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是什麼,小時候我們感覺被綁手綁腳,生活被學校才藝填滿,有的同學則是被醫院或者爸媽的生意拖住,不能出去玩:就看你的父母想要把你的未來變成怎麼樣或者你的身體能做到什麼地步,現今在少子化危機下,為了競爭大家更是求好心切,但是,大環境給的壓力,反而讓人們常常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只知道這種填鴨式的教育很討厭。然而,弔詭的是,當我們真正步入社會時,做任何事情都要自己負責時,做任何事情沒有一定答案時,我們開始惶恐、不知所措了,便開始希望有人可以幫我們承擔了。 就好比去博物館好了,我們在欣賞一件藝術品時,本來應該是自己去感受的,可是當我們從不得不去承受的課業壓力擺脫後,我們變成寧願租借語音按下號碼去聽所謂的正確指引,然後再買個紀念品,好像這樣就獲得自由。
那麼,自由到底是什麼呢?以前的自習課嗎?還是寒暑假可以自己安排的活動?大家汲汲營營渴盼一段空白,卻不知道那段空白要做什麼。
還記得大學推甄完,看著同學在準備應考,我百無聊賴的逛圖書館看著大家埋頭做考題,心中生起莫名的空虛。我並未因為多出的時間、多出的優游自在而感到自由,反而產生不安的情緒。
時間不停流逝,很快大家就各奔前程了,現在回想,青春年少的時光飛奔快得留不住,竟然還有人想殺時間,真是好笑至極!千金難買的時間,是求不住也殺不得的!
總之,隨著時間繼續向前,我開始擁有愈來愈多的自由,如果可以安排自己的生活是所謂的自由的話,當然必須有所取捨。
《理論之後》中曾說:當一切都被允許時就沒什麼可貴了……自由成了慾望的遊戲。的確,在虛擲光陰後,我們的人生還剩下什麼?
納蘭容若寫道:「人生何事輕離別?一年能幾團欒月。」是啊,我們往往以為自己還有無限的時光,所以常常不加珍惜。可是當我們驀然回首,數數自己究竟看過幾次月圓月缺,才知道已追悔莫及。
~刊於青年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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