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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8-09 03:33:08| 人氣75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戲劇週記(2004/08/01-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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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常常會到自己的新聞台逛逛,看看有誰又留言了,看看文章的點閱率如何,好像每次連上線之後,不做這些動作的話,就似乎沒有完成一個上網儀式一樣,怪怪的。我這是很正常的網路癥候群,總想知道有多少人在看自己的文章,總想讓別人看看自己寫的文章,藉由上網,確定自己的存在,看起來有點悲哀,不知和我有同樣症狀的人有多少?

其實我也知道,有些朋友就是會逛過來我的新聞台繞繞,看看有沒有貼什麼新文章,有就看一看走人,沒有還是一樣走人,辛辛苦苦寫出來的文章,就在那一來一走之間,就被便宜地消費掉了。我當然知道這就是現代網民的閱讀習慣,總覺得網路上面的東西垂手可得,迅速地看一看就罷了;所以我現在都不願意在網上貼較具學術性的文章,一方面貼的字數已經被這明日報新聞網站所限制,不能夠超出六千字,二方面我哪有可能那麼便宜地就把自己的學術文章賣掉,而且貼上去之後,搞不好來逛的人根本不屑一顧;搞學術的人,總要留點東西藏私,否則以後結集出書,就沒人要看了。怪不得有越來越多的朋友遇到我的時候總是說,我好像不寫劇評了,原因之一已如上述,原因之二實在是不可能每齣戲都看都評,試問有誰每本書都看都評的?

上星期到台灣藝術大學去參加表演藝術評論研討會,在一次的專題演講當中,鍾明德提到台灣根本沒有劇評的環境,大家只要看看兩個指標:有沒有人專以寫劇評為職業謀生的?有沒有類似國家文藝獎的獎項頒發給寫劇評的人?答案都是沒有。在台灣寫評的人,其實都是插花性質的,偶一為之,所有寫評的人其實多半都有另一份專職或多份兼職的工作,受邀評之、愛評就評、心有所感評之……均有之,就是沒有人每天看戲、每天寫評的,縱使寫了評,也沒地方登,縱使登了,也沒多少人要看,縱使看了,也沒發揮多少作用,做戲的和評戲的根本是兩個不同星球的生物。

我很想做到每周都交出一篇劇評,但有時實在瑣務纏身,且常常放縱自己,許多看戲的記錄及心得便不及留下來,殊為可惜!上個月(2004年7月)中到香港中文大學參加「華文戲劇作品研討會(1993-2003)」,認識了幾位香港評述能力不錯的評論人,有位張秉權老師更是每周在其「無疆界劇場」網站上發表劇評(只是現在公務繁忙,也沒有辦法每周固定發表了),更欣羨香港有「國際演藝評論家協會(香港分會)」的專業藝評組織,集結了香港藝評人的力量,全心全力在從事論述、出版、記錄、座談、訊息交換等評論相關的事務上,反觀台灣的表演藝術評論,只能以一盤散沙形容之。

上周某報副刊希望我提供兩篇各八百字左右的短評,點出兩個目前台灣小劇場主要的問題與瓶頸,單是為了幾個字眼的表述,就跟我討價還價老半天,直說我本來的寫法可能距離一般的報紙讀者距離太遠。我就在想,各大報多多少少都有所謂的讀書版,上頭的書評,吊書袋的、炫學自曝的、滿紙術語的,不知凡幾,我的清爽可口小文章又能夠難讀到哪裡去?為什麼要去替讀者的理解力做不必要的設定?從這樣的小例子看來,想要在台灣的報章媒體發表劇評,真的是越來越沒有空間,也越來越沒有地位。

台藝大這個研討會最有趣卻也是最可悲的是,有兩篇論文分別就改版前的表演藝術雜誌中的樂評及舞評做統計研究,所謂改版前,指的就是今年三月份之前的第一至第一三五期的表演藝術雜誌,其評論性格至為明顯,亦深獲圈內人士多所讚許。然可以從會場的氣氛讀出,大多數的與會者對於改版後的表演藝術雜誌,評價降低了,兩天的會期,一直看不到現在的主編盧建英現身,不知理由為何?(反倒是幾位早期的編輯──黃尹瑩、陳雅萍──出席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去看了表演工作坊的《威尼斯雙胞案》?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夠忍受金士傑那奇怪的笑法與笑聲?

大概是從果陀劇場的《莫札特謀殺案》開始吧,到《ART》,再到表演工作坊的《威尼斯雙胞案》,他那種皮笑肉不笑,非常做作的笑,就讓人覺得很不舒服!我也搞不懂為什麼還是這麼多喜劇想找他演?

還是覺得《暗戀桃花源》裡頭的江檳柳最適合他的造型了,那種歷經滄桑、滿身故事的角色質感,由他演來,說服力甚強;可是一要他演喜劇,尤其是需要大笑的喜劇,我就覺得看起來渾身不自在。但是他似乎被尊稱為劇場界的神,我們又能夠說什麼呢?

反倒是殷悅,雖然腔調有點怪怪地,但都還能夠令人感受到其真誠!

這齣戲我幾乎看不到節目單裡頭所謂「義大利藝術喜劇」的lazzi(招數),沒有特殊的身段、沒有奇幻炫麗的舞台效果、沒有快速丟接的節奏感、沒有暢快俐落的舞台調度、沒有情緒高昂的觀眾……咦?是高行健「沒有主義」的另類詮釋嗎?

就這樣,對這齣戲該說的,我都已經寫在這裡,真要有報章雜誌跟我邀稿,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評呢?假設要撐到所要求的字數,我想有很多一定是灌水的冠冕文章,寫評十年,我覺得那樣無法暢快抒發己見的評稿寫來最違良心,我寫過不少!常常得在自我跟超我之間拉扯不休!



臨界點劇象錄的《瑪莉瑪蓮》我已經看了第四個版本了,第一版是1995年4月的韓家瑜╱詹慧玲版,第二版是1995年9月的秦嘉嫄╱詹慧玲版,第三版是2002年6月的陸慧綿╱朱心瑩版,現在再看的則是2004年8月的戴翔阡╱徐穗青版。這些記憶竟也隨著時間的流逝,經過了九年!

還是有些小小的新發現──

長久以來,許多人都以羅蘭巴特的《戀人絮語》來與《瑪莉瑪蓮》互文參照,不過我這次看了之後,倒覺得也有點貝克特的《等待果陀》況味,在不斷地遊戲與語言之中,繼續地遊戲下去,只是這兩位劇場新秀,似乎在遊戲之間,還不太能夠放開胸懷,盡情地玩樂開來。

戲是有生命的,當不斷地被重演的時候,應該要被賦予當代意識與詮釋,否則我們只要去看錄影帶就好了;假設《瑪莉瑪蓮》還有下一個版本,除了語言、慾望、遊戲、性別之外,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別的元素加入或置換?



記得以前國中在寫生活週記的時候,總會從正在讀的課外書裡挑一小段抄錄下來,然後給一些自己的詮釋;多年後,又開始寫起了週記(只不過是從生活換成了戲劇),似乎也可以提點最近讀的一些書的小小心得。

剛看完王曉書寫的《我看見聲音》(大田出版,2002年),也剛看完JET日本台的《Orange Days》,總是在想像那種聽不到聲音的世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這幾年,因為接觸了新寶島視障者藝團的演出,對於視障、聽障、肢障的表演與人類行為及感官產生了很大的興趣;我們似乎都太以正常人的角度來看世界了,甚至於南方朔都直接定了書名叫做《語言是我們的居所》、《語言是我們的星圖》、《語言是我們的海洋》,真的是「我思,故我在」嗎?那完全是以語言為中心的思維,那麼非語言的思維又是如何呢?無法學習發音或無法言語的人又是如何思考的呢?最近還要再來讀一本書:Oliver Sacks所寫的《看見聲音:走入失聰的寂靜世界》(時報出版,2004年),它正是在描寫「沒有語言能力,人的內心世界是什麼模樣?」「沒有語言,人要如何思考,如何建立概念?」台灣的書市這類的書說多不多,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找來看一看,像是《盲人打棒球》(時報出版,2003年)、《眼戲:失去視力,獲得見識的故事》(心靈工坊,2002年)、《學習永不嫌遲:盲人碩士柯明期的生命故事》(圓神出版,2003年)等等;當然,還有更多關於感官、知覺、學習、認知的科普書、文學作品,都已經列入我預備要讀的書單當中,像是《感官之旅》、《盲目》、《波赫士全集》、《另類人》、《香水》、《鼻子:勾勒性與美的曲線》、《氣味、記憶與愛欲:艾克曼的大腦詩篇》等等,另外,生理解剖圖解、穴味圖解等書,也都在涉獵書單之中。

如此對照閱讀王墨林已經進行了三個月的身體論講座,頗有一番樂趣!我只是很納悶,劇場界與舞蹈界有許多人都在談身體,現有一個這麼有趣的關於身體思想的十次講座,來的人竟不見那些談身體的人,真是怪哉!難道就因為是王墨林講就不來嗎?我去年曾經寫了一篇兩萬多字的介紹性論文,就是在寫王墨林,這次的身體論講座也算是被我激發成形了,但就如我前面所說,像這樣子長篇大論的學術性文章,我是不會放在網路上面,隨意就被一堆不知名的逛網遊民所消費的,誠如羅基敏老師曾經提醒我的:「多沉潛點!」謝謝羅老師。

台長: 于善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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