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奇怪
這𥚃離鬧區超遠
一早也只有我和幾個農民経過
哪來的觀光客
望江 邊望去
樹影點點甚至為悅目
於是留下來
沒有客人是我以為
圍桌牌戰的阿叔阿嬸是証據
速寫尙未收尾遊船己靠岸
圍觀者迅速散去
站回自己的攤位
牌戰者處變不驚
打完最後一張才拍拍屁股回崗位
船一艘艘地吐出遊客
瞬間空曠的碼頭就萬頭鑽動
擴音器喊著「XX號的貴賓請往這邊，有照相的過來看照片。」
我既不是貴賓
也沒有照相
依然湊過去看
是一本本的相册
相冊是編号的
對應在船上報名拍照的編号
「喜歡的留下，不喜歡的挑起來，遊灕江就要留下紀念，帶回去給家人鄰居看，一張照片才十塊錢，一包烟都買不到(我都買6·5的)，十塊錢買一個回憶，一輩子都可以…」
導遊的擴音器此起彼落
鼓吹遊客買照片
我看遊客一张张池留著
不要錢似的
結算起來都在十張以上
我覺得奇怪的是人手一機的現在
要拍照不能自己拍嗎？
一定要被煞有其事的單眼罩著才叫拍照?
要知道用 意大利 手工提琴並不保証能拉出好聲音
單眼配上技術操作者
而非藝術創作者
就是一張張畫質清晰的証件照而已
只不過背景從藍幕換成灕 江山 水
這生意能如此興隆真讓我想不透
同樣想不透的有三個到碼頭走走的陽朔人
我們交換意見
也沒有什麼突破
他們就請我喝了一杯甘蔗汁
兩杯五元
是碼頭小販中銷路最好的
其他的
就我所見
野生蜂蜜、烏龜玩具、 桂林 百景畫冊、木刻水鴨、荷葉水捲烟、祖傳鼻炎药、民族服飾…
一個也沒賣出
一點五十左右
小販們收拾物品
要回家了
因為今天不再有船靠岸了
回溯第一艘船是12:50左右
這個生意只能做一小時
碼頭又恢復空盪寧靜
我看到有人下水游泳
也脫衣入水
逆流游了幾分鐘
若是有同伴看管衣物
依我的雄心大志是要橫渡灕江的
然後畫了一下拇指山
前景的老兄從 湖南 到此經營旅館
已經八年了
問我住什麼地方。要價多少
我怕實説會嚇到他
就高報了2·5倍
50¥
還是嚇了他翻跟斗
大半的時間他在江邊愛撫手機
等我畫完了
他也準備回去
見自己入畫很新奇
禮貌地要求拍照
快門一閃
手機剛好沒電
拇指山的正確拍法是這樣…
可惜沒有偉人推廣
上岸的遊客有眼不識拇指山
忙著挑十元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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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碼頭
富安碼頭
可以畫到灕江大橋
富安碼頭有一排河鮮
手臂大的草魚每攤都有
客戶選定了魚
大嬸就把魚撈起來
就著魚網用粗重的木棒把活潑亂跳的魚敲成槁木死灰
再放到沾板開腸破肚
凊洗腸肚
舉起菜刀
一刀一片
片片等寛
整個過程就像默劇
魚不吭不叫
比起殺狗的慘絕狗寰
好像比較 和平
從灕江大橋看富安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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灕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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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頭村
對岸是福利古鎮
渡人。5¥
渡小黃車 。5¥
大家要認清自己的身價
並不比共享單車高昂
仙人山的背面
難怪我怎麼看也看不出仙貌
做點手腳
是有點像巫婆
小女孩孤伶伶地留在碼頭
所有乘客都走了
書包似乎很重
她試圖搬卻搬不動
然後就哭哭啼啼地喊著:爺爺你為什麼不來接我
邊向村子跑邊哭
把書包留在碼頭
跑到村口就遇到遲到的爺爺⋯
渡頭村可愛的女孩在做水獺遊戲
我出村騎錯路都靠他把我叫住
引入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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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渡頭回縣城途中
村子停電
阿公阿伯都被逼出家門
到小賣店前
在四個以上就要擺桌賭牌的中國
這些光抽煙閒聊的村民是奇景
早熟的狗男女
拍完這張天就全黑了
對於西街酒吧沒興趣的我算是ending
