模仿展昭在自己個頭還比他小時的習慣動作，親暱地伸手拍了拍展昭的頭。不意外的他看到展昭瞪著那雙圓圓的貓眼，像在說著＂搞什麼神秘、賣什麼關子＂，嘴角的笑容就無法壓抑下來。
冬季奧運終於到來，但短曲的結果讓白玉堂的沉重連距離二十公尺外的人都人感受到…練習的順利像是不存在一般，冒頭的四回轉摔了、該做的連跳也跳空…排名掉到了第１６，等於是奪牌無望的狀況。沒有人敢跟他說話，其實也是他自己吩咐的，跟關心他的五位教練團說明自己只是需要冷靜，請他們接下來好好專心照顧目前排名第三的展昭。
隔天的長曲，照分數，他被排到了第二組出場，而排名高的展昭是最後一組。只有大哥盧方陪著自己，其他人都被他趕去陪展昭了，與其陪著自己這個奪牌無望的小弟，倒不如多注意一下展昭的情況。做好暖身的自己，等著第按組上場前的六分鐘練習，忽然他看到該做賽前準備的展昭出現在走廊上。
「貓兒？」怎麼出現在這？不去好好準備？
「只是想來跟你說聲加油，有跟教練他們說過才跑來的。」
「快回去吧，我知道了。這麼跑過來幫我加油，不怕反而被我超越嗎？」白玉堂笑了笑，果然是展昭，不顧自己還沒上場就先跑來關心其他對手。
「那…我就好好等著你創造奇蹟…」還沒結束的話語，白玉堂就先把展昭擁入懷中。
「好，那再跟我說聲加油。」他貼在展昭耳邊低迴地說著。
「玉堂，加油。」兩人因擁抱，貼近的距離讓展昭清澈的聲音直接地打近了白玉堂的腦海中，他想，展昭一定不知道自己對他抱持著更深一層的感情，雖然喜歡著這樣的單純、純淨，但他不滿足…
「你也要加油喔。」
他看到盧方在轉角對他打著手勢，表示時間差不多了，該準備出場預備，而展昭也該去暖身了。鬆開手，拉開兩人的距離，忍下想扳過展昭下巴過來擁吻的慾望，只是盯著展昭那雙眼，揮手離去。
現在這個情況想做什麼、想說什麼都太早了…
比賽的結果令人振奮，展昭在多位前輩的包夾之下，還是挺住了自己短曲分樹的排名，奪下了銅牌，金牌和銀牌則分別由兩位日本選手奪下。白玉堂則實現了自己要絕地大反攻的誓言，從十六名衝上了第六名，還可以參加得獎者的GALA表演。
雖然如此，白玉堂卻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當然，兩人第一次參加冬季奧運都得倒了不錯的成績非常值得開心，奪得銅牌的展昭卻開始被各國媒體環繞，尤其是本國神出鬼沒的記者們…毫無私人相處空閒的機會，終於讓白玉堂再也沉不住氣，爆發了出來。
爆發的場合發生在兩人歸國的長途飛機上…白家的經濟能力非常好，這次更是直接脫離國家安排的經濟艙機位，由白錦堂公司直接買下頭等艙的座位。所以將展昭拉進狹窄洗手間的白玉堂知道，他並不需要小心會有其他乘客在外頭等待使用洗手間，其他頭等艙的乘客都是自己的哥哥們…
「要講話可以再外面講啊，為什麼一定要進來這裡？」還鎖上了門。
在上機後好不容易有時間單獨和白玉堂好好說話的展昭，問起了白玉堂說賽後想跟他說的話…結果就在教練們的注目下，被白玉堂不發一語的拖進了洗手間。
「貓兒，我不知道原來你這麼大方啊？我還是怕你不好意思才到這裡來的。」
「什麼大方？為什麼要不好意思？」展昭不理解，皺了皺眉。
白玉堂覺得再說什麼都沒有用，那都不是展昭能夠理解的範圍，決定直接行動。刻意的不壓制展昭的雙手，就是想知道他會是什麼反應，偏頭吻上，蜻蜓點水後就離開。
「因為我想這麼做。」白玉堂在慶幸，還好展昭沒有伸手打他或是反抗，這代表並非不能接受，但他也沒有天真到覺得自己的告白能馬上生效。根據他對展昭的了解，決定繼續先發制人…
「我不是在捉弄你或是有什麼壞主意，更不是玩笑。我白玉堂喜歡你展昭，這是告白，很認真的那種，想要和你在一起的那種。」
白玉堂覺得自己果然還是太嫩了，狹小的空間讓他清晰地聽見自己已然爆走的心跳聲，想要睜大眼睛清楚看著展昭的反應，或許表面看不出來，他卻知道自己激動得頭昏眼花…竟然，沒有辦法將展昭的表情看得清晰…
若那隻貓或是自己再不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一定會高血壓發作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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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町赤] 那位住在？樓的房客 番外 （微限）, (tsai_09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