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得我手足無措》
老生常談的一句話:「喜歡一人是很容易的事,但愛上一人是多麼困難的。」我一直以來也同意這句話,正如我曾經喜歡過很多很多的偶像;假若必要分別等級,我認為「迷偶像」這種喜歡心態,與男女愛情關係的喜歡,是同一等級的。這種喜歡是突如其來,又難以躍升到愛的層次;至於愛,大概是打從見面的一刻,就已經在心底裡蠢蠢欲動的一份欲望,只要有任何東西誘發出來,立即如河堤崩潰,一發不可收拾。
朋友們認識我的,都知道我是很難愛上別人的人。縱使我的生活如常人般接觸到千百類人,但曾經扣動我心弦的實在是屈指可數。自從大一失去初戀以後,到現在即將畢業,都過着獨身的日子。最近有人問我怎麼不「標尾」,又有人鼓勵我接受某位追求者,又有人鼓勵我去追求某位女生;但到頭來,我的腦海裡只浮現着一句話:「我已經沒有心去追求愛情了。」大概比沒有遇到令我心動的人更加嚴重。
曾經深愛一個人,卻失去她對我的信任,也沒辦法再挽留。數年感情,要消逝,實在不容任何人能夠阻止。我承認自己有不足之處,可是我真的很無奈,甚至近乎心死。
後來我特別迷上日本的少女組合偶像,藤本美貴、高橋愛、矢島舞美、鈴木愛理等。我知道自己並不是欣賞她們甚麼本領,純粹是喜歡她們的外表。而且也不是怎樣的沉迷,只是偶爾會聽她們的歌,看她們的MV之類,有些甚至已經在我心目中「過氣」了。
我有時候又覺得自己是個變態。快二十二歲,喜歡藤本和高橋也比較正常,因為大家的年紀差不多。可是被鈴木這般十三、四歲的小妹妹迷住,即使只是短短的一、兩個月,也覺得自己有種孌童的傾向。但是我知道自己並不是孌童!而是對某類型的美女有種特別深刻的喜好。其實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這種喜好,但是我在現實竟然無法遇到。所以別說是愛,連喜歡的也不多了。
可憐乎?非也。時未至也。
自問:「天啊!不過是未滿二十二歲的青年,怎麼會如此消極?」
自答:「消極不在於經歷過多久,而是經歷過甚麼以後,又再三反省過後,都無法得到解決方法的結果的反應。也許以後有得到舒解心情的機會,但都是可遇不可求。請讓我暫且消極一會,等待有轉機的時候,才一次過付出所有,好嗎?」
最近,我渴求甚久的戀愛對象終於出現。可是我由愛上她的一刻開始,已經經歷着失戀。因為她不是普通人,也不是香港人,她是某日本的少女組合中,其中一位名氣較高的藝人。名字說出來也沒差,就是大島優子。
話到此處,實在毋須多餘話,便知道自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白痴,竟然談愛上一個活於熒幕的偶像。可是我無法去否定自己的心意,因為沉睡已久的戀愛感覺,一下子又跑出來了。而我的而且確地被她的笑容所攻陷;很多人也有酒窩,可是在我的心目中,實在沒有一人的笑容比她美。
然而正如剛才所說,由愛上她的一刻,已經經歷着失戀。
她遠在日本,又是眾人的偶像。我是甚麼?只是生活在香港某個地區的寂寂無名的青年,我連偷偷收藏她一條汗毛的辦法也沒有了。要見她是多麼容易?花數千元坐飛機,去秋葉原看她的表演,的確是十分簡單。但是只有見面,沒有兩人的交流,唯一的作用是把我推去更深的深淵。
老實說話,我真的會計算。我至少會計算究竟我的付出,能否得到我想得到的果報。我可以保證自己不會付出一元,而想取回十元。即使要我用一億而只取得一毛錢,我也願意。但是連一毛錢也沒有,真的連丁點兒果報都沒有,我真的不會出手。面對着她,我就是這種景況。
忽然想起一位老師在課堂上說:「愛情的狀態其實也是一種迷狂的狀態。」我以前已經頗為認同,今日更是過之而無不及!我可以肯定他很愛他的女朋友,否則他沒可能如此具說服力地講這句話。
如果我能夠得到她的愛,即使要折壽三十年,我也願意。散盡財產,我也願意。但是一切只是「如果」。
大概別人已經有男朋友,或是別人已經有比我更優秀、更痴心的追求者,又或是……
很奇怪啊,竟然有一個人的外表能令我如此瘋狂,而是我從來沒有擔心過她的人品好壞,也沒有考慮過性格是否合適地愛。不,我是輕輕考慮過的,不過她的吸引力,已經令我超越品格和性格的追求。
可是我真的如此愛一個從來沒有交流過的人嗎?
最近不斷地到不同的搜尋網站,尋找有關她的照片、影片、新聞;可惜找不到她的網上日誌,否則我定然每天都看,看得自己着了魔,也要繼續看。
回想起自己的舉動,相比起平日的我,實在太瘋狂,連朋友都嚇了一跳。而且我還真的不畏害羞地說我愛她,真的有考慮過到日本追求她,完全是認真不說笑。不知道憑這股傻勁,能否打動她呢?
想到這裡,我不禁要自我嘲笑一番!毫無疑問,我現在的確很愛她啊,也注定沒辦法追求她啊,一切都很明顯,也用不着煩惱甚麼!其實我現在雖然有點失落,可是我仍然很享受一種戀愛的感覺;即使現在還有微微的苦澀,但也是一個很重要的經驗。
說不定有一日,我還在愛她的時候,我真的會飛去日本,親身去追求她。
二零零八年四月二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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